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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Chapter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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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予年无法回答,干脆反客为主:“是,你分析得不错,但你眼中的我是全部的我吗?”

“我知道还不够,”谢余瞧着他,细细地将此刻的温予年印在脑海里,“可你愿意让我了解吗?或者相互的,你来了解我。”

“我比你了解我更了解你。”在凌晨的思考后,温予年自诩和以前相比,更进一步认识谢余。

“是吗?”

温予年深吸一口气,任手滑落,转而撑着栅栏,侧头看着谢余:“就像现在这样,你永远都不明说,永远都是在话里有话,要把你逼到角落里,你才会像心情好一样丢出两句话,没有人有空去猜你的想法。”

“我还要怎么说?”

“你不说怎么知道怎么说?”

“我还不够明显?还是你没有看清?”

“明显,哪里明显了?”温予年被绕得太阳穴乱跳,“好,其实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我们不该去探讨这个,尤其是我们俩。”

他和谢余没有必要进行深入交流,他们的关系是虚假的,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的。

空气沉寂几秒,温予年添上一句:“就算像你说的那样,我有问题。那你能告诉我,我们为什么要聊这个?你心里怎么想的,一句话挑明。”

谢余沉默了。

果然如此,温予年回道:“你也有问题。”

“温余年……”

温予年抬起手,制止:“谢余,这个话题到此结束,不需要再多说。”

“你看,逃避的何止我一个人。”谢余语气冷了几分。

温予年再次重申:“谢余,没有必要,你以后会知道的。”

“以后?那现在呢,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年有余的妈咪和爹地。”

谢余进一步问道:“所以是什么?”

温予年支支吾吾半天,才吐词清晰:“夫妻关系。”

“那我能牵你吗?”谢余又伸出手。

“能。”温予年没有再迟疑,抬起手,放在他的上面。

谢余轻轻牵起他的手,不是单纯的交握,而是将温热的手指插入他的指缝间,直到严丝合缝地接触。

谢余体温比他的高一点,手也要更大一些,几乎是正正好好地包住他:“走吧,坐摩天轮,人流要上来了。”

温予年瞟一眼和谢余贴近的手臂,而后瞧着他。

谢余眼帘遮住眸子,盯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看不出高兴,也望不见忧伤,没有什么情绪,只是静静地看着。

这一刻,谢余在想什么?

是终于哄好,还是其他。

大广场边绕着绿化带,如果是春天,应该会有一番姹紫嫣红的景象,可惜的是,现在是冬天,上面只有一层泛白的雪沫。

在它的后面,是被誉为全国最大的摩天轮。高度超过三百米,一次大概能容纳一千五百人,绕完一圈的时间是四十分钟。

据传,就算是从云层中望去,也能看到摩天轮的顶部。

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谢余和温予年坐在摩天轮厢内。

厢内,空间宽阔,面积相当于是普通餐馆一个小包间的大小,地面铺着白砖,周围盖着厚实的防弹玻璃,上方有一个小电视,正连接一号频道,随意播放广告,背后藏着杆子,可以上下自由拉伸。

与传统摩天轮不同的是,这里不需要左右分散,维持平衡。

不过因为桌椅摆放,谢余在左方,温予年在右侧。

中央的桌子套上干净的白布,摆着精致的小摆盘,菜式偏向西餐,份量不多,还有各种小甜品,听工作人员说,食物都是现做,刚好是两人的配置。

温予年闷头吃饭。

谢余时不时尝一口,基本没怎么动手:“年有余拍的广告播了。”

温予年抬起头,把小电视拉到两人侧面来,不至于太远,其实他不太想和谢余一起看,总是能想起他对自己演技的点评,像根刺时不时扎他一下。

“温予年是演得差。”

先是前面两组的剧情。

谢表弟虽然为人不好,但业务能力不错,也是张导愿意用他的原因,至于他的那些事情,传不进圈内。

温予年清楚他的事,是在刘姐那里有所耳闻。

带温予年时,刘姐还是一个小经纪人。到如今,她早已一路晋升混到演艺部经理,早就不带新人,和谢临辞是直属上下级,这个消息多半是从谢临辞那里听来的。

很快,画面切到年有余组的剧情。

整体色调偏暗,直到年有余抱住“妈妈”的一瞬间,才瞬间变为暖黄色。

镜头分散后,合并,接上三组演员齐上,共同贺岁。

温予年没想问谢余的观后感,却听他先行开启话题:“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不过有些地方或许能再处理得巧妙一点。”温予年实话实说。

他正式录这场戏,和跟谢林比赛时采用的方法不太一样。

和谢林时,温予年需要想着去压对手,基本是怎么夸张怎么来。

正式拍摄的中午,他被谢余在厕所抓个正好,下午有点集中不了注意力,想东想西的,开门切镜头那里没有初次那么自然。

当然在外人看来依旧是相当好的,张导也一个劲点头,只有温予年本人才能察觉到小失误,不过现在谢余在这里就不一定了。

“我也觉得。”

温予年握住刀叉的手紧了紧:“觉得什么?”

他还会贬自己的演技吗,踩到泥里,毫不犹豫地指出差劲的地方。

“很好,”谢余随意说道,不像是假话,“比大部分演员好得多。”

温予年身体一怔,没有想到谢余的回答会是这样。

“你之前不是还说我演得差,”温予年下意识道,感觉不太对劲,又补充后话,“怎么对年有余这么好?”

“我没认为过你演技差。”

“你现在失忆了,又没看过我的表演。”温予年没当回事,在他们两人的关系和加扣分面前,说点面子话也正常,背后才会讲真话。

可谢余却说:“我看过,回看综艺的时候,我去找了你近几年的影片,还不错。”

“如果我们两个同台竞技,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兴许打个平手。”他虽然语气淡淡的,但字字诚恳。

过了许久,温予年嘟囔着点评一句:“花言巧语。”

谢余瞥见他红红的耳朵,没再说话。

他在想广场上温予年的意思,温予年也沉默着回忆谢余的话。

中途到达底部的时候,工作人员进来收走开胃菜,又推上正菜。

摩天轮绕了一圈又一圈,餐盘又换成饭后点心,直到手机屏幕的时间跳转为八点五十。

此刻,温予年他们所处的位置在上行的半空,还有十分钟烟花就会开始,他们也会在那个时间登上最高点。

温予年全程光想着吃饭,还没怎么看风景。

这会儿他起身才发觉,上上下下的摩天轮包厢中都坐满了人。

沿着玻璃边缘,向下看,小情侣们甜甜蜜蜜地靠在一起,面朝玻璃,等待广场上不知何时搭起的烟花筒被点燃。

广场一片空旷,大概有四五个操场那么大。周边早早地被安保人员拉上红线,标注“禁止靠近”。

它里面先是一圈小的烟花筒,看着不大,只是因为温予年是站在上面看的,在地面人们的眼里,差不多接近半人高。其余的依次隔开距离,按照顺序把群组摆好。

不需要人工点燃,由中控一并燃放,安全性极高。

“要开始了。”温予年道。

身后,脚步声向他靠近,两人的距离由餐桌长度变为隔开一人。

谢余轻声说:“嗯。”

“你只剩十分钟了。”

谢余清楚他指的是分数,缓缓道:“还有十分钟。”

温予年倒是要看看谢余想搞什么把戏:“这么自信?”

“毕竟是用来挽回你。”

意思是谢余在这里还有其他安排,并且是坚信能够给让温予年,给他加上四百分的安排。

温予年期待待会挫谢余锐气的时候:“行,我等着。”

“温予年,你听过一个传说吗?”

“什么?”

“有人说,在摩天轮最高点接吻的人,能够永远在一起。”

温予年一愣,趁早打消谢余的念头:“我今天不亲。”

“我没说要让你跟我亲,”谢余薄唇轻启,眼里染上一点笑意,“你想多了。”

“你逗我玩呢。”

又被谢余带偏歪节奏,温予年偷偷摸摸给他记上一笔:“那你提这个干什么?”

“我们打个赌,看到距离我们两个厢子远的那对情侣吗?”谢余往下指了指。

温予年顺着方向看去。

很巧,他们是温予年认识的圈内人,还是最近在外界传闻即将分手的一对,因为两人连着一年没有被拍到同行。

早些年,他们声势浩大地官宣,如胶似漆,一个月传出一张游行照,也是狗仔们经常蹲点的对象。

现在两人面无表情地望着对方,显然是聊得不太愉快。

温予年:“赌什么?”

“赌他们在烟花放完以后,会不会接吻。如果我赢了,今天算我满分合格,怎么样?”

这可是鲜少能和谢余竞技的机会,反正扣分也是自己说了算,后面在最后一秒扣除也是一样的。

温予年瞬间先发制人:“我赌他们会。”

他的底层思路清晰,谢余一旦提起某件事,就表明这件事并没有想得那么简单,只要反其道而行,自己便胜券在握。

本以为谢余会迟疑,但几乎是没什么停顿:“那我跟你相反。”

“等一下!”

温予年陷入沉思,有猫腻,这么干脆的同意。

万一谢余知道真相,明白自己一定会输怎么办?

“我换一下,他们不会。”

谢余依然同意:“那我就是‘会’。”

“再等一下!”

“烟花快放了,最后一次,不能反悔。”

温予年打量谢余的表情,企图抓住一点不对劲,但他本就是个面瘫,自然是瞧不出奇怪之处的,索性任由心意选择:“我还是选不会。”

谢余问:“不反悔了?”

“不反悔。”

话音一落,“滋滋啦啦”,下方,烟花引线和保护层燃起火焰。

一根根金丝冲上天穹,在最高点散成无数火线,每一根火线垂下的末端,又炸成点点星光,幽邃的夜空之中,温予年的眸子里映出流星般易逝的光芒。

“看下面。”

听到谢余的提醒,温予年投向目光。

情侣们在旁若无人的高空,向对方留下深深的烙印。

温予年赢了。

他们接吻了,但不是在烟花放完之后,而是燃放进行时。

“砰!”这是一声巨大的烟花炸响。

就在这时,谢余不知道什么时候,贴在他身边,无言地说了句话。

玻璃的反光中,温予年瞧见那个口型,无暇顾及赌注的答案,追问:“你说什么?”

谢余弯起眼眸,眼睛里闪着光:“我说,我输了,你赢了。”

“不是这个。”

温予年转身,抬起眼睛,想要把目光望进他的灵魂深处:“不是这句,上一句。”

谢余往后后退一步:“我什么也没说。”

“你什么也没说?”

谢余瞧着他不说话。

温予年的听力从小就好,除非遇见像之前谢余跟其他人打电话的情况,有电子设备的阻挡,不然不会听错。

烟花停下,摩天轮从最高点慢慢地落向地面,温予年:“你及格了。”

谢余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但还是说:“不对,按照赌约,我输了,分数为负三百。”

“附加题加分四百。”

温予年说得很慢。

“所以,你赢了,输的是我。”

他输了,输得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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