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威廉先生,我已经帮您止住血了,不过我先劝您最好明天就去医院拆线检查一番。”李桂林倒吸了口凉气。
果断用死劲拍了拍对方完美贴敷在腹部的消毒绷带伤口上。
惹得原本笑眯眯爱乱摸的威廉·莎士比亚浑身抽搐,忍不住皱紧眉毛大叫一声:“嗷——我很疼啊!”
“疼?疼就对了,记住一个月内不要吃下口味过重的料理食物。”作为看不下去饮食起居不健康的家伙无奈起身。
随后,他俯身屈起双指。
好替伟大歌剧家的白净脑门上狠弹了一下,十分严肃地警告道:“还有,不许你太过挑剔不吃新鲜的瓜果蔬菜,免得伤口腐烂感染上疾病,倒时候就算是老天爷来了也救不了你!”
看情况能救则救,总不能让人直接流血死在门口吧。
也免得使用倚老卖老的道德绑架赖上自己。
毕竟他的口袋里可没有多少剩余的拿来生活的大把钞票,也没本钱再养活目前一家三口之外的恶心人了。
就这样,一身血污的李桂林迅速转过,好背着坐在沙发上打颤的男人收卷起快要发麻的修长十指。
棕黑色的圆润眼瞳已经微缩成针,紧接着清晰的视野像糊成一团的五彩颜料般恍惚。
好险,刚才差点儿自我担负性命的强烈影响下,后背外衣粘住了簌簌地冷汗,连白色的衣袖都被扎染成铁锈味浓烈的难闻鲜红。
‘好累啊,可为难我来这儿仅仅是为了打工呢?还有我的被人拿走的花盆。’他心想到。
如此,李桂林眼神疲惫地揪住稍稍干净的袖领,用劲擦了擦脸颊上的一层薄汗。
仿佛昨夜烂透了的记忆全都遗忘了似的。
可往往一段蹊跷感情,就是当一个人会对他人产生兴趣和好奇为原由。
和爱作祟的猫一样,最爱碰触主人不能接受的奇怪玩意。
好比又被殴打一顿,由着悲催成碎屑强势自尊心为开端。
忽然嗅到产生新鲜兴趣,宝蓝色的双眸牢牢注视着四处挪动的纤细身影,眼底或多或少会带有一抹更多的好奇与留恋。
这时,威廉·莎士比亚一下子瘫软在沙发上,然后没好气地对某人说道:“亲爱的,你说的神明,他是谁?是一位优秀的医生吗?”
“也许是上帝吧,我说不准,还有,你不许拿那种眼神看着我。”李桂林心情复杂地说道。
令人发指的难言,仿佛像是强行用戏虐的态度,狠狠地逮捕住了笼子里的珍珠鸟似的,绝不放走逃脱。
“抱歉抱歉~”
“威廉先生,你最好别想着拿出推辞来向我道歉。”
李桂林很难为的撇了一眼继续说:“桂林劝你是认真的,我知道兰波的脾气很冷漠,如果你很想让他偷偷潜伏到伦敦过来半夜杀掉你的话,最好不要乱说话。”
“诶?亲爱的,难道你会把自己所有的隐私都告诉他吗?”
“您猜的没错。”
“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啊。”正挽起袖子的家伙转头拿起拖把收拾地板,“因为很多人一开始都会认为桂林很平庸没出息,也只有他一个人会主动过来爱我永远支持我。”
为了另一方马上去死那都是心甘情愿的,有人谁能做得到吗?
“爱情真是荒谬。”威廉·莎士比亚完全不敢设想。
这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傻瓜怎么像个未成熟的单纯孩童一样,未免也太好哄了些。
“可我认为除去我的家人之外的陌生人和朋友们,他们每个人都不做到对我分享自私的机会呢。”
李桂林下意识抚平了唇角上扬的轻松笑意。
随即,单手叉腰,好似用足了对陌生人炫耀自我珍藏宝物的骄傲。
李桂林又对威廉·莎士比亚继续说道:“所以啊,我会觉得我现在生活非常幸福,互等的爱情关系,兰波想要我做什么都行,因为我完全可能做到满足他或者原谅他的所有。”
将知足常乐的情绪统统写在脸上,似乎比任何人都要包容放的开。
就算他们过去有点点小插曲也没关系,但都是真坦坦荡荡地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人了,怎么会有做起彼此隔夜的腐烂美梦呢?
威廉·莎士比亚:“……”
就这一会的时间,噼里啪啦的得到一大串惊人掉下巴的答案。
让他原本俊朗的面孔逐渐揉皱成扭曲的一团,嘴角抽搐。
脑海中循环充斥着的那句意味深长,要桂林做什么都行…
随后,迟迟愣在原地发呆的歌剧家,仿佛像是身处在静谧雨夜中的局外人。
光盯着某人面带温柔的微笑背手,静静地站在最远处,旁边一位很让人厌恶的法国佬则一手举起纯黑的雨伞笼罩。
而当精神幻想中的阿蒂尔·兰波抿起下唇,从低头的满足地满眼幸福中突然转头怒视过来。
一瞬间,锋利且带有杀意的眼神直面展露。
威廉·莎士比亚赶忙摇了摇脑袋,将意识驱散的十分表情委屈抱紧宝石手杖,脸上却写着许多不满意和不开心。
好心劝人回头的李桂林相当满意。
等脱掉脏兮兮的风衣外套,走去浴室把红艳艳的双手用肥皂搓洗干净
。
回来后就开始在厨房里收拾他还没来及洗干净的碗筷,再后就干脆由着威廉先生所说的那样。
一块出门或是请客白吃上一顿美味的免费午餐。
明明全然接受到难堪缝衣技术的间接性抢救,等彼此好不容易有了喘口气的时间来休息。
某个一米八几的歌剧家,嘴里叼着两块友情提供的巧克力曲奇饼干垫肚子。
紧接着,立马挨住矮了半个脑袋的家伙用力从沙发上拎到一边,而后老实坐在铺满厚毯的热板凳上继续歇息。
可当威廉·莎士比亚始终握紧了宝贝手杖不撒开。
看样子,似乎懂得待在新朋友家里必须要客气要有礼貌的优雅绅士,并起双腿保持安静,而内心却时刻忐忑不定。
新一件深红色黑扣短衫覆盖了李桂林原来看似瘦弱的体格,连稚气未脱的清秀容貌也是如此。
直接被一件烟灰色长膝白条纹西装覆盖全身。
豁然衬托出真正属于成年人的沉重干练的冷静气质,中西结合的简约时髦的打扮显得来人十分特殊扎眼。
同样,完全不符合内在性情傲慢的歌剧家过去强烈刻板印象中。
那些来到伦敦后看到他后立马鞠躬致歉,会对强大实力依恋慕强,会对弱小可怜嫌弃欺辱的东方面孔的政客议员们。
啊——果然,臭小鬼还是那么有意思!
这时,李桂林站在沙发后面仔细打理着薄西服外套下的衣摆褶皱,温吞老实的性子竟然变得狡猾和成熟了不少。
威廉·莎士比亚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会,才提出内心的疑问道:“亲爱的,你为什么和我过去所见的东方人不太一样呢,哦不不不,我是说那些来自远东的似乎永远抬不起头的小人物们~”
根本不需要对比,谁叫臭小鬼的外在资本就是年轻和强大,他有的是不被人打不断的硬骨气来颠覆一切对峙阻碍。
不然怎么会不认识自己呢?仅仅因为只有强者才会记住强者!
忽然感触到客厅内的强烈压迫感。
李桂林抬头,表情呆呆地地环视一圈,到底是谁有胆子在他家里四处发威了。
等发觉到底是谁干的后,某人却用难以言说的眼神上下瞄了一会,那个干坐在板凳上慢吞吞地啃曲奇的威廉·莎士比亚。
“怎么了呀?”
“威廉先生,老实说,您的岁数应该很大了。”
李桂林很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继续开口道:“等会吃饱饭,桂林陪您去散散步喝杯咖啡?”
真是搞不懂这位快顶上三倍岁数的老太爷,好像身边没什么血亲来陪伴他的人欸。
瞧着蛮空虚寂寞的,很有可能半夜下班回家,似乎连口热饭都吃不上的那种…
还有,他怎么老想着利用响当当的本领,以死亡威胁别人跪在面前,必须像条宠物狗似的殷勤地帮忙舔鞋。
说出来就显得很笨,且有谁会干出这种丢人的蠢事。
“如果可以的话,亲爱的,请你别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好吗?虽然我是没有多少羁绊亲人的啦。”
容忍自嘲的威廉·莎士比亚抽抽嘴角。
似乎让臭小鬼明眼看成了伦敦街头的流浪汉,居然被施舍可怜了呢。
但很可惜,这份明显意味深长地不耻回答,将已经停下忙碌的纤细人影瞬间拉扯了过去。
这一下子的清澈眸子用倒转的姿势对视,吓得原本快要萎靡白毛往后一仰。
“我想知道,您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嗯嗯,也许我只是做做样子哦,你觉得可以吗?”
“当然,如您所愿。”漆黑的人型阴影露出明媚的笑容离开。
威廉·莎士比亚却抽出内衬里的干净白帕子,眼神冷漠地擦了擦溢出虚汗的俊脸。
直到,细软的黑发垂落在神隐内敛的双眸上端倾斜。
李桂林扯紧西装领口,背身站在地板上毫不在意地说道:“威廉先生,您仅有强大的实力才能获取到唾手可得的无穷利益,对,还有无与伦比的编剧才华。”
“可是亲爱的,这就是事实。”威廉·莎士比亚露出满意地微笑道。
“您确定这就叫做事实?”
背着身影的家伙转过头,间接性让玻璃窗外透过的刺眼阳光独照无光黑眸。
他静静地注视,或是亲自抬手一指说出讽刺:“可我却认为,总与生命来对等的贫瘠的狭隘思维是真让人讨厌!”
“……”
“您都将灵魂束缚起来了,还没人理会,直觉告诉我您浑身不适,同样,也到了该早早退休回家的时间好好修养年轻落下的病痛对吗?”
“没错没错~亲爱的,你好聪明呀!”
“谢谢夸奖,关于这一点我完全迈不开步子,抱歉只能用同情和可怜来勉强理会一下您了。”
似乎看到对方眼底闪过一丝的实质性的孤独和冷漠。
李桂林突然失笑出声,然后一本正经地礼貌的语气继续补充道:“有谁会浪费时间和精力来妄想改变什么呢?您很清楚,桂林根本不愿意看着你们的脸色过日子!”
“哪怕其中之一横死街头!”
哪怕最为尊敬的老师,自己认同仅有唯一理性,无法盲目共情来自于刑行者的血腥。
而且,面前脸皮特厚的寂寞英国老太爷,就非得说出扇巴掌的狠话才知道什么叫满足。
更何况,打一开始的想法就很错误,有谁规定了是好人就得白白受欺负受教训了?
话音落地了的时间长达一分钟。
“亲爱的,我感到抱歉。”
这会,莎士比亚垂下宝蓝色的眸子,情绪有点儿低迷失望,“我几天前就已经退休了,矛盾产生想过错太多,我所有的朋友和同僚已经暂时离开了我…”
真话渗半假,谎言颠倒成真。
由高尚道德形成的利刃戳穿内心,回过头才发觉身后空无一人。
“没关系,桂林只是陈述了一遍所谓的事实而已,一旦说出来就不好听了。”
李桂林无奈耸了耸肩,眨眼手腕翻转的功夫,便捏紧随身携带的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宝贝旧箱。
“威廉先生我们走吧,去附近的中餐馆搓一顿,这次算我请你好了。”说着,他转步走上前去打开门。
“好哦。”
回味一系十分排外的一根筋道理,并作为威廉·莎士比亚选择暂时放心高傲的自尊心。
用低俯的友好态度对某人伸出手的同时,好像明白了来自狄更斯的耳目所说。
除了法国佬,似乎德国的歌德,一个格外谨慎的许愿机器,会和一无所知的傻瓜碰面摩擦出关乎友情许可。
无非认为这货意志坚定个性单纯,仿佛拥有超出人类的百分之两百的行动力放置。
如果不小心获得到了,怕不是一台新的能够利用聪明的头脑和强大的力量来随意摆弄万能许愿机。
真为难,明明有血有肉的具有一切特征的人类,除了嘴馋贪吃与玩乐外,竟然都找不到一点儿错误的完美,活的倒像是一台长年精修好的发条‘机器’。
可明摆着自我伪装暴露无遗,李桂林却懒得顾及这些,犹豫再三,还是给了份好面子和低台阶下。
将贴在裤腰间的右手抬起穿过提箱的左臂,好与威廉·莎士比亚谦逊地握紧上下摇了摇。
要知道,他才不是什么过于烂好心的大善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地讨好依附又一次找着家门的恶心跟踪狂——
不过看样子也实在不行啊,总有一种桂林在欺负老人的道德罪恶感。
“好了好了,待会先找家服装店,我给您买一套保暖舒适的新衣服。”李桂林松开手道。
“我可以要点别的吗?”威廉·莎士比亚笑着问:“比如,你身上的这件呢?”
结果,李桂林停站在路灯下面,一脸疑惑地转头说道:“怎么,原来威廉先生也想穿兰波的衣服吗?”
好比身上这件,多数残留下用特殊木熏制调,精心配搭的微妙鸢尾花香味非常独特好闻。
没办法,因为母亲重新寄去巴黎的新衣服还在国际运送中。
自个着急出门的盼头,也只能把兰波衣橱里一半的衣服全都带上,反正彼此都不会介意,大一点点也没关系。
甚至能明眼看出身边最为亲密的法国人的可疑眼神中,打从他穿上同一件服饰之后会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欢喜和逐渐升起的贪恋欲望。
“啊?”威廉·莎士比亚愣住了。
过会他才咬紧后槽牙,总觉得面前摆着一道屏障,内里好像酝酿了许多浓郁地来自关于爱情的腐朽酸臭味。
一声不吭,半会威廉·莎士比亚抱着手高高扬起下颚,和某个一头雾水不自知的家伙擦肩而过。
“很抱歉,我觉得外面的天气很好,并不需要多少衣服保暖。”
“是这样吗?那好吧。”
即使李桂林挠了挠脸不知所谓,同身旁的歌剧家一块走进附近的中餐馆里满足搓上一顿。
同时静静等待小小的插曲发生。
“这个,还有这个,他不要香菜也不要葱花,但我全都要。”
“好的。”
半小时后,最僻静的全菜餐桌角落里。
“味道有点怪,居然加了白糖?难道是当成味精撒了两搓吗?”夹了一筷子甜口炒青菜的李桂林皱眉,细嚼慢咽地吃下评价。
惹得对菜肴异常陌生的歌剧家举着餐叉,挑眉问道:“很甜吗?可我觉得淡淡的没有多少味道呢,亲爱的你看啊,就和夜莺一样…”
话音果断截止,李桂林小声说道:“非常简单的道理,因为桂林是全世界最专业的厨师毋庸置疑。”
“还有,威廉先生,来这儿吃饭的人多多少少比你们更加复杂特殊,我不能保证他们会听的懂来自歌剧的美妙。”
说着,某人竖起筷子,朝向角落边上小型播音器指了指,而里面传出的声音正巧是种花最近非常循环上头的姻亲戏。
友情提醒了,是您选择无时无刻使用权利,不让更多没有资格的普通人结识上您的。
就好比现在即兴发挥演唱出动人的歌喉,后果得到的绝对无人应对,只觉得很吵。
威廉·莎士比亚:“……”
再之后,华人老板端来一盘饭后三角小饼干上桌。
“这是什么,饭后甜点吗?”等人离开,李桂林抓走几枚,眼神呆呆地嚼碎道:“脆脆的,是黄油奶酪味的。”
这一股笨笨的感觉油然而生。
威廉·莎士比亚支起手背撑住下巴轻笑道:“幸运饼干,打开它会有今天祝福的纸条哦。”
“纸条?”已经把饼干混合白纸一块嚼碎咽下肚的家伙摸着肚子沉默。
“哎呀,我的也被你吃光了呢,我怎么办才好哦?”
“……”
很快,某人从旧箱中抽出纸笔,撕成一段段的条状为歌剧家写下今天的幸运祝福。
“耶耶!”可当威廉·莎士比亚偷摸转身,在某个继续招呼再来一盘红烧鱼的家伙,偷偷细看的结果变成怒瞪双眼。
【祝您出门会在马路上捡到很多一分钱。】
“我好讨厌这个祝福!”歌剧家委屈极了。
正左右手拿起木筷拆解红烧鱼肚肉的李桂林:“?”
重新同行一条石砖路上,边走边消食,好去附近有名的咖啡馆里头吃几口下午茶。
可位置方向却越走越偏,左右看察工业与百年欧式风景,竟然会融合到稀奇古怪的彩色涂鸦。
李桂林想了想,一会逐渐呆滞地目光停留在好几名随机敲诈路人金钱的本地青少年。
又一会戴上纯黑手套的右手迅速捂紧口鼻。
因为他很难承受新鲜空气中四处弥漫的恶劣至极的违禁品,味道要比放置了许久的垃圾堆更恶心。
‘真不得了,国际新闻上所说的日不落帝国,怎么跟想象中的完全不太一样,除了市中心外,所有的一切不论怎样都好乱好差劲。’李桂林内心感叹到。
好像明白了这些人除去收敛礼仪和贪心利益外。
原来只学会用好的一面精心装饰出优雅,外在光鲜亮丽的人模狗样,可内里就不是个好人啊。
然而,早就习惯这一切,威廉·莎士比亚笑容惬意地甩了甩手杖。
随后,他将拿来支撑身体的手杖往后轻轻一敲,顺便提溜起某人滑肩的西装外套,“是不是觉得很无聊?想不想看看我写的剧本巅峰之作呢?”
“嗷——好痛!”没反应过来的李桂林马上捂住发疼的额头。
表情无语地看着身前忽然亮眼,似乎变得精神亢奋的歌剧家,竟然会从紧身的马甲衬里抽出一个纸皮泛黄的小本子。
还得意的甩甩,仿佛再说是不是很神奇我一直都藏在这呢。
“??”眼里写满数不清的问号的李桂林一脸茫然地接过。
他小心翻开一页仔细浏览道:“原来歌剧分成喜剧和悲剧吗?我还是第一次了解到啊。”
“嗯哼?”
“《李尔王》,这不是您的异能力吗?”
“是的,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当初写下的时候也没想到那么多。
威廉·莎士比亚无奈摊手,毫不在乎地说道:“也许冥冥之中的昵名非常合适这部悲剧也不一定。”
“是吗?”李桂林想了想,简单直白的看了几页后,却眼神坚定地说出如同考狄利娅一般的老实话:“作为国王的会把伦理和秩序纠纷不清,也许从开端就注定了他剩余的人生只有凄惨和悲凉。”
“然后呢?”
“然后因为承受虚伪的怠慢的前提,本就是一场权力本性的事实无法让人忽视,要我来选的话,您所有的精彩创作,除了哈姆雷特,这会是我唯一想要留下来的剧本。”
“没想到你会知道这么多呀,我有点欣赏你了。”威廉·莎士比亚浅浅一笑。
很满意这份刻薄尖锐的对人性通透的回答,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结果,却是李桂林抬眸干脆直言另一句话:“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一直都认为艺术是揭露真相的谎言,只有鲜活的生命具有意义。”
话言述明,他对艺术和浪漫什么的一窍不通,仅有好感。
单论现实而言,还不如努力活下去的生命更加值得瞩目。
完完全全就是两条不同大路上的人在断桥上抬头注视罢了。
“诶?你居然是这样想的吗?”威廉·莎士比亚惊呆了。
他忽然微眯双眼,手杖落地向前轻轻敲响。
这会已经和身旁的某人,一齐走进不远处红墙大楼内的咖啡馆里坐下来了。
偶尔嘴馋,李桂林很快放下随身携带的破损旧箱,又点了一份精致的奶黄色柠檬蛋糕和两杯全糖黑咖啡。
“真奇怪,你不是不会使用餐具吗?怎么现在学会用起叉子来吃蛋糕了?”
威廉·莎士比亚翘起腿,端稳雕花白瓷茶杯,半抿了一口免费请客的滚烫黑咖啡。
而造型精致的蓝色百叶遮光帘对面。
李桂林狠狠地咬掉半块甜度超标柠檬酸味有一丢丢上头的蛋糕,莫名地说道:“唔,我也不晓得,可能是一种自然习惯吧。”
“嗯?”
“就像这样——”
说着,李桂林皱着眉头咽下最后一口甜腻腻的蛋糕,很快举起剩余半口的咖啡杯道:“谁都规定怎么喝下它,是选择用吸管还是用茶勺加糖。”
无法衡量多少人喜爱的程度与标准化相同,绝对理性的回答又令威廉·莎士比亚内心隐隐激动了好一会。
在别人眼里看来,说出这句话的人像极了一位很有魅力的混蛋。
没错,而他面前就是一个遵守规则的情况下,依旧我行我素自我快乐的小混蛋。
“亲爱的,你知道吗,你真的很棒!”
“?”李桂林想了想,顺势打开身旁的旧箱,“谢谢?”
而后,他便拿出一个造型简谱的中文药盒子,拆开一板递给对面当作即将脱手的唯一安慰。
“嗯?这是什么东西?”
“健胃消食片,威廉先生记得以后要好好吃饭,少吃点甜腻腻的东西了,我该走了。”
威廉·莎士比亚眨了眨眼,抬头一看,结果身前的人影已经带上箱子消失不见。
另一边,咖啡馆的门口,老熟人用鲜红色的手指挑开百叶观察周围人流稀少后。
他才慢吞吞地走了进来,掀开棕色的风衣下摆,十分悠闲自然地坐在对面温热的背椅上,用锐利的眼神打量起面前干干净净的白瓷蛋糕盘。
“亲爱的威廉,你下午去哪了?”
“狄更斯,你说,如果一个对浪漫不敢兴趣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呢?”
“什么?有谁会对浪漫不感兴趣?”
查尔斯·狄更斯第一次愣神,随后他摸着下巴认真思考到极为偏颇的答案:“威廉,你该不会是在考虑怎么追求卡罗尔吧?”
“哈?”
“我记得他不对男人产生过一点点好感哦,如果你打算投其所好的话,那就给他买一台最新的相机呢?这一次我支持你!”
“……”
离开的街边,正插兜走在伦敦街道上家伙左看右看。
已然感触到周围监视的眼线都被拔除了。
这下子,浑身轻松自在,而他却利用空闲下来的剩余时间,走进去好几家售卖老旧纪念品和维多利亚女仆杂志店里购物。
“我得多买几本,作为礼物送给小林和托尔她们应该会开心的。”
如此,李桂林满意挑选完一大捆快看花了眼的黑白色女仆制服杂志,以及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浮木海洋漂流瓶付钱塞箱。
很可惜,等他一出门,就看见不远处的马路上,一辆疯狂行驶的昂贵黄色法拉利四处撒野。
眼看惊恐的人流四散,当车即将撞向一位受惊到呆呆地愣在原地,而且眼里剩下惊恐与绝望的男孩后。
极快的身影大步向前一划挥开手,长膝的条纹西装下摆随风扬起,强劲的炁海猛然阻隔了来自一千三百五马力的滚烫热空气。
“好险,差点儿就要闹出人命了。”脸颊滑落的冷汗蒸发,李桂林看了看身后忽然跪坐在地上孩子叹气。
随之而来的便是警察聚拢,像是有条件有组织行为的迅速抓走斤斤计较的开车犯。
还有那位男孩的母亲急忙从商场里跑出来哭泣道谢。
“谢谢您,您绝对是位善良的先生!”
“啊,啊?不用客气,以后要小心看住了哦,付报酬的事情就免了,舍己救人对我来说天经地义。”
勉强推开一笔丰厚钞票的家伙不好意思地夸红着脸,背住手。
选择马上离开人为的拉起黑黄色警告横条的车祸现场。
而过来检验的一行人正站在高楼上方,利用了肮脏人性的检验出完全无害后。
便当面对戴上白金色礼帽的刑行者大人撕毁了仅剩的眼线附录。
“没有,下次,再敢动手,的话,请告诉近卫骑士长,我会让红桃,先杀了你们!”
临近傍晚,难得今天伦敦的天气拥有一整天的太阳。
李桂林提着满载而归的纪念品,忽然甩起两只这手袖子摇摇晃晃,静静地走在紫色夕阳底下轻哼最爱听的种花小调。
“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要交代~虽然已经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啊——你不要采…”
这时,等他快走到私人住所那会,果断掏出兜里的手机咔嚓拍了几张高清怼脸的自拍与风景。
刷的一下又用起清晰录下重新轻哼的歌调,发送给远在机场客房内熟睡的阿蒂尔·兰波。
【兰波兰波,你吃晚饭了吗?记得多穿点衣服,晚上很冷,别被空调吹感冒了哦。】贴心留下备注,李桂林才满意地走上楼。
等待好朋友威廉过来,开始一夜游玩奔波,开始正面抱住宝贝法文诗歌集原本对照同行打卡。
“亲爱的李,这是哪位文豪的诗歌本?”
“啊?是我爱人给予我的,桂林不会熟读多少法文,还不知道它的全称是啥呢。”当然,他也只知道里头的诗歌是兰波用中文重写了一遍的翻译。
也知道,自家是有两名性格难以言说的诗歌文豪?
如此,就站在大本钟附近拍照的两人对视沉思。
威廉想了想才努力辨别道:“怎么读起来似乎有点儿像《彩画集》。”
“嗯?《彩画集》??”李桂林瞪大了圆溜溜的杏眼保持沉默。
直到打道回府的后车上,他还在胡乱思考,这不是兰波金灿灿的异能力吗?
可是就算一一对等的太过相似,可保罗的异能力没说过是《地狱一季》啊,这中间究竟怎么回事——
半夜三更,始终睡不着觉,也一直等不到消息回复的家伙穿着短衫睡衣后躺在大床上干瞪眼。
要知道他明天就得去大老板的私人大庄园里上班了,准备完生日宴会后,再过两天也该走了。
可异能力者的异能力昵称全是文邹邹的像一本书名一样,可这些特别厉害的‘作弊工具’都是从哪儿来的呢?
差点儿戳到本质源头的某人闭目沉思。
谁让自我的强大神通,可过去模糊的记忆警戒中那是通过无数心血和时间后天练就的,可等他来到异世界后却变成了令人咋舌羡慕的先天…
就算先天天赋惊人,同样也得拿出长久时间来硬闯死线,也只有命够硬的人才受得了中途无数的遭难不被夭折。
“算了算了,等回去之后再和兰波说一声吧,他比我更懂文学。”
“不过我好像又忘记提醒保罗了。”突然翻转起身,李桂林拿出搁置在床头旧箱里的炼金物品。
【老板,怎么了?】
【保罗记得先去钟塔找到我的花盆,等二天后的工作结束我们就在机场碰面,到时候一起回巴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