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机场落地,庞大的飞机早早划过天空。
在熙攘的人流当中,一头白发的男人步子走的极快,即使会站在一条小路上,由着黑色的阴影覆盖原来的那身时髦打扮。
可是下一秒,李桂林停下来了,朝身后果断甩出短刀,事先踹开了猛地袭来的麻烦人。
“桂林,你快闪开——”
没等李桂林早有预料的露出一抹惊讶,干看着阿蒂尔·兰波会将他拉扯到身后,举手用起叠加的亚空间阻拦住似乎发了疯似的保罗·魏尔伦。
“亲友,你让我见老板,我要带他回家!”
“果然和我想的那样,他似乎听不懂你口述的人话呢。”
李桂林单抱起手,歪着头,阿蒂尔·兰波无奈叹气道,“我很抱歉,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如果你买了机票的话,那就快点走吧。”
“你能别用这种可怜的语气跟我说话吗?那位马上就要打过来了哦。”李桂林毫不在乎,却抬手指了指对面。
毕竟印象中干事一成不变的法国人,到底会用这种满是虚伪的温柔法子继续吸引他罢了。
阿蒂尔·兰波咬紧下唇,因为他在全是落地人流的地方没办法动下狠手。
桂林怎么还没走啊,这里很有可能会和重力接触的亚空间引发危险的特异点了!
“阿蒂尔·兰波,其实我预订了三天以后的下午一点的机票哦。”
“?”
阿蒂尔·兰波缓缓回头,而他小心翼翼地护在身后的人故意沉下发黑的眸子,脸上露出一抹极端瘆人的微笑。
“我巴不得你们两个打的半死不活,因为最终利益的唯一受用者只能是我,所以我选择让你激怒他赶紧跟上来,再然后——”
李桂林迅速掏出兜里的袋子。
由着阿蒂尔·兰波难以分心操控出的亚空间前,将这一堆异能结晶强甩了出去。
确定好位置与方向,恰巧落在两个法国超越者隔开碰撞的能量中央。
李桂林立马抓稳旅行箱,完全不管不顾生死如何,猛地踹开阿蒂尔·兰波,果断朝着形成的巨型撕裂空间的特异点外部撞头栽入其中。
做好了必死的打算,他一定要回家!
阿蒂尔·兰波惊慌大喊:“桂林!”
失算的重力像锋利的利刃一样,猛地将左肩劈开流血。
恰时,一抹红的发黑的杜鹃花普通倒地。
“真是的,过来对付拥有聪明脑袋的臭小鬼即费时又费力,还好我去了一趟日本政府。”姗姗来迟的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抱手冷哼道。
嘴硬说话的法国政客十分不满,回头便抓着保罗·魏尔伦衣领子开始训斥:“教你的全都忘了!如果你想送阿蒂尔和小混蛋一块殉情去死的话,那是不是自认为很聪明很善良啊?!”
“对不起,是我的错…”
……
“后面呢?我亲爱的朋友,你后面又见到谁了?”
“谁都没见,而且我只在三不管的泰国待了两天看完世界拳击比赛,后面一天去印尼岛吃了胡椒咖喱饭后,很快转机来到马来西亚的海滩度假迎接新年了。”
道理自己学会撒谎了,被他们带去武装侦探社治疗恶之花。
同样也在阿蒂尔·兰波的手上,又得到一通来自异世界活着的‘爷爷’的惊人电话后,扭曲崩溃的精神才逐渐安定起来,至少后面是一声不吭地走人了,没有大吵大闹什么。
“哎呀,有脑子的人在哪过得都很舒服呢。”
“谬赞,刚过来两个月,我可不止见到你这么一位‘朋友’。”
想起那些搞笑离奇的存在,明明在泰国曼谷一边啃香蕉一边观看拳击比赛。
偏偏不巧,偶遇到一大群丢人现眼的‘朋友’们也就算了。
竟然在没认出来自己之前,随机招呼了一名‘幸运’观众用堆砌生死的金钱,好强行推上八角笼里和真有实力的拳王硬碰硬,来打比赛——
只是一群万恶的蠢货和畜牲罢了,从不会顾忌别人的死活。
不用猜想,最后摧毁破坏的如何与主动上台的自己无关紧要。
哪怕竖起两根中指的挑衅才是真挑衅,毕竟那边也是真的三不管嘛。
李桂林轻轻推了推遮阳墨镜,又拿起触手冰凉凉的可乐瓶,与身旁一位不打招呼蹭过来无比欢快的德国人举起啤酒碰杯。
而他们俩,正坐在全年太阳非常温暖舒适的马布岛码头惬意地欣赏海风海景。
“话说你在曼谷出手打了谁?”
“我不认识,他一嘴英腔可笑至极,最后我还偷偷花了一笔酒钱,让那一伙英法异能力者狗咬狗了好几次。”
自己完全被惹烦了,红发绿瞳的英国人仿佛像是肮脏的街头乞丐一般。
不,还是说无耻流浪汉为好,不要脸地索要起自己治疗雪莱的特殊小花盆。
什么花盆,他可没有。
但不过珀西·比希·雪莱倒是认识,还回问了一嘴,这位不是三十左右年纪就意外溺水逝世了么?
气的人家头发跟真冒了火似的狂怒发飙起来。
也引得原本站台看戏,结果看清他的脸了,后吓了一会儿立马跑过来贴着护着的几名法国人…
【不用担心,阿蒂尔他不在,那就让我来保护你吧!】
【您是哪位?】
内外西红柿成精了一样的怪人,还有几位头发像是多吃了有害添加色素剂,更多分不清男女容貌的神经病!
【???】
一伙行为举止全都莫名其妙地人啊,只会站着吵架骂街,实际上一点用都没有。
最后还不是自己花钱买通小贩子嘴了一句谁是蠢货后,就让他们愤怒地扭打起来了。
“还有,你别笑了,我可是把唯一隐私的秘密都跟你说了,当然也会戳穿出去让你接受全部的舆论挨揍!”
李桂林继续喝了一口可乐,务必让自己看不爽的人全都不满意。
而正下喝酒,全听乐子的歌德:“…哈哈哈哈啊?”
前来帮忙的私人导游已经支走去安排明天的潜水游玩了。
无聊的家伙原本独自吃完午饭,更不愿打开手机看看每天询问安好的法文短信。
正不巧,一位与另一个他约定钓鱼游玩的德国人在家找不着人。
发的消息和邮件更是人间蒸发,一个月有余没回了,便打起小算盘向魔鬼许愿。
一会的时间转移飞来,马上找着了蹲在民俗屋里写写画画的变得十分‘陌生’的要好朋友。
“小混蛋,你的头发怎么漂了呀?阿蒂尔·兰波呢?”
歌德笑盈盈地上下打量起他这位不仅染了发,还穿着十分豪放凉快,并且眼神越变精锐锋利的好朋友。
“这不关你事。”脑袋上蒙着一块缤纷彩色头巾的李桂林重新戴起墨镜,开口最为纯正的德语说,“快点报上你的名字。”
歌德无比震惊:“诶?你刚才听得懂我说德语了吗?!”
平常总是阿蒂尔·兰波来翻译的啊,或者是自己改口法语。
李桂林不耐烦地说:“名字,不说就走!”
“我是歌德嘛。”歌德委屈一下,连忙伸手上去挑眉示意。
“你好歌德,要吃饭出去左拐,要上厕所出门右拐,解决完了就来码头找我。”
李桂林点了点头礼貌握手,然后拿起书本就走,连一丝丝拖累都没有。
歌德:“……”
回头一看,他那位平日性格最温吞和善的朋友啊。
出门的第一件事,便是在落地玻璃窗外饮料机前,付钱买了一瓶冰可乐和一瓶冰啤酒。
“咕咕——”而歌德的胃也不合示意地尬叫了几声。
“我的朋友,你终于变得聪明了!”
“那当然了,我觉得我够忙的,你也别再毛遂自荐了好吗?说实话,我不太喜欢你们德国人的表面严谨,可现实却懒惰地要命的一贯作风。”
一旦坐火车就是延迟延迟延迟……给他着急过去赶不上讲说课也就算了,还延迟多睡一晚的坏毛病给犯蠢了。
不过唯一的优点就是环境勉强干净。
而且本来就是出门爽的假期,歌德无奈耸了耸肩,没再对李桂林潜意识灌输魔鬼的利益诱惑。
“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怎么找到我的?”
“异能许愿呀,你想要么?我可以白送你哦。”
“?”李桂林眨眨眼。
随后瞪大双眼,看见歌德背后,那位连体出现的梅菲斯特朝自己勾手示意快来握住。
他却莫名其妙地打了寒颤,心情梗塞婉拒道:“还是算了吧,最起码我不太喜欢抚摸恶心的还不像个人的男人。”
梅菲斯特:“……?”
而歌德却露出的一副快要惊掉下巴的夸张表情。
忍不住怀疑我的朋友,你早些年难道脑子有病,才一根筋的乖乖听从法国人哄骗扯证结婚又是什么意思??!恶意去骗人家感情的吗?!
看起来像是,可又不是,个性多少败露无疑。
歌德开始怀疑了。
而李桂林轻抿了一口瓶底剩余的可乐汽水,随意说道:“我本来就是桂林,你认为的怎样都行,只要别来打搅我就好。”
他这平凡又不平凡的一生,并不需要所谓的痴迷爱情添加磨练。
到底在‘自己’回来之前,完全没办法给予那位法国人任何多余的感情。
“真可惜呢,难得今天的阳光这么明媚要好。”就在歌德扯开话题的同时。
李桂林却半摘下墨镜,转头轻看了他一眼说:“你该不会是从柏林窜逃出来的吧,故意这么做的话可不太好哦。”
抛下重要的工作什么的,再摆烂也不能摆烂成这副烂德行。
然而歌德却摆了摆手,忍不住吐出苦水:“我可辛苦了呢,那群家伙的意志可是一个比一个难搞,坚定的不行又不愿屈服——”
“道理很简单啊,你多找几名更厉害的人来合伙商量,再分心播散吸引他们一下注意力。”
“可是我身边仅有两人啊,一位是甘愿支持我一切的多年挚友,另一位则是满脑子弱者不配,对等的应该被统治或者毁灭的极端神经病。”
“?”李桂林朝歌德看了一会儿。
很好,就是长相七分刚毅三分俊丽,还一脸无辜地长着黑发水母头的正直男中年人。
歌德吸吸鼻子,眼皮抽了抽,“你该不会在心里计较我的年纪了吧,”
“并没有。”李桂林放下可乐瓶,又认真想了想:“看来你真的很辛苦呢,我再多请你喝两瓶啤酒吧。”
歌德:“好啊好啊。”
“对了,要不然,你去告诉你手下的三把手,如果没有你们这群高高在上的强者四处乱搞,哪里关我们弱者的什么事,一天到晚吃饭睡觉还得顾及你们统治毁灭么?”
“同样作为被动的异能力者而言,做事可别太傲慢了,也不想想吃进肚子里的面包是谁做的。”李桂林无情吐槽道。
他大概能猜出那位文豪是谁了,至少不能让别人的语言,来左右自己内心深处的绝定。
就像一千个人里面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的简单道理类似相同。
似乎被这份讲究且直白的解决方式恍惚一愣。
过后,歌德一直看着李桂林潇洒起身去买啤酒的背影倒转远去了,他才开始捧腹大笑:“噗哈哈——谢谢你,我的朋友!”
“不客气,你真想谢谢我,那就请我吃顿饭吧。”
“你们种花人真奇怪啊,这有里面什么含义么?”
“对于朋友的感情就是这样,你握了我的手,再请客吃顿饭,那么简简单单地一来一回,我们的情谊就已经留下来了。”
“原来如此,这个做法确实很好,我很喜欢!”
临近夕阳的彩色落日寂静,宛如一块水蓝宝石的海水倒影起晕染同色的火烧天空。
为了好好欣赏风景。
李桂林早早摘下墨镜,眺望远方,即使任由已经松懈全身,完全累倒的歌德斜靠在肩上醉酒呼呼大睡。
真难猜测,另一个他到底和自己一样自以为是了。
那些结交朋友,明明外表光鲜亮丽一表人才,可实际作为却狼心狗肺,个个狗屁不是……
可奇怪的确是,平常他们居然会隐藏的好好的,一点面也不露。
就连他身边这位顶破天的大人物,竟然会这么信任‘自己’,就这样喝光四五罐啤酒后安静睡着了。
可到底作为武器的前提,还是个人啊。
“唉,真没办法,完全把我当成了一名私人照顾的保姆一样十分可恶!”哪怕小声咒骂,某人却一直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很久。
而正酣睡之梦的歌德微微翘起了唇角。
直到被东方朋友的那份对外豪放不羁狠狠震惊了一次又一次。
“你就这样表演功夫的免费给他们看!还接受那些人的随意拍照?!那个女人她刚才亲了你好几次呀!她们还抱了你的腰!”
“这又怎么了?亲几次脸而已又不会烂。”
“上帝啊,你做的简直太蠢了!!”歌德咬牙泄愤。
喝酒完事,马上开摩托走人,不愿理会一窍不通,还反过来嫌他过于保守的李桂林不屑置辩。
【活到老学到老,您老人家睡在枕边身边的情人不是很多吗,怎么还讨厌别人喜欢我了。】
【你再胡说八道吗?我很英俊的我才不老!而且我最为重要哪怕点头认可的朋友,你们都是属于我个人的!】
【那随你便吧,爱怎么说怎么说,好走不送。】
【我真的讨厌你!我要去找席勒了!】
怨气冲天的沙滩浓烟滚滚,歌德终于走了,省的李桂林再付出一倍的免费住宿费用。
而且这几天他又难得快乐了起来,尤其没有糟糕叨扰,美名其曰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德国人跑过来溜达在眼前碍事了。
他很清楚,个人都是自私的,该高高在上的永远瞧不起人罢了。
不过新年就快来了,马来华人们老早就张灯结彩。
落地独自度假,李桂林做好打算,今年没机会回老家了。
也没办法拨打电话给上司们,再转机给他最深爱的家人和朋友念叨身体健康
万事如意了。
“李,我们去看附近漂亮的烟花会吧。”买上一堆红色对联的黑发导游回来说。
“好啊。”而李桂林,却从遗憾逐渐到一脸困惑地提上旅行箱。
就在岛屿海边看见好大一条难以形容的熟悉军舰,对身旁重金私人预订的导游说:“这是你们国家的海军吗?”
本地导游硬生生地沉默了一秒钟,后面气的脸都绿了,只能从牙缝中蹦词道:“才不是呢!分明是你们种花巡航过来祝贺喜年的!”
李桂林:“……?”
何尝不是另一种精神震撼,到底今天可以过去瞅瞅,附近靠海码头巡展的短暂时间近距离再看看了。
“叮咚——”
耐不住,衣兜里的烦人静音振动响了响。
【快到新年了桂林,你最近有空吗?能回来横滨吗?】
【二天。】
【好!!】
他今天心情不错,看见熟悉研造,由新型异能力研究的舰船队了,特殊金属打造的竟然更猛更快更强!
说二天就二天,李桂林掐准着时间在东京机场接送会面。
“你的行李需要我帮忙拿吗?”变得有点儿精神憔悴的阿蒂尔·兰波急忙伸手问。
“不用,因为我不太喜欢别人擅自触碰到我。”
“好…”
“你别难过,是我话说重了些。”
难得良心不安,安然坐在招待的咖啡馆内。
李桂林放下旅行箱,又耐心点了份原来过来的可口点心。
再由阿蒂尔·兰波坐在身边,耐心陈述起最近几月内关于太宰治他们的事情。
“你是说,英国造出了个很厉害的机器人出来,还命名为上帝之子的亚当要带走的不是小治,而是你家的中原中也?”
什么奇奇怪怪的组合搭配,啥时候不同国家的一伙文豪都能配对成家了??
“嗯。”阿蒂尔·兰波目光绕转。
他一直看着李桂林拿起勺子挖蛋糕,可眼神却十分疑惑不解。
“桂林,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英国不是早就破产了么,他们哪有那么多的资金来造设人型的还会开口说话,还具有一定智慧思考的机器人??”
“咳咳——因为创造他的人,是英国的最出色的女博士玛丽·雪莱。”似乎被破产给笑喷住的阿蒂尔·兰波非常惊讶。
“…好吧,我大概懂了。”李桂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心想原来是科学怪人《弗兰肯斯坦》啊,难怪呢,异能力可真是个神奇的新东西。
“桂林,这个送你。”
“嗯?”
金灿灿的一小块空间强塞过来,李桂林冷漠地撇了一眼看起来酷似精神逐渐崩溃的阿蒂尔·兰波。
然后什么也没说,安心收起。
阿蒂尔·兰波动了动手指,终归还是心软绵绵:“希望这对你有所帮助,而且在外要小心点。”
“我知道,我要走了。”
吃下蛋糕喝光咖啡。
李桂林果断起身,拍了拍袖子,随后提起箱子,前一秒推开了风铃叮当一声的大门走远后。
下一秒,那位坐在楼上的名侦探砰砰砰的,用力踩着楼梯下来大声说道:“桂林终于回来了!”
阿蒂尔·兰波:“?”
这会,外面却发出好几声路人惊恐的惨叫,有个白头发的男人现场出车祸了!
“桂林!”阿蒂尔·兰波面色苍白,急忙跑出门。
翻车的现场除去送进救护车的司机外空无一人。
就连一片撞飞的衣角都无。
这时,巨大的内心恐慌沸腾起来,阿蒂尔·兰波金绿色的瞳孔微缩,眼看着差点芫荽一切。
背后一声,熟悉且依赖感十足的清亮声线缓缓传来。
“兰波兰波,是你先找到我的吗?”立马举起宽袖的某人提着菜篮子焦急不安。
原来根本左右分不清,他是不是买菜的路又走错了。
又无奈死气沉沉浮浮地兰堂不在,明明早上就和他继续大闹了几番不可理喻的冷漠脾气后甩手走人啊。
当然也不知道对方在自己彻底消失后,足足戒断了好几年才反应过来,久待到保罗·魏尔伦重新找到人了,可记忆中那位奇怪知性开朗的‘妻子’始终像美梦一般挥之不去。
难道又是一场被敌人操作起可怕的失忆精神幻想梦吗?
“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归于一切安好。
就在折磨阿蒂尔·兰波快到新年前夕。
李桂林熟练地张开怀抱,好抱住自己不肯撒手。
这一下子,又彻彻底底地放开感情毫不在乎面子,跪拖在地上嚎啕大哭且精神无比脆弱的法国人。
“亲爱的,我的幸福不见了好久,是我的错,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敢让你一个人离开我了!!”
李桂林顿了顿,先摸摸脑袋,再拍拍阿蒂尔·兰波消瘦一圈的咯人后背忍不住共情落泪安慰。
“抱歉兰波,让你等我这么久,你肚子饿不饿啊,马上快下雪了,我们快点回家吧,桂林想早点回去煮碗面给你吃。”
“好…亲爱的,你说什么都行,我很爱你。”
说着,洗涕而笑的阿蒂尔·兰波抖着哆嗦站起身。
随即,他使劲抱起不见得比他好上许多的乖老婆起来,转而,又背在身后踩上松软的厚雪乘着喧嚣的人流往家走。
“兰波兰波,我跟你说,我好像见到一个快要死掉的你了,那个你变得非常奇怪,变得我再也不认识了。”
“亲爱的,我也是…”阿蒂尔·兰波露出酸涩落泪的笑容道。
“诶?!桂林是什么样的?”李桂林轻轻拍着他的肩头疑问,“难道他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吗?”
“并没有,只是比以前看明白了许多而已。”
“原来如此,你说的都好,其实我更想听兰波的话,因为桂林最喜欢你了。”
光说着,李桂林立马亲了一口阿蒂尔·兰波的脸颊,并且一点儿也不犹豫。
“……”
“兰波你怎么不说话了?怎么又掉眼泪了啊,桂林没有带纸,系巾还在你那么?快拿出来我帮你擦一擦。”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