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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比邻之后(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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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真难为你了。”

“是吧是吧,我总觉得他们对我的刻板印象可比你深多了。”

刚从面包店走出来的家伙,抱着大堆的面包纸皮袋子,紧紧跟在兰波身旁边吃边说昨天晚上发生一切。

“反正,并不是每一个种花人会功夫,我很普通的,就会一点点。”

同样,也是为了艾露玛惦记很久的料理。

没办法,自己只能在朋友们面前,迅速地打出一套太极拳。

果不其然,得到了满座的热烈鼓掌和夸奖。

幸好没真用家伙事,不然他可拦不住越加热情的氛围。

直到现在,他都记得,先前那位试图拉进感情的女厨师的视线火热了不止一星半点。

跟看盘香喷喷的热干菜似的,就差主动上手享受和品尝了。

夸奖好是好,太好了自己也承受不住其他厨师招蜂引蝶的狂热举动。

一边说二人已经磨磨蹭蹭地走了一下午,直到河畔石柱围栏附近才稍作休息停下。

“你确定自己很普通,就会‘一点点’么?”瞧着桥下翻动的河水,兰波冷不零丁的问。

“那当然了,毕竟我学的功夫都是我的师…老师教我的。”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这么想的话,那比我厉害的人,可多了去了不是吗。”李桂林毫不在意地说着自弱的话。

承认自己曾经又弱又菜没啥大不了,反正他的师傅又不止一个…

“原来你也有老师吗?桂林。”

“对啊,你都有为什么我没有呢?况且我的父亲可是我人生唯二的导师。”

“唯二?”兰波疑惑地问。

“唯一是爷爷啦,因为桂林最喜欢做饭吃饭了。”真真朴实无华的理由,李桂林嘴上也没闲着,原本怀里满满当当的纸皮袋子迅速减少。

最后,他利索掏出兜里出门前的一小包奶油瓜子。

“嘿嘿,来点不?”手里的袋子往上旁边人面前一提。

“来。”兰波笑了笑点点头,马上伸手从袋子里抓了一小把。

懒得在乎别人诧异的目光。

他有模有样地学着某人磕瓜子的懒散态度,慢吞吞的继续讲,“能露科亚帮忙那再好不过了,但是,下次遇到社长的话,只能你自己去解释清楚了。”

至于为什么不会帮忙的理由,紧压在身前的异能力波动的家伙撇撇嘴。

果然好烦人,全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

两人悄悄互换了一下眼神,各自心里有数。

“…年纪大的老伯,犟脾气也麻烦地不行。”李桂林满不在乎地吐槽道。

他甩甩风衣长袖,将双手搭在围栏上又继续说着,“反正桂林到现在为止都很生气,到时候,你就待去一边看好戏吧,一切顺其自然。”

此仇不报非君子,他才不是王八,还真憋着昨晚被狠狠打趴下的那口恶气呢。

虽然被露科亚收走了昨夜的时间,但是多少拥有特殊异能力的人还会残留记忆。

为了护着好朋友们,那一下子真是,把脸都丢光了,无论如何都得把面子给找回来。

然而,他的第二句话,无疑是把兰波率先安排到了观众席上。

兰波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听完也不恼。

只是更小声地说了几句安抚话,到时候千万别玩过头了。

有时候,自己都快忘了,旁边人的年纪可比他小的多的多,也恰好是年轻气盛的最顶点。

“嗯?”

“略略略…”突然做了个吐舌鬼脸的李桂林得瑟了一小会后,便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兰波:“噗嗤。”

难得的午后暖风,两人风衣长摆哗啦啦朝着身后飘动。

反正,与其唠叨那么多还没发生的事情,不如现在先享受享受。

见状,兰波后知后觉地勾起唇角笑笑,又不忘贴心嘱咐道:“小心点哦,真和解不了,我带你走。”

“?”没料到对方竟然会有这一面强势的李桂林听愣了。

他歪歪脑袋,一脸不可置信的摘下墨镜,眼里写满疑问,“哈?你要带我去哪?”

“就和你说的一样呀,想做就做。”兰波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他怀抱双臂,任由微风吹散开背后微卷的黑色长发,漂亮的脸上露出一抹没有半点笑意的微笑道,“离开法国离开欧洲,我们先回日本再说。”

话音里没有一丝犹豫,有的只是肯定。

“欸——原来兰波你早想通了呢。”这番话,让李桂林墨镜随着大幅度的吃惊动作倾斜,露出一双睁的圆溜溜的杏眼。

“不,我想我早该这样了亲爱的,反正都过去了不是吗?”更何况法国现在又不缺超越者,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麻烦的手续大不了从头再来,罢个工而已,以前又不是没干过这一回。

兰波满不在乎地想到,又好笑地弯下腰,伸出指尖把某人难以置信张开的嘴给合上。“不用惊讶桂林,说到底我应该真心感谢你才对。”

漂亮的金绿色眸子里,独留对方瞬间了然的神情。

一句话就毫不留情地把多余的犹豫给剪掉,剩下足够令人向往自由的气息。

如果当初彼此从来没有见过面,这会对方早就草草结束法国行转头像只无视风雨的船舶一般,只会朝着更加宽阔的海洋前进了。

“别跟我客气。”李桂林一本正经地重新扶正了墨镜,有些心虚地说:“总感觉是我把你拐走了似的,他们不会生气吧。”

“生气?怎么能生气呢,我不允许。”兰波十分傲慢的说道,“可别忘了,我好歹也是个超越者。”

李桂林:“……”好吧,是他忘了这茬。

不过怎么听着像是流氓和土鳖讲道理,到底谁才是无耻之徒啊。

不对不对,自己是在心里骂人吧,呸呸呸…

兰波疑惑:“怎么了?”

“…没,没啥嘞。”心虚地李桂林松开双手,急忙后退一步,仿佛没事人一样,打着哈哈开始东张西望。

仿佛一切都是场错误,意识又觉得哪哪都奇怪。

这时,远处的船鸣声愈来愈近,兰波才回过神来,不紧不慢地做出一番优雅绅士邀请,“亲爱的,我们该走了。”

“走吧走吧,话说你给我的邀请函是不是少了一张?”

“?”

一句话让兰波脚下一崴差点被自己绊倒,同样,跟个没事人一样随意拍了拍袖子,继续说,“没关系,有我在就行。”

“放心,我早有准备了。”李桂林刷的一下,从夹指间甩出一张金灿灿的特别邀请函摇来摇去。

兰波:“从哪来的?”

李桂林:“朋友出门塞给我的。”

应该是说早上遇见的那几位意大利厨师,在他们拥抱的同时,悄悄塞进了后衣腰封里。

难怪当时他们笑地那么开心呢,原来如此,等今晚吃完回去得好好道个谢。

“朋友塞?…”

兰波认真想了想,顿时脸黑的跟锅底似的,试图伸长手臂过去把邀请函给夺走,“我跟你换一下,桂林不许拿这张!”

“才不要嘞。”

李桂林习惯性背着手,脚底一滑,用起柔韧度极高的下腰功夫迅速躲过。

甚至对方连自己的一片衣角都摸不着。

随后步子一直往后倒退行走,跟只绿蚂蚱似的,身体一晃一跳飞快甩开兰波波再次抓来的大手。

都说了是朋友给的好东西,那肯定有更特别的地方,怎么能现在就能换呢。

“真是的,可别被我抓着了,桂林。”

“哼哼,那咱们就比比谁更厉害吧。”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追逐着,同样目标紧跟人流逐渐聚集的游轮前进。

……

“好眼熟啊,似乎…在哪见过…”

“怎么了老师?”身旁人探头探脑地问到。

“没事居伊。”来人摇摇头,果断收回看向远处的视线,收收袖口继续向前走,“走吧,该去吃饭了。”

“来了来了。”没想明白的居伊甩甩手。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某个嘻嘻哈哈的家伙 就被一直蹲在上船口早就等着他的厨师朋友们给团团围住。

“哎哎哎?!”一下子被架起来的李桂林笑着摇了摇悬空的双腿,身边全是不同的语言叽叽喳喳地问好。

“哈哈哈,谢谢查理的瓜子非常好吃。”

“桂林!你别跑了!”兰波急忙挤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摆,试图将这货给拽回来。

“哎呀!”可惜某人却故意举起双手,垂下头努努嘴,笑呵呵地和兰波说道,“你先进去点个菜,我等会过来哦。”

没办法,总不能一直让这么多人盯着看吧,头一次觉得优秀的外貌这时候麻烦的不行。

以及他们一直挡住船口也是个大问题。

“好吧好吧。”无奈妥协的兰波笑了笑,拍拍对方的手背亲昵说道:“亲爱的,玩得开心。”

“嗯!”李桂林点点头,把兜里仅剩的瓜子一把塞给兰波,架走时又回头对他开口道,“‘我’去了哦。”

原本棕黑色的眼瞳,在刘海滑过遮掩的另一边,露出了极为瘆人的白金色。

兰波:“……”糟糕了。

不出他所料,真生气的笨蛋动真格了。

“嗯…还是,先去找找居斯塔夫好了,等会把饭菜打包回酒店。”

跟乌烟瘴气的人群一块吃饭,还不如回去独处好的多。

等人离开后,兰波双手插进衣兜里,视线落在远处几乎看不清的建筑大楼上,喃喃自语道,“抱歉了社长,我无能为力。”

不是他不想帮忙阻止,而是根本没期望能劝住。

要知道,打从横滨相处的那些年开始,他就很清楚,自家老板为了别人真心给予来一口饭,可以做到什么地步不言而喻。

和一个把吃的当作人生半条命的笨蛋讲道理,当面砸了他的饭碗能不生气吗。

只能自求多福了。

二话不说,兰波转身就走。

这会甩着雪白宽袖子,分不清男相女相面容的家伙一步一步踩着点。

身后长到落地的白发没有沾染到一丝灰尘,他只是踩着轻快的步伐,在著名的铁塔附近转来转去,身体擦肩穿透过行人的来来往往。

直到把目光留在上空为止。

【就在这找找吧】,马上原地脚下一蹬,嗖的一下子飞向了百米高的无人上空。

等他停在云端后,懒得顾及衣袖被冰冷狂风,如果换作常人早就瑟瑟发抖了。

可惜感受不到任何温度的人影高高举起右手,手心向着头顶最顶端,似乎要把悬挂在天上的月亮给拽下来似的。

从外围银色异能力围绕的隔膜处,一只巨大的眼睛从上方往下凝视着巴黎内的所有建筑。

单看姿势像极了幼童玩乐时,跪趴在地上观察着极其弱小的蚂蚁们。

他好像在寻找什么。

气势汹汹,仿佛下一刻降临难以抵抗的无尽天灾。

这番行为,几乎让所有建筑都抖了抖,震动到所有异能力者的目光,无论是在房间还是在外围的,都不自觉朝外头看去。

“嗯哼?”

隔海的英国。

私家花园里头的男人站起身,他拎着浇花洒水壶的动作顿了顿。

看乐子的狡黠目光直愣愣地朝向隔海那边的法国。

同样和他感受到的,还有依旧蜗居在深巷里威尔斯,他看着拉花咖啡自动扩散开的纹路。

难免有些庆幸和安心,果然她没看走眼啊,是真的很厉害呢。

“……”很早站在上方观景的维克多·雨果悻悻地收起银色望远镜,脸色黑的跟墨水一样,“实在是太糟糕了,麻烦惹大了呀。”

正当灾难发生前的几分钟,刚上游轮没多久兰波就被另外一人叫走。

原本过去安排好饭菜只能晚点,甚至没在喜欢的人身边待上几分钟的怨气,哪能摆出好态度对人。

想到这,兰波攥紧了拳头,身后长发甩动缓缓,沉重的脚步随着隐怒的脾气踩着甲板咚咚响。

直到曲折走到一处堂皇大门处,他才稍稍抬头看了眼房门牌照咬着字说,“淑女之家?”

轻推开门,只身走了进去。

熟练忽视掉周围人惊艳或是试图勾搭上来的目光,兰波冷着脸,左右看察,便瞥见一群莺莺燕燕团聚的地方后方。

他顿了顿,手揣衣兜,嗤声抬步走了过去。

作为游轮二层高级宴会厅,富丽堂皇难以想象,各式各样的高脚酒杯相碰出清脆声响。

调弄出的暧昧声、令人沉沦的金钱声、大夸奇谈各种政论…

最普遍上层贵族人士纸醉金迷莫过于此,既奢华又风靡。

幸好自己预定晚餐最下面一层,无人打扰免得让老板见到这些心情不好。

还没来得及靠近她们,一位穿着高级黑色制服的服务员便端来服务托盘,上头摆满了装满半杯香槟的三角杯。

他动作优雅地弯着腰,执意问道:“这位先生,您需要酒水吗?”

“不用。”兰波挥挥手,在托盘上随意丢下几张大面额钞票。

全当做小费打发这人快离开,自己根本不想浪费多余时间留在这,也不想整一些有的没的烦心事。

“…好的。”略长棕发刘海伴随他挺直的腰板垂落在侧脸上。

藏匿掉小心思诡异的眼神表达出真没趣,也没意思,站在朦胧灯光下的服务员心想到。

可正当他离开时。

沉默无声的兰波突然伸出手,一把揪住他的礼服袖,冷声问道,“你找我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居斯塔夫·福楼拜。”

话语尾端的名字仿佛用牙咬出来的,如果不给他重要理由解释清楚,等会头都给他打爆掉。

对此福楼拜无辜的笑笑,被发现秘密也不着急,只是将手中托盘递给旁边过来的真服务员。

转头卸掉伪装,把稍长刘海撩到脑后,几缕别在耳边,从礼服领兜里拿出金框眼镜戴在鼻梁上。

橘金色瞳孔里流转起吊顶的暖黄水晶灯光,如同上等琥珀宝石。

他笑着扶扶眼镜框,很随意说到:“没什么,不过今晚碰巧看到你,叫过来勉强叙叙旧而已阿蒂尔。”

说罢,又像个多年不见的老友般,一手搂住兰波的肩头,一手举着玻璃红酒杯摇了摇。

狡黠强烈的目光却一直看着不远处,面容可爱娇气的淑女们聊天。

兰波:“……”亏得自己是个精神状态稳定的正常人。

兰波垂下眼帘,把一副跟生吞了苍蝇似的眼神藏起,嫌弃地拍开搭上来的手,嗤声说道,“没事我先走了。”

此时,他才深刻体会到了,留在这儿简直浪费生命浪费呼吸。

同样怀疑自己以前,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喜欢在乌烟瘴气的地方玩闹,实在是恶心的不行。

他准备拔腿走人,可没想到后头的福楼拜抬起手,故作挽留般可怜的说着:“亲爱的阿蒂尔,别着急走啊,这儿很快活的,我可记得你以前很这里喜欢呀…”

而这句悠长意味的语调,伴随着宴厅内响动的爵士音乐说开来。

“你的眼睛是长在屁股上了,看不清我是谁吗?”兰波毫不在意的讥讽了一番后,头都不回,用力一脚踹开了大门离开。

一句话惹得许多人汗流浃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幸好居伊先生不在,不然又得开始嚷嚷打架了。

福楼拜叹了一口气。实在想不明白一点。

自从阿蒂尔回来后跟变了个人似的,似乎比他们更温柔了许多,性格也平淡无味。

仿佛对一切事物都能冷静看待,真是奇怪,以往那种自傲到眼里无人的坏脾气居然被磨掉得一干二净。

难道远东小国有什么吸引人的特别之处么…更别提他特意准备很多东西没玩呢,多好的兴致啊,就这么浪费了真是可惜呀。

同理,作为同僚来说,试着帮忙解开心结,私心之下免费得到个超越者人情,也何尝不是件美事。

然而另一边的李桂林只身坐在船里最大的厨房里头,乖乖坐在干净的餐板位置,一口一口咀嚼着朋友们互相投递过来的美味料理。

有时候也会抬眸,瞅瞅几个搂着他脖子热情蹭过来的朋友打招呼。

“亲爱的李,快张开嘴,让我们来喂你。”欢快的气氛简直和上层的糜烂形成了对比。

有几人甚至举起价格昂贵的香槟酒,随意地用银制的锋利餐刀给撬开后开始狂欢。

“唔,谢谢泥们…”得到满足的家伙露出灿烂的笑容,惹得原本叽叽喳喳吵闹的朋友们看呆了动作。

各自忍不住伸出手过去,掐了一把某人的脸蛋满意地说道,“实在太可爱了桂林,要知道你可是我们当中最年轻的高级厨师哦。”

“没错没错,我也是第一次见那么多厨师证书呢。”

一切都是看真向实力才会认可的。

“谢谢…”李桂林忽然垂下眸子,又忍不住开心的笑出了声,他抬手接过好友热情递来的果汁一口闷下,“感谢招待,下次我请你们吃饭!”

“好耶!!”欢呼声再次翻涌在厨房内。

可没想到,下一秒李桂林眨了眨眼睛。

总感觉视线天花乱坠,打了个半饱的酒嗝,嘟囔几句还想再来几份牛排的话音,脸蛋通红,啪的一下往后晕倒过去。

当他看清带有标签的酒杯时,那位好心递来解渴果汁的好友却吃惊道:“糟糕,是果酒?!”

这会,连站在上空的家伙身影恍惚间溃散了几分,“怎么又大意了,‘我’真是愚蠢。”

好在,自己要找的人已经来了。

“请赐教,社长先生。”他对面前穿着一身干练黑西装的维克多,用起种花最高礼仪的抱拳相问,“您带来的帮手们很碍事也很弱小,恕我先清清场。”

说完,挥手之间,所有藏在暗处的人。

无论是空间之内还是落地之外,全部被他全部推了出去。

连异能力施展的功夫都没有,如果再敢往前,保不住会被他给砍下头颅当作警示了。

“社长!!”

维克多·雨果:“……”

维克多什么也没说,始终闭着的双眸悄然睁开。

上下大量了一会,眼前有可能是小桂林的本体也不一定的高大纤细的人影。

不得不说,漂亮啊真的很漂亮…冷漠恬静的容貌像雪一样纯洁,就连发丝,都比上档次的水晶雕琢的玩偶更美…

他忍不住走上前,伸出手一脸认真的摸摸对方的胸口怀疑道,“你…男的女的?”

“放心,绝对是堂堂正正的铁血男儿。”李桂林乖乖拍着胸脯,大声保证道。

“那就好,真是吓人呢小桂林。”确认没问题后,维克多悻悻地收回手,转头指着巴黎夜空上徘徊的眼睛继续说道,“来,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

“请指教。”

眨眼间,异能力《悲惨世界》几乎把一大半的梦境展露,直接将对方强硬地拽了进去。

……

然而兰波却没那么好运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却发现对方正躺在厨房隔间卧室里头呼呼大睡,又看看外头收拾干净的派对狂欢沉思。

他不禁揉了揉酸涩的眉骨,把外套脱下给人盖上,转身出去简单吃了几口料理。

打发完和笨蛋的关系后,才躲过这些叽叽喳喳的厨师们问候不停。

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背着自家好老板打道回府,顺势一路背着人去甜品店买份蛋糕。

“桂林总是这样…”兰波一步一步踩着石板路,懒得抬头看向上空笼罩的《悲惨世界》。

他叹了口气,细雨刷的一下落了下来,背后睡得香甜的家伙还好被外套遮住了脑袋,自己却没能幸免雨水沾湿了衣襟。

“什么时候,你才敢正面回应我。”把未说明白的话续上。

背后的家伙悄悄搂紧了他的脖子,滚烫的呼吸扑在后颈上发痒,又喃喃自语,“阿蒂尔…我喜欢,蛋糕。”

一边走一边打趣的兰波闻声睁大了双眼,原本平静的如一滩池水的心脏砰砰直跳。

他忍不住低声笑笑,“亲爱的,蛋糕早就买了哦。”

“…最喜欢你了。”

“我也是。”阿蒂尔·兰波勾起唇角的欢愉,满足背着睡得梦里一阵混乱的笨蛋转路往自己里家跑。

与此同时,独自溜进他人梦境的维克多拍拍袖子,开始左转转右转转。

一路往最深处走,看到的记忆,只有模糊地和李桂林样貌七分像的男人,独自站在幼年人生的十年时间。

直到最后方,几乎被阿蒂尔·兰波给占满的时候。

维克多·雨果才无语吐槽道,“真是的阿蒂尔,人家还是个小朋友呢。”

可惜没到半途,他却被身旁梦境房间内的声音意外吸引住了。

想都没想,抬脚走了进去。

隔间便看见粗糙木门后头,一个身高矮矮的娃娃飞快越过比自己半身还高的窗户。

身上的衣服看着像是穿了很多年似的,甚至后背上由几块不同的布料细致缝了上去。

他嗖的一下蹦了起来,对里头带着圆框眼镜,长相憨厚的中青年大声嚷嚷,“爹!爹爹!来陪我下棋下棋!”

古怪的是,这娃娃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一个问题最起码要答应别人三次才能停下来。

“是桂桂啊,来了来了,等爹收拾完马上过来好不好。”

“好好好。”父亲答应后,他还真的一动不动地盘坐在原地等待。

杏眼睁的圆溜溜的,可惜却看不清眸子里的一丝亮光,仿佛像个听人使唤的幼儿傀儡。

甚至连飞虫爬上了脸颊也不会在乎,只知道等。

根本没有常人的意识。

“…有趣。”维克多漫不经心地撩起了侧脸垂下的银发,紧跟着两人后面继续观察着。

身处在幼年时的无良知的野兽。

另一边的某人却难受的不行,独自一人站在大战损坏的战场上与数百名异能力者厮杀,脸色阴沉沉地看着身边血肉横飞…

“哎呀!桂桂有虫虫啊。”中年男人突然惊呼一声,没等他说完。

李桂林回了神,立马把脸颊上的飞虫抓下来捏死,“杀杀杀!!”

“……”

男人神情一愣,仿佛妥协了似的,脸色沉默地抱起自家娃,让他往双肩上坐下来。

“爹爹,爹,骑大马骑大马。”李桂林面无表情地举起捏死虫子的那只手,没触碰到父亲的后衣领上,继续说,“爹,是脏脏的。”

“!”男人突然愣住了,连口大气都不敢喘,急忙把娃给抱下来,提起自己的长衣摆帮忙擦拭干净。

“爹?哭哭。”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的眼睛里有水。

“走,带桂桂下棋去咯。”

“爹…有人来了。”李桂林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空洞的目光撇了一眼木门外头指着说,“杀杀杀!!”

“?”

话音刚落,维克多站在门口观察的记忆梦境刹那间烟消云散,“居然被发现了啊。”

“对嘛,小桂林。”金红色的眸子垂下,一把锋利的银色弯刀早就搭在他脆弱的脖子上了。

“你赢了哦。”

“并没有,仅仅险胜而已。”

梦境咔嚓碎了一地,身影快要消失的李桂林一把拽住维克多的衣领子,当面给他的脸上狠狠地来了一拳,“报复为止了,我们互不相欠。”

夜空上用来探查的眼睛早就消失不见了,异能力者果真很厉害啊。

一对一,差点棋差一步就输了,还好有幼年的自己聪明伶俐,马上就发觉到了有人进去了。

不然他可能耗到死也出不去,当然,插手的人也很碍事。

维克多:“很疼哎。”

“对不起。”

“好嘛,我原谅你了。”

“……”

对了社长先生,您原来在隔海也有人帮忙吗?”马上破碎离开的家伙忍不住问道。

“没有哦,而且隔海的根本就不是法国人吧。”完全没有受伤,只是把异能力耗光了的维克多·雨果幸灾乐祸地说,“该不会是他吧?”

谁都能看热闹,唯独英国佬不行。

“唔,不是就好,人我已经打飞啦。”快要消失前的某人举着拳头唏嘘说道,“再见,维克多晚安。”

“真是有意思呢。”面对身前的空无一物,维克多·雨果又忍不住笑出来了声,“活该的英国佬,非常好,我很满意!”

一旁的西蒙撑着伞走了过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输了的社长也能笑地这么开心。

……

迷迷糊糊的家伙睁开眼,第二天的灿烂阳光从窗帘处延展到床头。

“几点了。”

“中午十点啦,乖乖仔。”

“咦?”听到身旁的动静,李桂林疑惑地目光一撇。

便瞧着维克多穿着睡衣,露出一脸惺忪懒散的样子,手撑着脑袋睡倒在旁边对他说道,“起床啦,睡得舒服么,要不要给我做午饭招待一下怎么样?”

李桂林:“哎?”

他揉了揉眼睛想了想,翻个身的功夫,继续倒在枕头上闭紧双眼准备睡回笼觉 。

看样子,似乎没把地位高高在上的社长当回事。

“喂!”

“……”听不见看不见,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无论皮相长得有多好看,那年纪跟老伯一样大的老爷子,脸皮就是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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