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烬帮她系上最后一条腰带，手指拂过她腰窝处的绑扣。

力道轻得像是误触，但绝对是故意的。

桑黎翻白眼。

“你穿这件，挺适合的。”陆烬忽然说。

“你还给我打分啊，陆烬。”桑黎问。

被叫了大名的陆烬：“……”

陆烬：“就是很好看，不打分。”

他让她转过身，目光顺着她肩膀的轮廓，滑向她锁骨，再停在胸前金属扣上。

陆烬嘴角勾了勾：“像是驯服不了的人，骑士小姐。”

他的目光总是有几分意犹未尽。

“人是不能被驯服的。”桑黎低头整理自己胸前的布料，“那我要怎么做？”

“没想好。”陆烬说，“这是一幅画，所以没有想好如何能离开这幅画。”

桑黎愣了一瞬，有些尴尬问道：“真的吗？”

陆烬：“嗯。”

桑黎毫不留情：“那你可真够废物的。”

陆烬：？

唐澜：？

余琦：？

周方阳：？

敢这么跟老大说话呢？！

与此同时。

“桑黎！”

门外响起斯洛略带烦躁的声音，他似乎是等着急了，有点坐立不安：“需不需要帮忙？”

真的进去太久了。

桑黎望着那扇门，若有所思地歪了歪头，坏笑道：“有人要进来了呢。”

陆烬眼眸黑了黑：“所以呢？”

他靠得很近，近到气息都打在她脖颈上。

每个音节都是烫的。

就像融化的金属。

金灿灿的那种烫。

屋内没有光，只有细碎的缝隙中透进来的光影，将两人的轮廓勾出极淡的金边。

桑黎一把拉近和陆烬的距离，舔了舔嘴角，小声道：“门外的可是我的、丈夫呢。”

她似乎下一句就是“你现在和我偷情，是不是觉得很刺激？”

陆烬突然觉得很麻烦。

没有记忆的桑黎，和他没有上下级关系。

不怕他。

胆子也太大了！

这话是随便能说出口的吗？

桑黎微微偏过头，鼻尖险些擦过他的下颌：“如果我是个坏人，这时候是不是该放他进来？”

说完，饶有兴致看着陆烬，似乎在等着他做决定。

情人刺杀正宫丈夫，听起来多刺激啊。

她就喜欢这种打的不可开交的戏码。

陆烬眯起眼睛。

真坏。

他还没见过桑黎的这一面。

就像是拨开五彩晶莹的糖果，发现里面是尖锐的玻璃碴。

陆烬嗓音低哑，仿佛被火舌舔过：“不行。”

“为什么？”她的语气软得不堪一击，像是故意示弱在撩拨他。

他盯着她的眼睛，忽然抬手，掌心按在她的小腹，微微一推。

桑黎踉跄一步，背贴在冰凉的花色墙面上，肩膀轻轻一颤，还没来得及站稳。

下一秒，他欺身而近。抵在她身前，用手臂将她半围在怀中。

垂眸，凝视着她。

捣蛋。

空间骤然狭窄，连空气都有陆烬身上淡淡的烟草香。

桑黎捉弄地笑了一下，故意扬起声音：“哇哦，你是认同了我的观点，也觉得这样很刺激吗？毕竟，你也偷偷进来看我换衣服了。”

“是光明正大的看，桑黎，注意你的措辞。”

陆烬想说。

他不仅仅看过换衣服。

他们俩还一起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