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生在外面散步,从村头走到村尾,夜已经很深了。
李福生常常与大家一起去城里采购,自然少不了采购美酒。
“救人啊!救人啊!”一道男子呼救声传来。
李福生听闻,正义感爆发,立刻闻声赶去,一秒也不敢耽搁。
分分是关键,秒秒是希望。
作为招妹村的一个女人,绝对不能对任何人的呼救坐视不理。
“救人啊!救人啊!”一位在外流连的单身男子,正在被一个酒醉的女人殴打着。
这个女子看着一副喝醉了,失去理智的模样。
“住手!”李福生大喊,立刻上前制止。
李福生见醉酒女子已经被自己制止。
“你没事吧?还能站起来吗?”李福生对坐地上的男人说。
李福生见女子还在挣扎,就一掌放倒了她。
李福生将男子扶起,然后抽下裤带,将女子绑住手脚。
然后将裤腰勒紧卷起,将男子送往村医那里。
然后和村长她们一起,将醉酒犯事的女子抓走了。
“你说说你!阿放啊!你才14岁,学什么不好,学喝酒,还学会打男人了是吧?”
村长阿牛妹致力于打造一个村民关系融洽、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美好村子。
尤其是女人不能打男人!
村长阿牛妹母亲在位时,村子里的家暴率十分高,所以当村长继任后,她便想呼吁所有女人,停止家暴,才能共筑和谐温馨的美好家园。
村长阿牛妹最瞧不起打男人的女人了。
要是换做以前,一个未婚女子打了一个未婚男子,那么这男子的家人就会将男子成年后送去这位女子家。
让受害者和加害者成婚?
简直无理取闹!
“阿放啊,我比你年长,你叫我一声阿牛姐,我叫你一声阿放妹。”
“阿牛姐,放过我好不好?我下次不会了。”阿放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三个月前那个男的也是你打的?”
“是。”阿放低下头,看着这么一群大姐姐围着自己,感到了羞愧。
“你这种行为简直太恶劣了!我宣布,我们村管处将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两年,这两年内,你不能喝酒,不能打人,你要遵循我们的安排,进行劳作和识字。”
“啊?我最怕识字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无故对路人挥拳相向,是为不仁不义,悖于礼教,国法亦难容,必遭严惩。
但在招妹村,她们是与世隔绝一般的存在。村里没有张贴的律法条文,也不见官府的差役,大家行事全凭祖祖辈辈口口相传的老规矩。若是起了争执,也不过是请村管处、村长、老长辈们来评理,并无成文条律可依,公平与否,全看她们的一句话。
村医将受伤男子敷药包扎,嘱咐他几句务必卧床静心修养三月,万不可随意走动,往后会定期前来为他换药。
村医看着男子的家人将他接走,心疼地摇了摇头。
村医也不希望再看到有人因此原由再遭伤害。
阿放被关进了管教处,一周可回家一次,家人可来送饭菜。
阿放的母亲不服。
“凭什么关我们阿放?!不就是打了个男人嘛!在我们村子里,这男人不就和猪狗一样吗?”
村管处附近的家家户户都被吵醒,出来看热闹。
被打男子名叫阿云,她的母亲父亲心疼自己的亲生男儿,将阿云送回家后,来到村管处讨说法,却听见阿放她娘竟然这样羞辱自家男儿。
“男儿就不是人了吗?!”阿云母亲冲上去,老公力气小,也拦不住她。
两个壮如牛般的女人,面对面,吵得不可开交。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唾沫星子在空中乱飞。
周围聚了一圈看热闹的乡亲,有的交头接耳小声议论,有的扯着嗓子劝架,可声音都被这俩女人的叫骂声给盖了过去。
但是她们却不敢打架。
因为村规第三条,女子之间,严禁争斗互殴,违者严惩。
最后村长阿牛妹让阿放家赔偿阿云家:“往后三个月,每月送二十斤糙米过去。糙米耐放,也好熬粥,给阿云补身子。”
顿了顿,村长阿牛妹又道:“再拿两只下蛋的母鸡,给阿云炖汤喝,补补气血。平日里你们也多帮衬着,搭把手照顾下阿云。”她望向众人,包括阿放她娘她爹,语重心长道,“咱村本就小,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都要守规矩,和和气气的。”
大家散了后,村长阿牛妹感觉自己老厉害了,长呼一口气:“可算把这棘手的事给办妥了。”
阿牛妹见阿云那副惨样确实心有不忍,但毕竟阿放又是个女子,还是家中二十九代单传,自然也不舍得罚太重。
阿牛妹虽然希望村子里的女子和男子可以和谐相处,但她的心里还是偏向女子的。
按照村规,阿牛妹所希望的女子和男子和谐相处无非就是她希望村子里不要再发生女子家暴男子或无缘无故殴打男子的事了。
阿牛妹去过城里,她也不希望村子会变成城里那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