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ser——卢瑟…浮躁时代中,通常来形容失败者或是窝囊废。
而他们,以及无数追求慕强信念的多少人,怎么不知道搞艺术的,哪有不疯的呢?
【桂桂,无论将来,爸爸希望你一定要好好做人好好生活下去,凡事脚踏实地就好。】
【那么,如果是爸爸的话,桂林全都会听,要成为动手杀掉坏人的大好人作为对吗?】
可就是这句,完完全全地遵从机械指令式的工具人回答。
让神情本该疲惫的父亲迟迟愣在原地,紧接着突然用温暖大手把自己的双眼捂住。
大片黑暗的视野里,一抹平常很难见得的晶体异能力闪现。
从棕黑色清澈眼瞳中,闪过一丝电脑代码似的光芒,全然取消了所有语言进行思考扶持。
瞬间褪去原本强加的失败意识沉思,他双眼无神背着手,尾巴草轻轻扫在手心里。
他完全不明白,刚才自己回答的方式到底哪有问题。
一味地遵从本心,会臆想到另一种没对父亲表述后,绝对欣喜若狂的偏颇答案,
如果好人难做,那做坏人也无趣味。
能够轻易改变世界和你我之前,还是好好生活吧,无论怎样,没有比活着来填饱肚子更幸福的了!
也许下半年秋,新中学开门,自己还能交到很多新朋友呢…
一晃黄金遍地的奢靡房间内,话音落地的时间骇然凝固了。
金发舞女艾米莉亚一连挣扎陷入痛苦梦境,威廉·莎士比亚则扯下覆盖在健康白发上的珍珠细纱。
头回,真真正正地头一回——
某个卡在宝箱中的家伙爆了句难以启齿地粗口,不明白怎么能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时,一道轻飘飘悠扬萨克斯咆哮唱片音乐,隐隐约约地从歌剧内院中响起。
紧随其后,无数高档水晶玻璃酒杯清脆砰撞。
昏暗光线下,多少阴险狡诈的政商们全然站在暗处,而衣着华丽服饰的优雅绅士和可爱淑女们却用暧昧窃窃私语,正在商讨最近热议的话题。
等待歌剧开场前,他们已经再为今夜喝彩如获新生。
相比较,剧院底下的几句真实嘲弄。
威廉·莎士比亚垂眸,忽然面无表情地迅速走上前,将手心强行压住即将被打开的宝箱盒。
“亲爱的,你的无礼还是让我感到愤怒和遗憾,以后不用拒绝我。”
所有往常,他会把完全失去兴趣和热情的旧物丢在里头自生自灭。
谁让李桂林口述的那些话实在太扎人心了,似乎骂醒了也戳痛了原来高高在上的优秀歌剧家。
所谓弄臣,博得国王消遣喜乐的滑稽小丑。
关乎剧本,他的才华本该横溢出众,或许慷慨分享给了各个阶级的人们,让原先萧条无趣的精神逐渐富裕起来。
明明能够脚踏实地享受到无数喝彩掌声,无数人热情追捧。
为什么全然去在乎贪恋可耻的堕落欲望,仅为了使用为所欲为的权利达成一切目的呢?
他对这个,原先在不出名伦敦酒馆内,用努力和真本事博得众人掌声,用优雅致谢的绅士礼半鞠躬歌剧家有丝好感。
和所有结识的奇葩欧洲超越者们,除了阿蒂尔·兰波外更接地气些。
虽然头脑略微僵硬清奇搞不懂网络,又爱对人耍耍赖的自来熟。
可全部回想起来却剩余失望。
真的,是真的…太像话剧中经历无限夺目风光后,等再次变得萧条的破门人了,似乎已经被金钱驱使的欲望蒙住了双眼,不知去向。
甘愿出卖一切信念和纯洁的灵魂来博取利益,甘愿像只失去灵魂的木偶一样被人操控一辈子。
如他所问,您难道还不满足吗?您不满足的空缺都在哪儿呢?!
宝蓝色的漂亮眸子里仅有冷漠不悦。
而看透人心险恶的李桂林指关绷紧发白,遗憾丢失了能够爬出箱的好机会。
因为原本宝箱内,铺得满满当当地耀眼昂贵的黄金与珠宝,忽然变成无数只有力黑手。
纷纷突击,一把抓住了他的所有外在身体部位,直接掐紧脖子蒙住双眼。
在一口往里生吃下去之前。
硬压着箱盖的威廉·莎士比亚心里有一点点乱,轻皱眉。
他搞不太懂年轻人的正义指向思维,也不太想站在对方的角度上来思考问题。
先前,会认为对方实力强大,哪怕信誓旦旦地认为打死都不服输的不屈意志很奇妙。
真正意义上来看…很可惜,实在是太老套了。
什么勇者,像是为活命在泥潭内痛苦挣扎的普通人一样无趣,威廉·莎士比亚心想。
自己似乎看走眼了呢。
仅仅认为对方空有实力值得他人钦慕之外,即没有美貌又没有身为上位者的强势态度,一味遵守规矩的人,往往正常情况下只会死的更惨罢了。
固然,所说的话已经惹得歌剧家眉头紧锁,美妙的心情愈来愈差。
“砰——”
等待宝箱牢牢关紧,黄金和珠宝滞留的瞬间化作坚固的金色相框硬摔在箱底后一动不动。
顺势激扬落地未清扫打理的大片灰尘。
威廉·莎士比亚却抿着嘴,把扯下的珍珠白纱攥成一团,将它随意地扔在艳红色宝箱盖上。
多么柔软洁白的颜色啊,挂满一条条细长珍珠项链的丝质物脆弱断线。
一颗一颗,顺着平抖滚落,看似在为未亡人流下眼泪,却又像为冰冷棺椁掩盖最后一丝丝遗失情面。
以至于,就在威廉·莎士比亚体验舌尖酷似发麻的悲苦情绪中,想起某人曾念叨的哈姆雷特。
是在一系重大变故中看见现实和黑暗的王子,本身对亲情和爱情提出疑问,开始变得绝望和仿徨,产生偏激,离人越来越远…
那故事的结局到底是谁杀死了他?变成鬼魂的父亲还是叔父克劳狄斯?
不,都不是,而是始终坚持个人的正义原则,无疑是被自身的果断给害惨了。
事后,没将锁进宝箱中的金色相框拿出来好好检查。
自认的威廉·莎士比亚很信任奥斯卡·王尔德的现实幻境系异能力《道林·格雷的画像》
就这样,威廉·莎士比亚轻轻地叹了口气,拍拍连扣金属衣袖转身。
然后硬生生地踩碎了地板上的昂贵宝石,好将无比沉重的心情肆意发泄出来。
等他拿走斜靠在床幔边上的手杖向前熟练轻敲。
才有了点保持清醒的良好心态后,重新施舍无比善良的同情心,在舞女情人昏睡的时间里亲吻她的下巴。
也很有耐心地帮忙整理糟糕衣裙,让每一处碍眼的褶皱用宽大的手心轻轻抚平,给金发舞女捡起掉在床下的桃红色高跟鞋。
使用床头柜上的新绳勒紧束腰,完美扎出一对攥紧人心的优雅蝴蝶结——
等着周围变得一片寂静,皮质黑色手套用力捏住门外把手,俊丽独特的白发侧颜彻底消失前。
他用欣喜中隐隐带有失落语气地说道:“亲爱的,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你,只要你对我言听计从,哪怕让我说愿意…”
数十条纯黑幕布像极了蝴蝶翅膀抖动,可惜落地关门的瞬间,话音截止。
“砰,彭,砰!!!”
失手掉进箱中箱,坠入遗失房间的家伙终于挥动出无限炁海。
把隐藏在手腕上即将碎裂的亚空间抛出,迅速掏出内部的一把锋利短刀,果断利用泯灭成型的雷暴席卷沾满恶念的夺命黑手。
哪想,一会自己的视野重新开阔,发觉身体稳稳站在染血的黑色台阶上。
黑暗面的世界中空无一人,宛如一场没有声音的歌剧舞台。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流血了?”李桂林一脸平静地摸了摸鼻尖下湿润的铁锈味。
漆黑眼眸中,才发现下方观众席上全然布满了无声息的空荡。
之后,他在每一件中世纪精致衣物顿留时间,看到它们姿势和站位千奇百怪。
看起来就像活着的人一样惊悚。
正面扑倒,反面背手跪地,所有束腰外衣、衬毛外套、以及头纱帽子。
或是他刚才坠入的途中,衣领子上的倒三角紫宝石领结忽然松开,直接掉在染血台阶上面,静悄悄地发出一记清脆骇人的破碎声。
这一声,似乎代替了他承受住死亡的代价。
“…很抱歉各位,桂林让你们在这个充满错误的地方受到打搅了。”说完,他半鞠躬致歉。
内心很清楚,根本反抗不了命运的可怜人,会承受多少权利空想的恶果。
人心看到透彻揭底,李桂林沉默很久。
原先自己并不想拿出除去工作之外的空闲假期以恶制恶,以暴制暴。
可就是有些人教训没吃够没吃透,实在太不像话了啊。
“风,雷,麦田——”
没一会,锁紧相框的宝箱缝隙间闪了闪肉眼可见的蓝紫色电流。
另一边,等着威廉·莎士比亚独留情人在私人房间里熟睡,拿着手杖走去歌剧院舞台上方的时候心底莫名恐慌。
总觉得忽略了很多问题和小细节呢,可是被两份异能力强加束缚的蠢货能逃的了吗?
答案还没设想出来。
自己坦然自若的目光却放在狭窄通道的尽头,两位格外熟悉同僚充满嬉笑与冷漠地眼神中逐渐坚定。
绝对不可能!
“亲爱的奥斯卡,你怎么带上卡罗尔过来了呢?你难道是想检查你的剧本莎乐美排演进度了吗?”
“咔嚓…”
锋利的银色刀尖一口气捅破了金色相框和黄金宝箱。
雷暴火光悬浮,深青色炁海沉重萦绕在奢华古朴中世纪房间内。
苏醒恢复理智的金发舞女早早跪坐破开盖面的宝箱前。
她一直用握紧的双手抵住洁白饱满的额头,身体颤抖的向上帝祈祷。
宁愿和那个东方人保证交易,所述会在监狱里用余生赎罪。
因为她再也不想一辈子待在地底下,成为一具身体腐烂的情人枯骨。
等待无声无息的温暖手心摁住戴着黑纱的金色发顶,从上方传来十分体面的话音:“艾米莉亚小姐,麻烦你带我出去吧,因为我的花盆不见了。”
“啊!…啊,啊!”艾米莉亚咬紧红唇,猩红的眸子一抖。
眼睁睁地看到正面打满背光漆黑阴影的‘怪物’。
他已经挣脱了无人匹敌异能力束缚,而且还从里面一步一步的走出来了。
就在某人极具压迫感的威严下,时刻摩擦死亡神经的气息却换来艾米莉亚原本木讷的红瞳顿亮。
“——您真的,很厉害!”
“嗯?谢谢夸奖。”近距离接触,才发觉到哪不对劲的李桂林尴尬一笑。
预备先下手为强,不多说废话,直接让舞女小姐起来躲到身后,再很快甩起干净利落的刀花。
宛如一个根本不想体会大人心情如何的‘坏小孩’,将漂亮的金色相框用力摔坏了,将珠宝奢华的房间瞬间分解了。
之后的两个小时内,他小心翼翼地礼貌牵住金发舞女走动的蓬撑裙角。
一起从被沉重黑色幕布内里头,原先一面巨墙大的另一个银色油画相框中走了出来。
“…呜,呜…我终于自由了…”失去时间的金发舞女捂脸哭泣。
而李桂林安静站在身旁摸着下巴想了想。
随即又甩了个漂亮刀花,用最锋利的刀尖对准幕布和相框划开十字型。
一个大大的叉,异能力消失,变成了真正的损坏油画,全然替他和‘他们’给上位者们一个狠狠地报复错误。
仿佛像是警告,这个世界可不完全是强者存活,弱者长眠底下呢。
李桂林欣然露出一抹难得的轻松微笑。
而身边努力打起精神擦干眼泪的金发舞女,和他重新悄无声息的轻巧步子并排,又开口解释出另一个古怪版本的底层贵族袭杀夜。
“诶?!原来是这样吗?原来是你的主人命令你杀了他?”
“是的,因为…他爱我,他以为我疯了…”
金发舞女轻轻垂下带着一丝水光的红眸,抬手用最柔软的指覆擦拭艳丽红唇。
随即一抹,划在红砖墙壁上充当他们来途迷失的定位,而身旁的东方人则走在最前方用刀撬开地板。
随着原先的结案浮现水面。
真正指使袭杀意图的却另有其人,往日生活最底层的舞女,展现出惊人的演戏才华博得众人掌声与依恋钦慕。
而她,却被一时的嫉妒,指使曾经殴打抛弃自己的前任大贵族当面屈辱下跪。
大概当时的场面让她快活极了,也让享受权利的美梦趁机而入,彻彻底底地冲昏了精神头脑。
将威廉先生坚定误认为成救命稻草,成为他誓死不屈的情人。
哪怕冒着生命危险献出身体,偷偷窃听上流贵族们枕边秘密,等着晚上回去为歌剧家带来无限乐趣,仅此而已。
直到大雨倾盆。
夜里被原先赎身还替她铺线的主人发现…似乎快把意外杀人的噩梦依旧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亲爱的爱丽,我给你买了今晚的船票,安排好海外藏身的地方,别留在伦敦快逃吧!】
【…都是你的错!为什么要把我推荐进歌剧院!】
她怎么能放下仇恨呢,绝不允许!
只觉得三观被震撼到的家伙嘴角抽搐,无奈摸摸鼻子,也将尴尬举在身前的短刀悄悄放下。
很难不幻视舞女杀人噩梦现象显现,也开始怀疑起上流社会的有钱大贵族都是一些怪癖的神经病吗?
——好吧好吧,似乎年轻时候的兰波就比这好上那么一丢丢,连当初的保罗也相差无几欸。
总该和以前冲浪在种花论坛中所描述的那样,往往欧洲的大贵族阶级彼此都是‘一家人’。
标志性口歪眼斜龅牙外露,从出生开始,会坐在轮椅上神智不清,大腿永远盖着蓝色羊毛毯。
等待时间一分一秒消失。
就在他们走上螺旋式楼梯,一齐踏入幕布外,出现在亮堂光线前一秒。
艾米莉亚却摘掉发顶上的珍珠黑纱,沉默地说道:“希望您在之后的几天中得到好运,能小心躲过那些活跃臣服在钟塔的异能力者们,他们往往与刑行者和暴徒的标签纠缠不休。”
哪怕,她现在是位失去信任的肮脏杀人犯,也会期待这场悲剧彻底结束。
“请放心,我说过一定会送你进大牢,那就是一定啊。”说着,李桂林尴尬一笑。
绝不撒谎,凡事说到做到可是自己的良好本性之一。
艾米莉亚:“……”
等李桂林松了松略微酸涩的手腕,用十足信心继续说道:“可以的话,那就当作一场娱乐好了,因为玩到最后的绝对会是我!”
除去对方的蓬蓬裙,自己全身束手束脚的中欧衣物,终于变回用大码棕色外套裹紧的斜扣长衫。
脑瓜子格外清奇的家伙圆溜溜的眼睛一转,有点儿想解析作弊工具的产生原理了呢。
心血来潮试试看,紧实穿在身上的衣服说变就变,就连外表看起来最普通的油画相框,它都能塞出个比魔术还厉害的大变活人什么的,果真好神奇!
等到眩晕夺目的光线扑打到脸上。
一步登上天堂,两步走入地狱,第三步回到人间。
“来吧,后退一步,有人来了。”
“?”
艾米莉亚还没有反应过来。
眨眼间,就被李桂林抓稳手腕,再一步跳出大众来往人流的视野里。
第一次,会用本应该落地的桃红色高跟倒踩在精致的通道天花板上。
全然无声的速度里,亲身体验二三秒百米呼吸极速中的美艳面容逐渐失措。
“麻烦告诉我演员后台该往哪走,也许我的花盆和箱子留在那了。”
“向前三个包厢转弯直走。”
“好。”
艾米莉亚提起裙摆,同实力强大性格纯洁善良的正义‘异能力者’安全保护下,呼吸平稳恐惧消失。
一时恍惚的同行与奔跑,瞬间打破了她深刻印象中,那些个个慕强的上位者所划定的常规与既定的不公平规则,也让心跳如同鼓声。
她静静地看着对方清秀闵柔的年轻面庞,仿佛见到曾经失手故逝的男人。
而看不明白眼神的家伙撇了一眼,猝不及防地说道:“艾米莉亚小姐,那个,我快结婚了,我爱的人脾气很冷漠,所以你要小心哦。”
说着,还友情抬起左手上的求婚戒指故作暗示。
“…很抱歉。”
“没关系哦。”
可惜等到他们悄无声息的走进无人后台内,只在摆满奢侈品的高级梳妆台上找到唯一引人注目的行李箱。
而放在旁边的宝贝小花盆却消失了。
‘诶…我的花盆呢?我的昏香雏菊去哪了?’
李桂林表情呆呆地眨眨眼,实在没办法,仅能先带走旧箱,好从里面拿出无信号通讯设备。
等支开艾米莉亚坐在单人沙发上歇息。
而他则一把跃上天花板,提着行李叹气道:“大佬,我在皇家歌剧院,嗯…是被威廉先生扔进相框里了,现在刚出来呢…您等会过来接我吗?好啊好啊,谢谢!”
“哦哦!对了。”李桂林垂眸,特意用英语重新说道:“大佬记得要报警哦,因为我这儿有位上个月仓促结案的海外杀人犯,看情况还好,她并不是异能力者。”
“还有大佬,在这之前,我认为我有必要去教训一下威廉先生。”
从开始过来,清澈纯粹的眸子持续发黑深沉,没有山雨欲来的肃杀气息。
艾米莉亚忍不住抬头观察前,李桂林想了想,很快指着下方一边说道:“麻烦你换掉沙发上的衣服了。”
“好…”金发舞女几乎没有犹豫的点头。
三分钟后,外面传来几下子礼貌地叩门声:“亲爱的莉斯,快点换上你的演出服,莎乐美要开场了哦。”
“好的,我来了。”打扮极美的复仇工具欣喜提起裙摆,美艳想脸上扬起危险诱人的甜蜜笑容走出门。
可是,这抹笑容却在站上方的家伙皱眉,眼里感到十分悲哀。
了解明白…原来那位主人眼珠中的失望竟然是在这儿吗?
同一时间,一行人还没来得及从震撼刀刃划十字的破裂相框场面中回神。
马上和刘易斯卡·罗尔产生语言纠纷,威廉·莎士比亚快头疼死了。
“威廉,你又骗人,我的,学生呢?!”
“亲爱的卡罗尔,请你慎重考虑一下,如果他会返回来报复我呢?”
“威廉,我不敢信你,因为,这绝对,不可能!”
刘易斯·卡罗尔半垂紫眸,神情冷漠至极。
毕竟自家学生从来都没杀过人,可比他们满是鲜血的肮脏双手要干净的多。
威廉·莎士比亚沉默捂脸:“……”
论平常看起来最好说话的聪明同僚,变得脑筋转不过弯该如何。
而即告了密又带着路的奥斯卡·王尔德三边都吃不到好处。
被黑带扎在身后的金发马尾零乱不整,糟糕的艳红内衬散乱,整个人几乎狼狈不堪。
此时的他已经跑到剧院外面,正在被热恋期中的男友阿尔弗雷德·道格拉斯抓住难言的把柄。
不能说出过多秘密的情况下,会使得对方满脸愤怒地拿着一开始拿来和好的红玫瑰狂抽一路。
“王尔德,你又对我撒谎!明明知道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竟然还敢背着我偷情,还把收藏在地下室里的黄金相框免费送给一个只会演戏的低贱舞女!!”
耐不住再怎么歇斯底里的容颜格外动人心弦,现实可没有比年轻美人生气起来更好看的东西了。
如同最野性的奔放,诱人发起求好公势。
奥斯卡·王尔德心虚没办法,为难用委屈地语气说道:“对不起波西,请你原谅我好吗?毕竟我可是花费很多时间才成功说服威廉今晚安排《莎乐美》哦。”
阿尔弗雷德·道格拉斯忽然停下动作:“真的假的?!”
……
“居伊,桂林来看你了哦,你还好吗?”
“……”
“真不明白,你怎么老是想象那些奇奇怪怪的脏东西呢,其实兰波选择保护我的意思,就是在保护你啊。”
表情又呆又认真地格劳班落坐在板凳上喋喋不休,手上却慢吞吞地用果刀削出几只苹果红兔子开始投喂病患。
现实难得一见,耀眼瞩目的混血精致容颜动人心魄,微卷柔软的金发刘海轻轻扫在白皙的脸颊两侧,独特干净的气质平静且美好。
会让嘀嗒嘀嗒响个不停的心电图稳稳上升时,紧随真实戳心的话音又稍稍落下。
“居伊变得好可怜啊,你的老师就在隔壁哦,兰波和夏尔先去看望福楼拜大叔了,就连平常最懒惰的维克多也在。”
然而,格劳班的个人视野中,已经被消毒绷带提裹成木乃伊的居伊·德·莫泊桑眼神委屈。
看模样,倒是像只被人欺负的小比伯犬似的,眼泪汪汪十分可怜。
从昨晚开始,一直平躺在高级私人病房里的大床上,莫泊桑早就被梗塞的完全说不出话来。
“非常抱歉居伊,我昨天确实下手太重力…还让医生都讨厌你了。”
片刻回到昨天深夜,原本自己紧跟着兰波看完歌剧打道回府,准备回家之前先出吃顿美味大餐。
耐不住人有三急,作为灵魂体的他一连坐下二十四个小时都没事,可阿蒂尔·兰波必须得去厕所方便的五分钟时间里。
意外偶遇,当初想带自己去看光膀子跳舞见世面的眼熟人。
哪怕兰波回来的及时,也没想怒火在彼此戳破伪人的情绪中轰然爆发。
没有多少欲望实质化的格劳班咬牙,相当于免疫了异能力《包法利夫人》的阻拦。
另阿蒂尔·兰波瞪大眼睛感叹,原来仅有自己能触摸到实体。
而他却冷脸用鞋头连踹,好几次穿透身体中试图扒腿打算不松手的师生。
没想过这件事,居然会让医生很不高兴,也不打算给受伤的两人治疗,先疼上个两三天再说。
终于,憋不住气的莫泊桑无奈开口:“那就麻烦你对我笑一个吧。”
毕竟眼馋也算解馋,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嗯?”格劳班闻言摘下墨镜。
等他放下果刀,立马闭紧白金色的细长双眸,然后对着莫泊桑举起两只剪刀手贴在脸上说:“耶~~”
从未想过实话要求明明离谱,却让对方真正说到做到了。
也着实愣住了身体开始激动发颤的莫泊桑咽了咽口水,欣喜若狂地说道:“你居然…是芒果味的奶油布丁…!”
好漂亮!超好吃!满足了!到底凭什么,阿蒂尔能够免费白嫖到一整个的?!
格劳班疑惑:“?”
他不太明白,居伊怎么激动的晕倒了,没办法只能敲下床头的紧急求救铃。
等着下一秒及时呼唤的银光一闪,被维克多·雨果飞快甩来医生莫里哀果断发动异能力《无病呻吟》。
“亲爱的,你怎么搞的居伊的连最隐性癫痫都发作了?”
“桂林不知道啊,是他想让我对他笑一下下,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