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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失望的情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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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众瞩目,莎乐美即将开演。

谁想象曾经美艳夺目的杀人犯,她会佩戴上黄金遮脸纱,全靠自身及其优秀的演戏天赋。

出众才华堪比稀少珍贵的玉石黄金,呼吸起伏跌宕的瞬间,红眸倒影庞大观众席上露出眼神笑意。

仅仅浏览三分钟全剧本对话,便轻松一步提起柔软裙摆。

舞女重新勾起苦涩唇角,半步踏上当初众人无尽追捧的‘展示台’,准备开始最后一次任性的放纵人生。

一边就在伦敦警察们带上枪支弹药纷纷来到歌剧院外头前,失惊的后台演员们才发觉原先女主角已被互换。

“亲爱的丽莎娜,我刚才出去了,我快要迟到了!”

“你是莉斯…什么?!你怎么敢用这么宝贵的机会跑出歌剧院,还背着威廉先生去偷偷私会你的男朋友了?!…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此刻,从天花板上纵身一跃,埋头无声无息走出门的李桂林闭上双眼。

他边走边将左手背轻轻靠在耳边。

完完全全,彻底把上述的两位女演员愤怒对话清晰传送到耳中,近乎每一个字都不落下。

谁会想到,这是临近二十米开外,数不清上流社会的人士奢靡欢宴舞会上那最僻静角落动静呢?

独特奇异,和异能力者掌握的神通本领完全不同。

可能说相差甚远——无限彭勃的炁海涌动歌剧院中每一个细小角落。

宛如一支不小心掉进大海里的脆弱玻璃杯,跌宕起伏,只有彻底掌握了海洋的人才能尽力发挥出所有。

瞬间淹没了整栋皇家歌剧院,任由消失看不清的炁海穿梭在人流当中四处摩挲根源。

一瞬,会让人当场大跌眼镜的恐怖侦查能力,竟然从拥挤窄小的人堆里尽情展现出来。

也让安静抱手站在第二楼鲜红幕布内的男人歪头困惑:“是谁?大胆侵犯威廉的领地?”

全身警报拉满,身体意外焦躁不安,总觉得自己被人脱光了衣服,然后光明正大的站在对方面前注视了似的。

时间距离三十分钟之前的前息。

原本坐落在街巷酒馆内的H·G·威尔斯垂眸放下酒杯,手指攥紧胸口的洁白领巾,无奈皱眉脸色苍白。

无论怎样选择拯救,全然失败惋惜的结局,毕竟生活总会留下一些遗憾…只希望朋友能放过她的同僚们吧。

如果某人的美好人生期待来晚了那么一点点,但凡换作十年以前战争时期。

估摸就是个自觉拼命在前戏,充当特工谍报员或是一台最标准的杀戮机器了。

从然,李桂林慢慢地睁开双眼,将迟迟放在裤腿边的左手打起响指。

——很好,基本上整个歌剧院都是他拿来特殊观察的地盘了。

而李桂林想了想,很快露出满意地笑容,反重力的操作一会站在天花板上一会又落在低奢金色走廊里四处走动。

似乎发现了什么,立马停下。

等用冷凝的指尖触碰旧箱,耐心摩挲微微破损的盖面认真思考。

全然知晓,一直呆在里头的两件堪比核弹级别的一次性武器。

之所以能够躲过机场异能力安检系统,还是得亏从岛岢舅舅和托尔他们手上特意借来的次元小空间。

幸好,并没有被人为偷拿出来认真观摩过。

就这样,李桂林勉强松了一口气的前提下。

和周围人不同,重新抬头挺胸腰板直立,用最标准的行军步姿,一手提箱一手握紧拳头,紧随大步动作向前甩动。

他知道了,全部都知道了。

刚才后台上的每一处细节已经细细描绘在脑海中,全部告诉自己。

无数准确精密的科学计算,以及来来往往看不清面貌的人形不断走走停停。

选择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肯定把握,猜测检验最坏的可能性摩挲排查,直到抓住罪魁祸首!

其中,李桂林疑惑蹙眉,信息量压力太大。

他头疼的扶额,喃喃自语道:“刚刚,十分钟前,三个小时前…食物香料味,高级法国香水味,好复杂…总的来说,那是谁的轮椅?!”

可一旦伴随最难绷的可能性正确敲定后。

李桂林面色一黑缓缓张开了嘴,艰难地露出一脸即僵硬又无语地表情惊呆住了。

机械轮椅、蓝披肩、昏香花盆的美妙作用,还有…白雪一般清冽好闻的气味已告知。

“雪莱先生,你为什么要拿走我的花盆呢?真奇怪啊,原来托尔她们送给我雏菊效果不只是入眠么…”

果断放弃继续寻找花盆的心思,脚下步子轻松回转。

“当初早说过了啊,我是一定不会让你这种人再次翻身的。”李桂林有点儿为难的感叹着。

所谓爱情,可不是一味地一厢情愿,而是两个人的事情,两个人能够一同共渡余生漫漫。

奢靡金色大厅内狂欢不停,断断续续地埋没了所有理智与荒唐。

看似黑色的幽默笑话,拥有欲望和美貌,就连抛心的杀人犯都能上台尽情演出了呢。

好在,伦敦的警察们已经来了,归属于歌剧院的私人安保人员根本拦不住他们。

“这可是钟塔近卫骑士长的许可公章,麻烦你们让路。”

“很抱歉…!”

哪怕先前会利用趾高气扬的傲慢态度进行指责,必须等待莎乐美彻底结束才肯放行。

毕竟一个‘普通’的抛心杀人犯而已,有那么多英国的超越者在呢,很可怕吗?

是的,对柔软无力,没有多少防御措施和危险来临的安全意识,身边保镖全在剧院外头流转的上流贵族们来说。

当一个人狠下心来,选择背叛带有仇怨的爱,很可怕,也非常恐怖。

“啊啊啊啊!——”

原本沉浸在美妙复仇歌剧中,浩浩荡荡的观众席内突然爆发出难言恐惧的尖叫声。

“你们快拦住她!那是个杀人的疯子啊!她当初割下了圣保罗先生的头颅!”

然而,当清楚听到所有恐惧的李桂林耷拉着肩,一会儿悄悄饶过大众拥挤奔跑的身影。

“爱丽小姐,我已经知道他会失望的本性了,原来是你再次利用仇恨来撒谎了啊,荒诞虚假的爱。”

等他选择返回走进舞台剧内部,用落寞的背影,眼神怜惜地朝观众席外看了看。

紧接着,李桂林提揣箱子,下一秒便出现在金色英国皇家大歌剧院的红绒千人观众席里。

然后,他安安静静地坐在空位底下。

任由多少恐惧逃命的人影奔波,也将昏暗的目光,谨慎对视台上倒转窈窕身姿的金发舞女冷声道:“别再跳了,警察已经来了。”

“嗯。”

“也许你很快就会死去,你是知道的,我不会过分帮助一个令人失望的杀人犯,因为桂林再也不敢保证了。”

李桂林低下头,咬紧牙继续说道:“爱你的人之所以想被你亲手杀死,甚至抛开他的胸膛…结果都是为了维护家人或者埋葬狡诈的利益吧?”

就像好多人的人心和塑料一般毫无生气。

底层、舞女、赎身…这一些细思极恐的无端联想,也让聪明伶俐如他所预知的相差无几。

毕竟权利可是实现理想的工具啊,作为人的工具都出了问题,怎么不能带回去检查呢?

保罗…原来当初的你也是这么面对维克多他们的吗?也是这样用难堪的情面对待兰波的,真的,好累啊,明明桂林成全了所有人——

远在日本横滨,接近东京的公共公寓小区附近。

炎热高温晴天,两人穿着同色的白短袖阔腿裤。

身高一高一矮,年龄一大一小,长相几乎相同,可发色不一的亲兄弟牢牢牵住手。

他们刚从开完临时夏秋家长会的学校离开,可惜今天的太阳实在热的不行。

保罗·魏尔伦认真想了想,果断从沿途的便利店里买了一份连体双层海盐味冰棍。

再完美掰成大小不同等的两份,将其中三分之二递给弟弟中原中也。

“谢谢老哥。”

“不客气,弟弟。”

就这样,他们满足站在遮阳篷下稍作歇息。

保罗·魏尔伦半口咬掉比竖瞳眸色浅很多的冰棍,单手拎起弟弟的小书包。

一块吃完再回家休息,或者看看电视写写诗,等到了晚上再去法夫纳家打游戏,所谓一整天安排的满满当当。

就差老板回来,很是想念老板的饭…

就在他分心的同时。

中原中也安静舔舐着冰棍,让寂静毒辣的阳光照射在球鞋上方。

他才无意询问道:“老哥,你说哥哥和兰波他们下周会回来吗?”

“弟弟,你在想他们吗?”无言戳破的保罗·魏尔伦歪下头问。

“有,有点,我好久好久都没有见到哥哥了,要是他在就好了。”中原中也低着橙红色的脑袋,白嫩的脸颊被热出一团红润与内心苦涩。

如果哥哥在就好了,他什么都会,他什么都知道。

光看着就是个特别厉害特也很靠谱的成年人,无论走到哪儿都能受到所有人热烈欢迎的人,怎么会不好呢?

也不至于艾露玛最近加班抽不出时间,让老哥这种脾气冷漠暴躁的龙跟他一块去家长会。

同样难为那些平常和自己关系不太友好,很长时间对自己无比优秀的成绩和受到女生们喜爱的漂亮容貌带有嫉妒的小学生产生纠纷了。

也差点和他们的家长发生争执凶案。

很有个性的龙,完全熟悉不了人类群体,如果哥哥在的话,估计情况会变得很不一样吧…

一眼感触弟弟到难得心塞的保罗·魏尔伦心虚目移,一口吞掉快要融化在手的冰棍,额前飞扬的金发遮住单眸。

随即,他抱起手,抬头自信满满地说道:“亲爱的弟弟不用担心,我有预感,老板今天晚上会来找我呢。”

“毕竟弟弟、老板和亲友都在这个世界上,你们对我来说很重要非常重要,就像人类珍惜宝贵的生命一样。”

犹豫再三,中原中也点点头,过会等待炽热的光线从洁白球鞋上头轻轻地挪开。

“走吧,我们该回家了。”保罗·魏尔伦马上道。

“嗯。”这一句之后,中原中也才耷拉着肩。

他紧跟在帮忙背起单肩书包的保罗·魏尔伦身后,又悄悄拽了拽对方宽松露出腱肉的衣摆说:“可是老哥,你之前不也是预感弄坏了法夫纳的模拟游戏机,保证他根本不会打你的这件事是假的吗?”

预感大错特错,结果被狠揍了好几顿差点毁容,而且那些天的饭菜还是自己蹲在床边帮忙喂的。

保罗·魏尔伦:“……”

一晃伦敦,安静荒诞的歌剧院午夜。

“您为什么不继续问了?”金发舞女一脸无奈地跪坐在华丽消散的舞台上。

她张口问道起下方观众席上,那位眼神透彻纠结的东方人。

“唉…”李桂林却用双手抱住脑袋,叹了口气。

眨眼间,挥手的炁海掀翻了无数拥挤的人流通道,强行开创出一条大路让多少上膛的子弹即将来临。

即使从歌剧院地下的异能力者来的再快,即使二楼包厢上,一双鲜红的手套包裹住了唯一喝彩的掌声。

很远处的房间里,正捏着全胜国际象棋的黑裙女人微微一笑。

不一会儿,失声凝聚的猩红色血液长矛一秒从上方飞快投掷下来。

瞬间破开了不再阻拦的炁海,穿透了属于人类的温热身体和精神灵魂。

直至定格在热烈滚烫心脏中央,一点犹豫声息都没有的情况下,当着所有逃窜众人的面。

金发舞女没有逃跑的心思,安然坐在台上祈祷因为她已经死了。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没有哦,谢谢您。”

艾米莉亚面带微笑,摘掉面纱的瞬间,便跪倒在了血泊当中。

似乎被这一出影响到坚定意志的李桂林彻底沉默,随后他颤抖着咬紧下唇,牢牢握紧了指关发白的拳头,仅仅重新抬起头不言不语。

安静等待伦敦警察们带着狠家伙和正义的公事闯进来了,最难为的竟然是先将死去的金发舞女团团围住,突突开出了好几枪来掩饰灭口。

事后,便开始驱散人流,李桂林沉下脸色,半步走上台。

很快从箱中抽出一沓雪白被单,好心给失去鲜活艳丽容颜的杀人演员盖上唯一仅存的自尊。

之后,他就被警察驱使,赶紧和外面的那群人一块离开。

只不过,等待李桂林小心翼翼地拍拍衣袖,无故无意。

等他重新拿起搁置在皮鞋边的破损旧箱,强行咽下此次难受到心口发酸的郁闷行程起身。

似乎想明白了一点,再之后,再再以后…

等回到法国巴黎去找和兰波亲口讲述,为什么桂林人生的第一次大订单。

怎么会让人这么难过,关乎多少感情问题的麻烦事,怎么总有许多困难和难言来安排到他的头上呢。

全然打算划掉一部分大老板名单,他再也不想来英国了,来到这个对普通人根本不讲理的夜之伦敦了。

所有人都是工具,没有怨言,仅有死亡。

几乎同一时间,从医院看望回家,阿蒂尔·兰波放纵了格劳班在家撒泼。

顺便让格劳班从亚空间内的公共财产中,特意翻出一沓老旧的电磁卡带播放种花热门情歌。

熟悉的甜蜜蜜和来自夏天的微笑,歌声静静萦绕在客厅内流转不停。

只等着阿蒂尔·兰波欣慰一笑,早就相熟了晚上洗澡的好习惯。

一会便穿上舒适的白色浴袍从浴室里头走了出来,任由湿漉漉的微卷黑发搭在肩上。

转头,他又进去厨房,从冰箱里特意端了一盘精致的草莓奶油蛋糕回来。

可等到头来,却看见个子高大的家伙愣愣坐成铺满羊毛地毯的地板上,十指相扣头顶阴郁的乌云密布。

等发觉清晰熟悉的脚步声后,格劳班才面无表情地回头泪流满面。

“桂林?!你怎么难过了?”

“我,我不明白为什么。”

手摸了一脸泪水的格劳班吸了吸鼻子,眉头紧锁地说道:“大概是,桂林不想再去干让自己失望的工作了,原来赚钱养家糊口这么难啊,兰波,我想回家了,我好想待在你身边。”

阿蒂尔·兰波哑口失言。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会让用热情面对所有的太阳犹豫声息。

他很快放下蛋糕,抖着哆嗦亲吻格劳班的脸颊后,才抱紧脖子安心拍拍发顶说:“亲爱的,你暂时先离开,快回到身边,我现在就去机场等你。”

一旦等待回望的人影露出一抹苦涩微笑,然后彻底消散再也回不来了。

阿蒂尔·兰波一脸疲倦地仓促站起身,很快来到衣橱室里穿上最干净耐热的漂亮衣服。

半会间,他从书房里桌上拿走每日每夜思念写满的情诗与速写画像。

哪怕出门,遭遇到站在另一栋别墅门口闲聊的莫里哀和波德莱尔纷纷疑惑,阿蒂尔,你去干嘛呢。

阿蒂尔·兰波却忧郁埋下头,只是揣紧了贴在怀里的那些告白,大步跑向着戴高乐机场的位置狂奔。

仅仅留下一句摸不着头脑的固执:“抱歉老师,我要一直待在机场等到桂林回来为止,他不想让我插手帮忙遭受波及,那么我就会支持他所有的选择,哪怕他让我去死——”

“可我太失败了,很失败,我很明白,我是真的很想他也很爱他,希望他快点从伦敦回来,因为我等不住明天。”

——

事发突然,这一剂当面弑杀了解的猛药实在下的足够骇人。

李桂林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围,准备打算去找威廉·莎士比亚的步伐,可却被身后却传来一句不屑话音回望。

“怎么看就是个难看的丑八怪,区区一个豆芽菜的瘦弱身板也会让人产生恐惧和警惕吗?”

“?”

当听见恶意蛐蛐人的为难话,李桂林露出刘海底下发黑的双眸。

不一会,他就见识着一位身高一米九左右的金发男人叉腰近凑过来。

然后,奥斯卡·王尔德一脸嫌弃地揣摩道:“威廉让我对你小心点,可我不敢想象,就你这种不知道从哪儿跳来的蠢货怎么能赢得了我呢?!”

“王尔德,你,快离,他远点!!”姗姗来迟的刘易斯·卡罗尔吓得脸都白了。

眼看着学生脚下的实木地板纷纷破裂,脸上僵硬崩裂的怒火不满后。

刘易斯·卡罗尔大声地说道:“你,快让开!”

会死的—

“亲爱的卡罗尔,不用担心…咳!”

没等奥斯卡·王尔德继续吱声,一记三拳加两腿的横踢,绝对狠心的功夫毫不客气地正面袭来。

“砰——”

一下子,连人带血的强轰,直至十米远的石柱子上冒出一缕缕浓烟暂停,哪怕身上的骨头都快打散掉了。

“痛死我了,你这该死的豆芽菜!”

“那你是谁?被染了色的黄条毛线吗?!”

李桂林垂眸,一脸愤怒地咆哮道:“总是有你这种让人无语凝噎的家伙来瞧不起人!!是时候也该吃点教训长长脑子了!”

说完,他卷起双手衣袖,步子向前一滑站稳下盘,似乎被这些人用恶意和恶心完全惹毛了的脾气无故发泄。

即使周围有枪口指挥进进出出,会突然调转对准自己。

一瞬的麻痹性雷电和原地掀起的龙卷风很快糊住了人眼。

李桂林沉下脸,死盯着颤颤巍巍地奥斯卡·王尔德迅速冲过来的时候。

立马倒翻跟头,用极快的一拳加两脚的千斤重压,将人踹翻倒地,随即猛踩着脑袋摁地板深处。

哪怕对方像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遇强则强,非要直撞鞋底板。

也使得焦急跑来的阿尔弗雷德·道格拉斯俊娇脸色十分难看,从没想过男友自认最优越的体术能差劲成这样。

倒不如说对面的东方人实在太古怪可怕了,会熟练运用国际上少见的种花功夫。

仅仅凭借正拳的力度,就能把从金框异能力中火速冲出来的巨型荆棘藤蔓轰碎一地。

这个人看起来已经不想控制情绪和应该收手的力度了。

一场好戏实在精彩,好让站在二楼上半肩黑色短发的男人拍出赞扬的掌声,和十分惊艳的眼神。

然而,等溃散了舞台上弑杀的血液长矛。

他饶有兴趣地摸了摸光洁的尖下巴,用十分严谨态度认真对身后人说道:“威廉,你怎么躲到我这来了?你是在害怕吗?”

真是闻所未闻的可笑啊,很难不引起他的好奇询问。

而悄悄靠在幕布外的白毛脑袋耸耸肩,又抖了抖身上被血液浸泡的外套下摆开口道:“没有呀,可能,大概,差不多就算非常好脾气的种花佬被我和你们招惹生气了哦。”

“他真的发火啦,不过也是王尔德拍着信心和我保证,过来要帮我找回这份好面子,看情况可太惨了呢。”

“哦哦,所以呢?你的异能力竟然剥夺不了他的异能吗?”看情况很特殊,闻所未闻。

“哎呀,那根本不是特殊的异能力,你是最清楚的狄更斯,我现在可不敢下去,因为我的歌剧院已经变成了臭小鬼随意窥窃的坏地盘了呢。”

威廉·莎士比亚大笑着握紧手杖说道:“你看啊——你再看看那些抓不住摸不着的气体‘异能力’,像不像愚蠢法国佬的悲惨世界,把所有人都拉入他的私人空间内,仅需要一个小小的念头,就能放火烧死我们,开闸洪水淹死我们!”

“威廉和阿加莎都觉得是这样吗?可我从朋友那里听说他,之前确实和巴黎公社一直走的很近,可却没有加入法国佬内部的坏想法哦,是很少见的中立派呢。”

顾名思义,人家对于立场的看待格外分明,属于强大实力的独体位,哪怕无耻法国佬会利用自认圣洁的婚姻束缚手脚也不会挪动半分意志。

还有一点,也就是他们最尊敬的威廉先生公报私仇,报复的太过分了,彻底把好脾气的种花人给惹毛了。

以此接受第一顿铁拳教训的奥斯卡·王尔德就惨了。

威廉·莎士比亚沉默了:“……”

查尔斯·狄更斯则半垂下冷淡的蓝色素眸。

侧目而视,背后已经用下巴搁置在自己束腰西装肩头上的威廉·莎士比亚很是生气。

乘他用双手搂住小臂的娇俏动作恶心一会。

查尔斯·狄更斯静顿了足足三秒左右,才微笑拍开手道:“关于魔法产物,我的认识比较少,倒也猜不出来这是什么恶心的东西,所以我们先走吧。”

“好哦~”

断言,威廉·莎士比亚杵着手杖叉,偷偷瞧了一眼楼下一方德胜的荒唐场面后。

眼底断然的冷意和身体持续崩裂的发炎伤口很是难堪。

面子这种丢人的东西,等以后再要点回来吧,心想完便十分热情的牵住查尔斯·狄更斯的温暖手心。

打算安然自若地推耸好心同僚的宽大后背,一齐走进隔离空间中准备歇息。

可结果却是,由血液飞快凝聚成锋利遍布的猩红蛛网成型。

异能力《双城记》暴虐出现,强行退开站暗处的家伙。

而对方发黑的幽深阴暗,正手提紧旧箱,语气带有质疑和冷漠问道:“你们好,不过威廉先生,你已经欠下了我一个教训!”

“?”查尔斯·狄更斯挑眉。

果断收紧独特红艳的手套,语气冷漠地说道:“亲爱的威廉,你老实告诉我,他刚才是怎么追上来的?”

怎么躲得过楼下两名超越者的真本事,完全没有动静的功夫,像是恶鬼幽灵一般安静站在他们后方详细旁听了多长时间。

威廉·莎士比亚不满道:“我不知道,这怎么可能?!”

倒反天罡,连歌剧院被抢占了也就算了,怎么会如此视野倒转的一瞬间。

几乎一秒都没有,外面挤满了熙熙攘攘的混乱人群。

而后,一位失手松开宝石手杖的白发男人惊呼一声疼痛嚎叫。

用最最狼狈的旋转姿势被人为扔了出来,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又让所有人惊叹不已。

彼此用双眼见证了这一脚踩碎自尊的丢人现眼。

不一会时间,停靠在马路对面的黑色长款汽车礼貌打鸣。

剧院外早就下起绵绵潮湿难熬的冰冷大雨,李桂林绷着脸,打开了从箱子里拿出的黑色雨伞。

长衫衣摆随动作向前摇晃,他用冷静的目光俯视着被众人围住扶起的权利者:“我觉得您现在很满意了对吗?那么再见。”

可惜握在手中的雨伞好意递过,接手之前。

李桂林忽然笑了笑,他故意松开了手。

歌剧家不言不语,狼狈不堪的湿润白发遮眸,哪怕充满冰冷杀意的眼神投射。

可某人却再次利用无情践踏的坏情绪,让雨伞倒翻在普满石砖地上幽幽转了好几圈。

结束了,关乎第三天的所有一切,至于第四天剩余假期怎样。

这会儿,似乎从打鸣汽车那儿静静地传来一句温暖关怀的体贴中文道:“小桂林啊,你肚子饿了没有啊?我们回家吧。”

“嗯,我来了大佬。”

他用炁隔开了雨幕,手提着箱子,用原本走路的步子慢慢小跑起来。

选择凡事擦肩而过,至于身后众人的窃窃私语,会随风掀起的谣言流转如何。

会有人过来删除他们的记忆。

也有难言在剧院内的留下警察和异能力者,眼睁睁地看着一地荒唐废墟与数不清的补偿钞票幻想好运吧。

新的一天早晨,起早的李桂林心情还不错。

开门便接受到另一个好朋友威廉的热情拥抱与焦急关怀。

“亲爱的李!很抱歉都是我的错,听说你最近受伤了,还好吗?”

“还好啦,也许下午,我就得搬到你安排的住所那边小住一段时间了呢。”

说到这的李桂林挠了挠脸,总觉得一直留在大使馆,来麻烦大佬他们也不太好意思。

而且自己可是拥有很正经的厨师工作来着。

哪怕威廉耐心帮忙,疯狂询问他行程中受到的危险阻碍,会马上派人过来帮他彻底清除,直到朋友离开伦敦为止。

“没关系的,俗话说啊来都来了,怎么能错过最后假期的玩乐时间,我还想跟你去看歌剧魅影呢。”

“好啊好啊,等晚上来哦,不过哈姆雷特呢?我去向父亲保证过了,他完全有机会从歌剧院那边搞到两张普通票,我也记得桂林你很想看这个哦。”

“不用了,不用,没票也没事的,我似乎不太想去了。”

“这样吗?那好。”

落在伦敦西区寸土寸金的舒适临时住所中,正面看待好朋友尴尬亲吻手背的绅士礼。

一屁股坐在长椅上的李桂林僵硬抖了抖,选择转移话题道:“麻烦威廉晚上带我去附近转转吧,我从来都没看过伦敦桥和大本钟呢,想着过几天留点纪念回去也好。”

“嗯,请放心交给我吧!”

“工作的事情还早,你肚子饿了吗?要不先留下来吃顿饭再走?”一眼看穿的李桂林背着手随意会问。

就知道朋友故意留下珍惜宝贵的空闲时间,特意开车过来搬行李收拾散乱的东西。

无疑是想品尝到他最纯正的种花厨艺,毕竟现在外面的中餐馆简直贵到离谱了。

“好耶!”

一个小时后,吃饱喝足,威廉眼神依依不舍,金发碧眼的青年怀抱着一盒热乎不甜腻的莲花型点心,选择用拥抱道别。

等着李桂林关门,打算去看会电视以此来打发时间。

耐不住苦头吃的太多太杂,以至于无聊到只想写写数学课题看看菜谱,不太想出门去玩。

安心等待夜晚降临,好朋友亲自过来接待自己,一起去看看伦敦夜景和歌剧魅影。

之后,他后坐在沙发上挽起袖子,光手撑着下巴想了很久。

才选择拨打阿蒂尔·兰波的私人专属电话:“喂兰波,嗯,就是你,那个,我,你吃饭了吗?”

难绷唯一会扯出的随机话题,还是得靠对面感性的法国人高超情商进行一番十分钟的对聊解忧。

“还好,最近是发生了点让人失望的烦心事,不过你怎么能让我走了呢,要是你晚上睡不着该怎么办啊,诶?!兰波是在担心桂林吗!”

“嗯,亲爱的,因为我真的很想你啊。”

待在机场休息室内一天一夜,浑身疲倦,眼底挂着两道浓厚黑眼圈的阿蒂尔·兰波沉默抱腿。

等他安稳坐在铺着厚毯的背椅上,描绘发黄纸张下清秀捧花人的素描画像留恋苦笑:“只要你开心比什么都好,我一直在巴黎等你,等你回来就带你走好吗?”

“好,兰波记得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等我回来给你做一顿你最喜欢的奶油蘑菇汤。”

等着电话粥煲完,挂断了然的家伙完全不觉得烦,只觉得心里暖暖和和。

这在后,他又打出另一个国际电话与家人汇报平安,耐心诉说伦敦的信号实在太差了,这一路行程勉强算得上是顺利的。

最后,才选择摁下横滨公寓的电话机号码。

“喂——小中也,真的很抱歉,我没能参加你的家长会,放心,哥哥现在拥有稳定工作来赚钱呢,这次的工资足够支持你直接上完大学哦。”

“可我认为,哥哥太累了。”

远在地球另一边,中原中也丧着脸。

少年挺直腰板,小心站在木柜旁手捧着电话如是说:“我知道,哥哥过去积攒的所有工资都是让小林姐和舅舅过来帮忙张罗的,让我和老哥安稳过上最好的生活,让织田先生收养的小朋友都去上学,要是,要是我能帮帮你…”

“诶诶诶!!别哭别哭,堂堂正正的铁血男儿流血不流泪!我大概下周和兰波回来,小中也和保罗相处的还不错那真是太好了。”

“嗯!”

“小中也记得和保罗说一下,麻烦他明天下午两点左右赶来英国伦敦。”

“好,我知道了。”

等着中原中也叹气挂掉电话,保罗·魏尔伦却瘫着脸站在他的身后很久,还时不时咀嚼嘴里酥脆的特香薯片。

“唉,现在的小孩子怎么心智都这么成熟了,比我以前还难哄啊。”难得开出玩笑话的家伙叹气。

可是,门外却传来虚弱难堪的叩门声,一下断线又一下,跟呼吸快断了气似的。

李桂林困惑道:“谁?”

他还没上前透过鱼眼视角查看是不是危险分子。

然而,门锁却断了闸似的,被人为用身体撞开了。

“…威廉先生?”李桂林皱起眉,趴在门口探头探脑地看看四周。

没有人,周围的邻居也像是人为驱逐走了。

他没办法,只能后扶起被血液浸泡的快不成人形的可怜老年人无故进门。

“呼,我都流了这么多的血,你都不关心关心我吗?”

“我知道你流血了,还故意弄脏了的地板,对了,我老实问你,你是恶心的跟踪狂吗?”

“哪有哦,是另一个小威廉亲口告诉我你住在哪的哦,我只是过来找你吃顿饭而已,谁会想到伤口坏了啊,你看你看我快死了哦,你别无视我嘛,真可爱!”

“……”感触一身浑身发冷,僵硬抖掉了一地恶寒的李桂林后悔了。

也不至于把人失手扔在地上,步子悄悄后挪了几步表示强烈谴责和沉默。

“好痛!你快扶我起来!”

“呃…”

将英国版无理取闹的老太爷平稳放在沙发上喘气。

以至于某人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明明自尊很强个性自大的威廉先生怎么不生气,还敢跑来他的面前犯浑。

——好吧好吧,多多少少比大笨瓜歌德要好一小点,不至于会使用最坏洗脑的办法,也要强拽着他去柏林打工充当上层社畜。

之后,李桂林便翻找旧箱,从里面拿出一沓多余的消毒绷带和手术线刀。

“诶?你是医生吗?”好新奇啊,好多身份都想让人扒拉扒拉。

“不算是,勉勉强强会一些些,你别乱动了!你们英国人都是同性恋吗?!”

真忍不了性格外在开朗的某人烂好心泛滥,再敢摸手就打断掉再拼起来!

心软的家伙无奈叹气,不卑不亢地跪坐在地板上帮忙缝缝补补。

一会又用清脆的大巴掌,拍了拍快扭曲成虫的歌剧家的苍白脸颊解释道:“对了,威廉先生,我的技术也就缝补些平常破掉的旧衣服什么的,你再大喊大叫我也没有办法啊,要不然你咬根筷子试试看?”

“什么!你竟然敢把我当成旧衣服了,你好过分!”

“请威廉先生放心,你要是再这么吵下去的话,等会我就用蛇皮麻袋把你套起来挂在街口的路灯下面,然后拿来专门打扫厕所的臭扫帚吊着你的屁股打哦。”

“呵呵,亲爱的,我错了,你别这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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