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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if番外:菩提(6)[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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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王府回到竹屋后,应秋满上上下下给自己探查了一遍,确实没到劫期,那一瞬间灵力滞涩的感觉,仿佛是他神情恍惚时,骤然想到劫期时的痛感了。

应秋满脑子一团浆糊,且不论自己身体如何怪异,他昏迷时听到的声音才是真的可怕,自己是如何听到这些奇怪东西的?

天气渐热,憋了半个月的雨最终在今夜降临,慷慨的将小竹屋刷了一夜,应秋满躺在床榻上,幸好有灵力支撑,不然这小屋连后半夜都撑不到。

雨后一些灵芝仙草萌芽,应秋满觉得左右想不出个什么来,不如借着采药出去寻些机遇,指不定有所收获。

只是他刚要出门,就见叶礼从山下上来。

“雨天山路滑,干嘛要走上来?”应秋满不解,进屋给叶礼抵了帕子来。

叶礼接过帕子擦了擦脸,神色哀戚道:“没办法,马上劫期,省着点用嘛。”

这话叫应秋满疑惑,叶礼的劫期不一直和一位树妖大能在一起嘛,听起来似乎很可靠完全不用怕的啊,怎么跟他一样一脸愁容啊?

“你不懂。”叶礼摇头:“双修的苦你不懂,我存灵力不是因为劫期灵力消散严重,我是要……保护一下自己,嗯。”

叶礼语焉不详,应秋满更奇怪了,劫期对大能来说影响较小,比如他姥姥,比如叶礼说的那位苹果树妖,劫期基本上就是需要吃一些丹药补充灵力就好。

而跟大能一起修炼抵抗劫期,对于小妖来说,更不可能还需要自己保自己性命。

应秋满不解地看着叶礼,对方神情不自在地躲闪开来,不是很想跟他解释。

真是奇怪。

不过应秋满懂得各家有本难念的经,只是出于朋友的角度给了一句建议。

“那你还是别跟他了,去寺庙换香火功德度劫期,起码不用考虑安危问题。”应秋满真诚地说到,眼睛也是真诚地看着对方,却不想对方却是盯着自己,眉毛越拧越皱。

“别跟我说你这次劫期还准备去那破庙。”叶礼想不通,姥姥都给他找道侣了,他也都愿意了,怎么劫期还要往和尚庙里跑。

应秋满本想反驳护国寺一点不破,但是忽然明白过来对方话里还有别的意思,于是又讪讪闭嘴,没再接话。

“你也老大不小了,既然成亲了那就试试嘛。”叶礼只是随口建议。

应秋满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双修过了……吧,但是感觉很奇怪,我觉得还是去庙里借香火吧。”

叶礼本来已经接受应秋满是个古板内敛的人了,结果这么来一句差点没让他被一口茶呛死。

“什么?!”

干什么呀,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那铁真成钢他又不乐意了。

应秋满不理解,对方也不理解,眉头一挑又觉得不对起来。

“不应该啊,你是说你经历过双修这种一点都感受不到劫期灵力消散痛苦甚至劫期过了还能小小突破一下境界的方法之后,还是想去庙里借香火疼得一身汗还得自己回来想办法补充灵力?”

叶礼思考片刻,又问:“他不行?”

应秋满脑子停滞了一瞬,把叶礼的话消化完才跟上思路,问道:“还能突破境界?”

“不行?他行啊,我确实涨了一点修为。”他醒来只感觉灵力充沛,似乎比之前提升了一点点,但万万没想过,还能给他提升境界?

对方是凡人也是可以的吗?

两人驴唇不对马嘴地讨论了半天,最终说清楚后双修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后,叶礼一脸生无可恋地瘫坐在椅子上,留应秋满低头思考着,脸颊微微有些泛红。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不可能没修行过,甚至修为不低?”应秋满不敢相信,不过是被对方抱着安抚一段时间,自己的修为就能提升,要是按照叶礼说的……那突破境界好像确实有可能。

只是这些的前提是,对方能力足够强,修为足够高。

可他真的探查不到徐漱元修行的痕迹啊?

“还记得他给你的那块玉佩吗?”叶礼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即便他精挑细选的那位树妖,也不可能给他抱一下就提升修为的。

但他想起几年前去北域某个秘境时的发现,那里的某个古老部族,有着与现在世间所有人、妖、魔都不相同的修行之法。

叶礼没有仔细研究过,只是那壁画只是看着就让人遍体生寒,更别说解开其中意思了。

那枚玉佩坠着的珠子,让他一瞬间想到了壁画上的红月,觉得其间似乎有着某种关联。

应秋满瞒着叶礼没说的是,他在昏迷时听见的奇怪祈祷。徐漱元对此没有任何异样,说明要么对方早已习惯,要么对方根本不知道那幻象。

总之,或许可以试着从这个角度深入,找到徐漱元身上那股奇怪气息的来源。

——

应秋满在竹屋待了好几天,把姥姥留下来的古籍翻了个遍,还真在一本祭祀相关书籍里找到了那个古老部族的记载。

一个信仰神明到偏执疯狂地步的族群,极度排外、极度守旧的古村落,早于三百年前就埋葬于风雪之中。

应秋满不知道这与徐漱元有何关联,也不知道那段祈祷与徐漱元有何关联。只是重新回到元亲王府,对方仍然笑着给他准备一桌好吃的,以及对自己依然温和诚挚的态度。

倘若对方真的修行什么邪法,应秋满倒有的是方法逼问出来,管他什么机缘,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东西,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踏进元亲王府的时候,应秋满特意感知了那阵法,明确上次确实不是思维混乱产生的幻觉,所受压制是真的减少了。

“吃完饭,可以教我那个术法吗?”应秋满试探地问道。

向他讨教瞬移术并非真的想用,而是这样一来可以刺探对方施展术法的灵力来源,二来可以借机询问王府内所设禁制是为何。

“好啊。”徐漱元欣然答应,这几日分别他心里惴惴不安,总害怕事情功亏一篑,不过对方能回来便好,而且不仅回来了,似乎对他的态度也有所缓和。

饭后,徐漱元兴冲冲地要给应秋满展示,拿了一沓宣纸,准备仔细讲解。

“不必了,理论这些东西我应该都能懂,你直接告诉我口诀吧。”应秋满修行时间少说有两百年,就算学新术法,也不至于从理论开始。

徐漱元拿笔的手停滞了一瞬,而后有些尴尬地说道:“需要画下来。”

画下来?什么口诀是画的?

应秋满皱眉想了一会儿,只知道符修大多术法是画符的,可是徐漱元手里拿的白宣纸,也不是符纸啊?

他没有再问,只是等着徐漱元怎么个画下来。

只见徐漱元提笔沾了点墨,在纸上画了个棋盘一样的东西,然后在棋盘上一笔连成个符号,远看像什么星宿,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学的哪家术法?”应秋满还是没忍住,直接开口问了,他见过研究星宿的道家天算子,也知道一些占星术士善用星盘。

但要说用星宿施展术法,他倒是闻所未闻。

“在北域随军的时候,有位军师曾在钦天监任职过一段时间,北域夜晚晴朗更适宜观星,就自创了个体系来修行,我没事跟着学了几样。”徐漱元笑着解释,应秋满却越听越不对劲。

倘若真有这么个人,自创了个修行体系,还是他这种杂学各家术法的妖族抵御不了的,就算再年轻,也该被那些修行大能找到了,门下不至于只有徐漱元这种随手学几个术法的半个弟子,怎么都得门徒一大堆了吧。

应秋满觉得对方在胡诌,且不论他们二人凑在一起是否自愿,单凭应秋满毫无遮拦,徐漱元却一堆谜团这一点,他们二人都没办法走下去,更遑论找什么机缘。

看出对方眼里的不信任,徐漱元拿过一张空白的纸铺到应秋满面前,把笔递过去,道:“满满,试一下?”

应秋满并没有接,盯着徐漱元的眼睛问道:“徐漱元,倘若你不能给我信任,不管是成亲还是日后那个飘渺的机缘,或许随着人为,都可能无法成真了。”

那个机缘徐漱元也一定需要,否则为什么能答应与一只妖成婚?

“信任是相互的,满满。”徐漱元没有回答应秋满话外的意思,只是将手上的笔轻轻抬了一下,示意应秋满接下。

应秋满眉间疑云散不开,接过那支笔,仿着徐漱元的画,临摹了一幅出来。

“然后呢?”

他问道,徐漱元的目光并不在画上,而是一错不错地看着应秋满,听到他询问,只是坐正了身体,抓着应秋满方才作画的手,声音柔和地引导:“闭眼,想象自己置身这幅画中,慢慢注入灵力,默念你要去的地方,或者你想要出现在你面前的人或事物。”

应秋满闭眼照做,只是注入灵力时不可避免地想到自己灵力被法阵压制的事儿,从而想到徐漱元一个没修行过的人如何调转灵力。

他疑惑,想要睁眼问清楚,却突然发觉被握着的掌心发烫,耳边悠悠传来一道极近极轻的声音:“别走神。”

“…………”

应秋满只得凝注心神于徐漱元所说的“画”中,十分磕绊得将方才那幅略有些抽象的星宿图联想成真实场景,想象着母亲来到他面前。

他感受到自己的灵力在眼前变得具体,缓缓睁开眼时,竟发现母亲真的出现在他面前了!

“哎,小满,娘怎么到这儿了啊?”应晔琳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眸,看了看应秋满,又看了看旁边的徐漱元,半晌才反应过来,忙要给徐漱元行礼。

“娘,不用。”徐漱元这一声叫得随意轻巧,仿佛叫了许多次了一样,应晔琳膝盖还没弯下去就被扶起来,顺势拉住了徐漱元的手腕,又握住应秋满的手:“你们两人在干什么呀,怎么把娘弄过来啦?”

应秋满一时说不出话,眼下情况有些复杂,他刻意想了个距离很远的人,没成想竟然还真让这术法给他带来了。

“娘,我在教满满瞬移术,这就把您给瞬移过来了。”徐漱元弯着眉眼笑道,全然不顾应秋满一脸疑惑的表情。

应晔琳似乎特别高兴,抓着两人晃荡着手,欣喜道:“那太好啦,小满以后想我了就不用走那么远的路了!”

“也没有很远。”应秋满嘀咕道:“娘,你那边没要紧事儿吧?”

他没想到真能瞬移过来,见到人了才突然想起来,不要耽误了娘什么事儿。

“没有没有,娘刚吃完午饭想给你写封信呢,这下好啦,我直接见到你啦!”应晔琳人很柔和,说话虽然轻声细语,但也让人很难挪开注意。做生意也是这样,看着就是轻轻松松就把东西谈好了。

徐漱元第一眼就觉得两人很像,应秋满虽然没有他母亲那样热情的态度,但说话行事确实如应晔琳一样,不紧不慢就能抓住人注意力。

母子二人聊了许久,应秋满最后还是害怕耽误母亲什么事儿,要徐漱元再教他怎么把人送回去。

这术法学会了,以后不愁见面,应晔琳也没多留念,又嘱咐了几句便挥手作别。

应秋满闭着眼睛按照徐漱元的话驱动灵力施展术法,最后一步完成后,久久听不到徐漱元的指示,于是紧握的手晃了对方一下,小声询问道:“可以了吗?”

依然是很近很轻的回答:“嗯,睁眼吧。”

应秋满睁开眼睛,入目却并非方才两人所在的书房,而是一片水域,脚下没动却一直泛着涟漪,举目望向四周,一片空旷寂静,唯有远处一颗巨大的古木,随着微风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是哪儿?”应秋满一直抓着徐漱元,所以此刻自然也在,他怀疑自己哪一步弄错了,但看着徐漱元含笑的眼睛,又觉得好像并非是自己的问题。

像是对方刻意把自己带过来的。

他想的没错,徐漱元牵着他往那古木走去,边走边给他介绍:“这里是我心中一片小天地,那是棵菩提。”

能开拓出小天地的人,怎么都得到化神期了。

应秋满没有立刻发问,只是跟着徐漱元缓缓朝着那棵菩提走去。

“从小就有,一不留神就会到这里来出不去,母妃那时候还以为我终日傻坐着,是个痴傻儿。”徐漱元说着笑了两声,只是其中透着些苦涩。

应秋满听说过他故事,大抵就是因为儿子的异常,又恰逢连年天灾,那位贵妃被断定为妖,而后被烧死在祭坛上。

“你……”应秋满刚要开口询问,徐漱元便停了下来,仰头望着菩提树:“刚刚那个军师确实是骗你的,我的灵力都来源于这里,星宿、符号都是在这里看到的,把它们转变成术法施展出来,也似乎是我天生就会的。”

“我的秘密都在这里了。”徐漱元道。

远天似乎永不沉落的夕阳映照在徐漱元的眼睛里,应秋满觉得,他没有说谎。

此番景象让应秋满心底有股莫名的熟悉感,但他说不出来,思来想去也只想起这股熟悉感似乎是触碰到对方心脏位置也出现过。

他愣了一会儿,身旁的人将他的手提起,摁在了自己的心口处,问道:“是这里吗,很熟悉?”

“你怎么知道?”应秋满确定自己方才并没有开口说话,可徐漱元却笑着凑近他:“你在我的小天地里,想什么我当然知道啊。”

“……”

应秋满闻言,用力抽了一下手,然而却被对方抓得更紧,由于在这个境域内,更像是被对方围追堵截,逼迫到角落里的感觉。

“从意识到这个地方非比寻常后,我就尝试让别人进来,但我用尽了办法怎么都不行,”比起精神上的被压迫外,应秋满觉得对方的行为更让他招架不住,他往后退一步,对方就跟一步。

可言语却依然那么和缓,看着他的眼睛也是透着说不尽的温柔。

“徐漱元,松手。”应秋满被紧握着的那只手像是被灼伤,隐隐有些痛。

可那并非是被热灼烧的,而是被徐漱元不自觉的力道抓痛的。

“抱歉,因为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你能进来,所以我有一点……开心。”徐漱元看出他挣扎紧张的样子,稍稍松了些力道,也只是稍微松开了一点,他怕应秋满会立刻抽开手,在他面前消失。

这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点特殊,他迫切地想要抓紧。

应秋满被抓得发痛的手并没有因为一点点松开而缓和,甚至开始有些发麻了。他知道徐漱元说的一点开心保守了,他直觉对方脑子的里可能因为他的到来而绷断了什么。

“不是一点。”徐漱元急忙道,应秋满有些恼了,这人知道就知道了,怎么还要跟他说啊!

只是现在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一时没有回头就能走的方法,只能放空自己,让对方别再看自己想什么了。

然而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徐漱元却开始扯之前他说的话了。

“你先前说我们不管成婚还是找那飘渺不确定的机缘,都需要我给你信任,那……你信任我吗?”

这问题他其实有答案,在他递笔的时候,在他说信任是相互的时候,对方并没有反驳他,而是干脆地接过那支笔,干脆地选择了相信他。

“之前不信,现在可以。”现在徐漱元把秘密告诉了他,他自然可以相信。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下意识的行为早被徐漱元当作他信任的表现了。

应秋满又挣扎了一下那只手,有些嗔怪道:“那你能放手了吗?”

捏得太疼了!

他没说出口的话被人知晓,慌忙地松开,只是指尖依旧不舍地勾在他手心,拇指在他手背上轻轻磨搓着,目光带着期许,不知道还想干什么。

应秋满望着他眼睛,莫名明白了点什么,内心踌躇片刻,还是仰头问道:“你能接受吗?”

“什么?”徐漱元好似不解。

应秋满要气死了,明明能知道他在想什么,怎么现在又要问他什么意思?

他嘴一抿,心一横,开口直言:“接受和男妖在一起。”

应秋满其实并不知道喜欢是什么,七情六欲他都能懂,但在自己身上就很模糊了,他想象不到自己有这些想法是什么样子,自然也没想过未来是要和什么样的人度过余生。

即便此刻他们算赶鸭子上架,因为一个天命里的机缘,被迫成婚走到了一起,他也无法问清自己内心的想法,所以只能来询问对方。

徐漱元眼中闪过一丝惊诧,眼睛飞速眨了两下,而后轻轻点了点头,嘴里说道:“接受的。”

“其实那天夜里,你劫期灵力逸散出来,我就莫名觉得你会是我要找的人,现在证明了果然是,所以我一开始就……”应秋满脑子一阵空白,下意识抬眸等着徐漱元继续说下去。

“喜欢你。”

喜欢?

应秋满眉头蹙了一瞬,他没有反驳这个词,因为他好似理解不了这个词了。

那他是喜欢吗?

应秋满下意识地握住勾着自己手心的手指,想开口询问,只是开口却成了:“试一下吗?”

说完他自己也诧异,试一下什么?试一下对方说的喜欢是不是自己知道的那种?试一下自己是不是也有那种喜欢?

不清楚,但应秋满感觉到自己心跳很快。

但同时,他却又把结果提前想好了,对方如果现在不愿意,他们可以慢慢来。

如果愿意……愿意的话要怎么办呢,他看过的话本里没说过这个。

“好。”

对方说的“好”轻飘飘的,但飘到应秋满的耳朵里就变得沉重了。

怎么总是专挑他应付不来的那一个啊!

小天地里的风骤然变大,徐漱元的脸在他眼前慢慢放大,耳朵边起了热,即便有风也让他难以控制降温,甚至那风还成了助长热气的帮凶,点火的祸首轻蹭着他,抚过的每一处都发烫。

应秋满脑子里突然想到那烙饼的铁锅,小时候够不到炉灶,搬凳子爬上去伸手够饼,结果被烫得哭喊了好久。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张开了嘴下意识地探出舌尖去驱散被烫伤的痛。

然而他想散热却恰好触碰到更烫的东西,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笑,接着说道:“好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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