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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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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川皓与欧阳非凡一愣,两人对视一眼,欧阳非凡很快反应过来。

他摇摇头,“不,您的女儿很健康也很可爱。”

白槐听到这里似是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一个嫌弃女儿,对自己孩子挑三拣四不负责任的父亲。

百川皓眉头皱得很深,他的思绪忍不住发散,开始恶意地揣测白槐与女儿之间的故事。

欧阳非凡凭借多年从业经验察觉到一丝不对,“您为什么会这么问?”

白槐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此时的窘迫与刚出铁门时装出来的完全不一样,他紧张地抠弄着裤子上的一个破口,本来肉眼不可见的破口此刻已经露着他腿上的白肉,“我……我在她孕期的时候,对她动过手,那时候她流了很多血,我以为……那孩子保不住了。”

沈宅。

阳光透过两片窗帘的缝隙照在床上解安露在外面的背上与白皙的大腿,背上满是斑斑红痕,他将被子夹在腿下脑袋埋得很深,看不清是醒了还是睡着了,沈蔺冬回到房间便看见了如此香艳的一幕。

想到昨晚的疯狂,沈蔺冬喉头一紧,他转身将窗帘拉好。

只是被太阳照了一会儿,解安的后背与大腿就晒红了一小片,沈蔺冬走到床边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几处,良久过后,他才伸手将解安的被子盖好。

“早饭放在楼下桌子上了,你记得吃,我要开一天的会,回来可能会晚些,你自己开心些。”

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动静,仿佛睡得很沉。

沈蔺冬也没指望解安回答他,他也知道解安醒了,但因为不想看见自己所以在装睡。

五天前,他将解安从启华带回了沈宅,解安期间非常抗拒,两人打了一架又一架,当然,每一架最后都打到了床上。

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沈蔺冬才觉得解安看他的眼神是欢喜的。

解安确实没睡着,他仔细听着屋子里的动静,确定没人了,他才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炸毛的头发,准备下床穿鞋时,他发现沈蔺冬站在门口根本没走。

解安当机立断将脑袋埋在被子里,他现在非常不想看见沈蔺冬。

他好歹也二十八了,昨晚被人欺负成那个样子,哭着叫沈蔺冬哥哥,简直是倒反天罡!

他缩在被子里,听着沈蔺冬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手上抓着的被子被另一股大力拉扯着,争夺不成,他顺手拿起床头的枕头砸在后面沈蔺冬的脸上。

沈蔺冬不躲不避,神情淡淡地站在床边看着他闹。

解安看到他这副样子气便不打一处来,“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这里是你家。”

“艹!”解安抄起挂在一旁的白色衬衫甩在沈蔺冬脸上,沈蔺冬脸上被扣子划出一道红痕,解安这次丝毫不疼惜沈蔺冬,“你他妈再说一遍!?沈蔺冬,你存心恶心我是吧?你恨我,怨我,就有点爷们的方式,你这样圈着我算什么本事?!”

沈蔺冬俯下身动作轻柔地抚摸着解安的脸颊,解安别过头去,却又被他强硬地扭了回来。

“野鸟不需要圈养,但你不同,你是我的鸟。”

“你他妈有病吧?!”解安怒视沈蔺冬。

沈蔺冬盯着解安冒火的眼眸,没有预兆地俯下身子咬住解安的嘴唇,解安挣扎不得,最后是沈蔺冬大发善心放开了解安,他拇指抹了下嘴角的伤口,痛骂道:“你……你他妈是狗吗?”

他看到沈蔺冬开始解衣服扣子,昨晚的恐怖记忆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往后靠去,“沈蔺冬,你不是要开一天会吗?”

黑色的西装外套被随意扔在地上,沈蔺冬慢条斯理地抽散领带,“你不是说要用点爷们的方式吗?”

解安磕磕巴巴地说着,露在外面的腿轻轻发着抖,他是真怕了,他从没想过在床上的沈蔺冬会那么狠,那么独裁:“改日吧。”

“我不喜欢改日,有事情要当下处理,晚了,就会成为祸端。”

衬衫落地,沈蔺冬完美的身材展现在解安面前,他胸膛上靠近心脏的位置有很多指甲划痕,那是这几天晚上他抓着解安的手在他身上留下的,光是爽已经不能满足他了,要痛,痛并爽,还要解安哭,哭着骂他,打他,他才觉得自己还活在这世上。

解安见沈蔺冬要来真的,示弱已经没用了,现在唯一还有可能保住他屁股的方式就是逃出这个屋子,然后去其他屋子反锁起来。

解安说干就干,跟沈蔺冬一样,他不顾自己身上只穿着一条内裤,一个大跳从床上跳到离门口的地方,眼看着就要摸到门把手了,一只手从后面绕过来扼住了他的喉结。

都说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在下三路,但喉结被拿捏住,有一种脑袋要被人摘走的恐怖感,往前一步是深渊,往后一步是地狱。

解安骑虎难下。

两害相权取其轻,解安选择了乖乖不动。

他已经没了刚见沈蔺冬时的自信,在他得知沈蔺冬一直知道沈氏在做什么,沈蔺冬又去了启华酒店后,他就知道,他已经完全不了解沈蔺冬了。

他的弟弟,阎冬,或许因为他的失误,永远消失在了他的十八岁。

耳边扑撒的温热呼吸不再让解安觉得暧昧,反而是恐怖,越是恐惧,他越是镇定,“你是打算在这个家里屮死我吗?”

正准备往解安下三路走的沈蔺冬听到这句话手一顿,他嗤笑一声,大手在解安的屁股上重重揉了一把,语气狎昵,“说什么呢,哥哥,我们可要白头到老呢。”

“做吧,你想做就做吧。”解安不再与沈蔺冬争论这些无用的话,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些话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他闭上眼睛往后一倒,后背与胸膛相贴,他有些受不住这灼烫的感觉,但还是咬牙忍受。

就在他以为沈蔺冬会大干一场的时候,沈蔺冬将他抱起来放在床上,还贴心地给他盖好了被子。

解安睁开眼睛,眼神中没有任何波澜,沈蔺冬也是如此。

在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跟沈蔺冬是同一种人,是同类。

两人都没有说话,沈蔺冬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地穿回去,解安瞥见他两腿之间叫嚣的欲望还没下去,他嗤笑一声,翻身抓着被子继续去睡了。

沈蔺冬收拾好自己,这次没跟解安打招呼便离开房间去上班了。

走出解安房间门时,他脚步微顿,平静的眸子里多了几分茫然,他刚刚站在门口是在干什么来着?

哦,是想看到解安其他的表情。

看到了,看得太多了,那为什么这么多表情,没一个是他真正想看见的。

为什么呢?

“为什么?”

欧阳非凡的语气不算咄咄逼人,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平静,倒是一旁的百川皓不淡定,他见过乐栖那孩子,那么乖巧的一个小姑娘差点就被白槐打流产了?

欧阳非凡冲着要暴起的百川皓摇摇头,他示意百川皓看白槐,百川皓这才发现白槐在发抖。

这不是一个施暴者应该有的情绪,白槐更像是一个受害者。

不是伪装出来的害怕,而是发自内心。

白槐在担心,担心自己的女儿会不认他,虽然这个女儿来得莫名,虽然他的人生计划中从未有过要结婚生子的念头,但在听到自己有个女儿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被满足了。

空缺了十年的心脏被填满了,在来的路上,他又看见了熟悉的幻影,他的父母将他藏进后备箱里,一直以来,他的回忆都停留在父母惊恐逃窜的背影上,而这一次不同。

他看见了父母对他包含爱意的那一眼。

血脉亲情真是个伟大的东西,怎么看不见摸不着,光是听个大概就让他活了一下呢?

“我……我……”白槐说了半天,他抬眸看了眼欧阳非凡,欧阳非凡瞬间明了,他看向百川皓对他挥了挥手。

百川皓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什么意思?让我走?”

他看着白槐,白槐低垂着头,没看他。

百川皓憋了一股子气,他站起身,欧阳非凡连忙也跟着站起身,生怕百川皓要对白槐做什么,百川皓看了二人一眼,愤愤地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听到木门摆动的声音,白槐抬头看去,百川皓已经不见了。

欧阳非凡坐在白槐对面,“客套话我也就不说了,你是皓子带来的,那就是自己人,你放心,你今天跟我说的,我绝对不会告诉第二个人。”

白槐目光空洞,摇摇头,“你不用替我保密,我想我说的话应该能帮助这个官司,只要不要让我女儿知道就好了。”

“那刚刚……”

白槐:“他心直口快,当他面儿说,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呢。”

欧阳非凡笑笑,“皓子老实得很,不会的。”

白槐勉强地扯了下嘴角,说出了刚刚没说出的故事。

这个故事要从他跟解安转学之后说起,他们跟毕晓认识就是在那个时候,毕晓的家里重男轻女,毕晓学习成绩还不好,时常遭受家里人的殴打,有一次,她被打得受不了了,逃出了胡同,也是在巷口,她遇见了白槐。

毕晓将白槐视为救命恩人,视为童话故事里拯救灰姑娘的王子。

可惜,白槐是个gay。

白槐本以为将这件事情告诉毕晓之后,毕晓就会放弃他,但他跟解安没想到的是,毕晓将他们视为异类,有一段时间甚至躲着他们走。

那段时间,学校里谣言四起,同性恋本身没有什么,但毕晓不知添油加醋地跟别人说了什么,解安跟白槐被孤立。

他们两个人倒是无所谓,来这里又不是为了交朋友的,再加上解安的拳头够硬,那些人除了在背后蛐蛐两人之后,再也没有实质性的举动。

白槐那时候很愧疚,他因为一念之差害得解安被连累,解安倒是看得很开,他早就知道人性多恶。

后来两人上了大学,一切都很平和,直到某次他们回去母校办事,毕晓又找上了解安与白槐,说是来道歉的。

两人并不打算理会,毕晓便跪下来哭着让他们原谅她,两人无奈只能答应跟毕晓吃个散伙饭。

说到这儿,白槐深呼吸着,欧阳非凡将纸杯递给白槐,白槐喝了一口,沙哑的嗓子才好受一点。

“然后呢?”

白槐看着欧阳非凡,说了一句欧阳非凡怎么也想不到的话。

“饭局后,她给我们下药,她在酒店弓/虽女/干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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