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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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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水园。

商、楚俩人出门后,家中师弟按部就班,平日这时该做什么,各自散开忙去了,念生也被白知礼抱去读书识字,整个宅子里,竟只剩月朗一个闲人,前院后屋巡逻般地走了一圈,仍未找到一件事可做。站在前堂百无聊赖时,一片红叶飘飘悠悠乘风闯入眼里。

月朗眼倏然一亮,脑海立时浮现出大门旁那棵愈渐红艳的枫树,想起楚南星之前有提过想在树下绑一架秋千。

于是他立即转身,找来一应物件,随后兴冲冲地朝枫树走去。

刚走到树下,忽然感受到一股许久未见之人的气息,正欲抬头时,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少年音自头顶传来,“月哥!”

月朗从繁密的树下退出,仰头就见墙头坐着位一袭黑衣颈边嵌白毛,额上戴一条皮革抹额的少年。

见他看过来,这位少年十分开心地冲他不停摇着手。

月朗的脸上也是抑制不住绽出灿烂的笑容,语气却带着点无奈,“我说黑羽啊,你什么时候改改你这窜高走墙的习惯啊,”

黑羽依旧笑嘻嘻地道:“月哥,我这习惯打娘胎里就有的,改不了,”

闻言,月朗也不再劝诫,又向后退了几步,上下打量了一圈黑羽,“瞅着你今年好像长高了,站起来我看看,”

“真的吗?”黑羽听了这话,立即蹿了起来,站在墙头向月朗追问道:“月哥快看看,我是不是真的长高了,”

“嗯……”月朗托着下颌,将黑羽从头至脚扫视好几遍,“是比去年高了一截……”

黑羽一边撩袍坐下,一边问道:“那我现在比公子,还差多少截?”

“那你还得努力几年了,你……”月朗说着抬手在自己的鼻梁上比了比,“差不多才到我这儿,”

“啊……我还没月哥你高啊,”听完,黑羽登时蔫巴了下去,塌着肩膀,耷拉着脑袋,委屈巴巴道:“小白去年,都跟你一样高了……”

看着一瞬间就失去生机的黑羽,月朗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黑羽此人好胜,自知在年纪这方面已矮了井犴三人一头,所以在其他事情上,必要事事争先,大概三年吧,几人的身量,白戈拔得头筹,但余下的三人身量都是平齐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井犴同柳白玉的身量就如雨后春笋一样,仿佛经历了一场苏醒的雨,开始迅猛的拔高起来,甚至井犴已经快与商陆平齐了,唯独黑羽像是误了那场雨,身高迟迟不见动静,直到去年才有那么点要苏醒的预兆。

孩子毕竟还小,自尊心还是得稍稍维护一下,尤其是黑羽这样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大人一点,成年裹着一身黑衣,对外人板着一张脸的小孩,更需要多多呵护一下。

月朗诚恳道:“你高或矮,小白不还是只跟你做搭档。不论是你哥,还是井犴,可从来没有这待遇过,那次不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

听完这样的一席话,黑羽似乎被抚慰到了,脸上又再重现灿烂的笑容,“小白说像我这般年纪的时候,还没我高呢,”

月朗一愣,但还是顺着黑羽的话点了点头,“那是,那是,确实是,”

黑羽换了个坐姿,一只脚曲起踩在墙上,另一只则垂下墙面,许是心情不错,垂下的这只脚时不时晃荡几下,“哎,月哥,公子是出去了吗?”他说着头微微向前伸了伸,朝厅堂那边看去,“我都来这一会儿,也不见出来,我都好几个月没见着了……”

“他跟楚南星去初家了。估计一时半刻回不来,”月朗说完,忽然又想起了一事,遂问道:“听苟巽说,老马的伤跟你还有点关系,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马博的伤说起来,也过了大半月了,若是平常问起来的,黑羽绝不会多想一点,但不巧的时,此刻的时机,正是商陆到过月江城之后。

黑羽惬意晃悠的脚定住了,身子也不由主地坐直了,警惕且试探的问道:“怎么了?马博添油加醋又告我状了?公子要找我秋后算账了?”

月朗看着每说一句,就把脖子往里缩进一寸的黑羽,“我只是好奇这匹稳如泰山的老马,是怎么失蹄的,”

黑羽不好意思的一笑,“我想跟他比比速度,结果他被地上的石块绊了一跤,牵连到了旧伤,当场就躺地上,险些起不来了,”

月朗点点头,又问:“老马说你为了弥补,包了他明年一年的外出送货的活儿?你这次替他送的是什么?”

黑羽,“一车木头,送到月亮山下的山海村,”

月朗,“山海村?最里面的那个村子?”

“嗯。”黑羽点点头,“村子好些个瞎眼木匠,这些木头就是送给他们的。”

月朗有些费解,“这个村子几年前不是因疫病搬空了么,怎么还有人呢?”

黑羽摇摇头,“这村里的人十个人里,八个都是身有残缺的……可能是村外的日子实在难过,所以之前那些搬走的人,又搬了回来,”

月朗听完摇了摇头,也没再多说了。关于山海村的疫病,他所知甚少,只知当初的疫病甚凶,蔓延速度快,不过三两天,村子里的人已空了一半。当时徐家的医师对此束手无策,既寻不到源头,也堵不住疫病的决堤,最后只能封村,任村里的人死生由天。

幸好,此法过于泯灭人性,遭到众多仙门的反对,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围绕着徐家兴起。最后还是由风家出面,将村子里尚有生机的村民转移出来,自此这个村子便空了。

按理,风家既出手了,又怎会放任这些曾患病的村民,在中州自由来往,定也是辟了一块地安置。自然也不会像黑羽说的那般,村子里的人会因日子难过,而再次搬回这个依旧埋伏危机的村子里,纵使村民愿意回,风家那边也不一定会放人。

“月亮山不是在东边么?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月朗仿佛能提前预知黑羽的下一句话一样,“你可别拿顺路搪塞啊,回春城的路,跟这儿可是南辕北辙,”

黑羽憨傻地笑了笑,“小白听说这城里有家腌鱼味道一绝,我们就特意过来尝一尝,赶巧公子也回来了,挺想他的,就过来见一见……哎,月哥,我带了好东西,”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背到身后,身子也向后靠了靠,做出一个朝后捞东西的动作。

“月哥,看!”

下一刻,黑羽从后拎出几个白瓷酒瓶,高高举起展示给月朗看。

看着那几个由草绳串在一起的酒瓶,月朗罕见地沉默,看向黑羽的眼里,甚至流露出几分想揍人的讯息。

而黑羽不知是没察觉,还是单纯的初生牛犊不怕虎,“月哥,你尝尝嘛,以你的量,这一瓶是绝对绝对不会有事儿的,” 说完,他取下一个酒瓶,催促似地往前伸了伸。

月朗一边递了个白眼给黑羽,一边伸出手示意黑羽将酒瓶扔下来。

“桂花?”接过酒瓶后,月朗拔了酒塞闻了闻,瓶里飘出来的并不是他预想的酒味,而是一股浓郁的桂花香。

黑羽抱着剩下的几个酒瓶,脸上挂着如狐狸般的坏笑,垂下的那只脚,一下一下晃悠,映射出主人此刻愉悦的内心。

月朗一边觑着黑羽,一边举起酒瓶,试探地往嘴里倒了一口………这一口进嘴后,月朗愣了一下,紧接着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你小子……”

月朗的话还没说完,坐在墙头的黑羽就急忙将手里几个酒瓶丢了下来,同时人也从墙头滚了下去。

等月朗接了酒瓶,再抬头时,墙上那还有黑羽的影子。看着手里的几个酒瓶,不禁无奈地笑了,“浑小子,拿桂花露糊弄我,你等着,下次我一定把你的毛拔个精光。”

楚南星和商陆俩人从初家出来后,又四处逛了逛,过了正午才回。

“这青天白日的,门关得这么紧做什么?”楚南星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一边疑惑一边伸手试探地向里推了推。

所幸大门虽是紧关着,但里面并未闩上。门将被推开一条缝,一根灰色的羽毛从里飘了出来。

“他们在家杀鸡了?”

楚南星抓住那根即将飞远的羽毛,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断定这根带着细软绒毛的羽毛是从一只鸡身上掉下来的。

商陆瞟了一眼楚南星手里的那根羽毛,然后将门推开一扇,就见门里,厅堂前的石阶上,十来个白家弟子埋着头,手里攥着几根羽毛,聚精会神的不知在作弄什么。

白皓捏着一枚小小的铜板,拿着一根鸡毛颤颤巍巍地往孔里扎,冷不丁地眼前就投下来一大片阴影,抬头就见楚南星歪着头,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师哥,你回来啦,”白皓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兴奋地喊道。

于是,听见声音的其他人,也纷纷站了起来,一边叫着师哥,一边向楚南星围了过来。

楚南星看着遍地的鸡毛,“你们这是杀鸡准备过年了?”

几个师弟急忙摇头又摆手。白皓解释道:“没有没有,我们做毽子呢,这些鸡毛是饭馆的厨子送给我们的,”

原来今日的午饭是一顿全鸡宴,饭菜是白澜去定的,把煎炸烹煮都点了一遍。这家饭馆的特色,鸡,即要即杀,客人进店点好菜后,厨子便会领着客人去鸡舍里挑活鸡。就是在挑鸡的时候,白澜咕哝了一句,这鸡的羽毛真漂亮,于是饭菜送来的时候,额外还有两筐鸡毛。

那饭馆厨子搓着手,笑眯着一双眼,说这些鸡毛可做成毽子,好看又有有趣。

午饭一吃过,几乎家中的所有人几乎都来做毽子了。

“师哥……”白澜乐颠颠地从最上的石阶上奔下来,到了楚南星面前,献宝似的将一只松松散散,蔫头耷脑的毽子端在掌心,“我是第一个做好的,”

闻言,楚南星朝在场一众师弟手上扫了一眼。而这些师弟在感受到他的目光即将落到自己身上时,纷纷像是羞愧一样,或是将头低的更深,或是侧过头去。显然这么一个小小的毽子,难住了他们。

“我们阿澜果真心灵手巧,”楚南星先是夸赞了一番白澜,而后有些意外地发现,月朗竟然没凑在这一堆里,“哎,你们月哥呢?不在家么?”

“哎……刚刚还在呢……”听见楚南星这一问,众人这才发现,跟他们一起扎毽子的月朗,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哦,对了,”白皓猛然想起一事,急忙挤到楚南星跟前前去,“上午的时候,有人来找过月哥。嗯……那人看着年岁不大,穿着一身黑衣,行为古怪,有门不走,非要爬我家墙头,还给月哥送了几瓶桂花露。嘿嘿……月哥都给我们了,可甜了,”

楚南星扭头看着商陆,“你家小孩?”

商陆点头,往前走了两步,“应该是黑羽。他前几日给我来的信上说想吃双凤城的腌鱼,想必是想顺道过来见见我,”

“那可惜了,你上午跟我出门了,”楚南星略带惋惜地说完,转过头,向一众师弟伸出手,“送来的桂花露呢?给我也尝一口,”

在场所有的师弟愣住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白澜一边讨好似的冲楚南星笑,一边飞速且细声地道:“都喝完了,本来也没几瓶的嘛……”

“瞧你们这缩头缩脑的乌龟样儿,喝了就喝了呗,难不成为着几瓶桂花露,我还能罚你们不成,”楚南星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

“师哥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小小的事,罚我们。师哥的胸襟犹如一望无际的大海……”

“行了行了……”楚南星赶紧打断白皓又笔又画的阿谀奉承,“你们小师弟呢?上午的课还没结束?”

“没呢,”白皓把手指按在两边眼角,然后用力地往下拉,做出一副苦兮兮的模样,“上午默字错的太多,被师姐揪着练字呢,”

“哦……这个我救不了,”楚南星俯身从筐里抓起一把鸡毛在石阶上扫了扫,然后邀请商陆道:“来来来,比比谁扎的毽子又快又好,”

商陆坐到楚南星身边,看了看筐里的鸡毛,“是要把这些鸡毛都扎成毽子?”

闻言,楚南星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捞起刚才白澜放下的毽子,掉转看了下毽子圆环底座,“那得用金玉做底托,不然没人买。嗯……”说完他顿了一下,默言沉思了片刻,“不过拿出去卖的话……医师不是说要让念生多开口,免得嗓子真锈上了,今后真成了个哑巴。”

“嗯……”商陆的眼睛随着楚南星手里上下抛动的毽子转,神情略带着点认真道:“我觉得此法不算好法子……让一个字都吐不出的孩子,上街兜售毽子,只怕会让人误以为家中之长失责,家中已无米下锅了……”

“我……”

楚南星还要说上两句,便听见月朗高昂的喊叫声从后院传来。

“哎,都来看一看,瞧一瞧哎……”

坐在石阶上的众人,纷纷扭身朝后看去,就见月朗捧着一叠宣纸,如走街串巷般的吆喝着,从后院奔了出来。

“月哥,看什么呀?”

“月哥,你手里捧着啥宝贝?”

三两个师弟先按耐不住,不待月朗奔近,便着急忙慌地站起身,迎到月朗跟前儿。

“看什么?”月朗站住脚,然后将手里捧着的那一沓纸,一份三份,给围在最前的三位白家弟子,一人递了一份,“看你们小师弟的‘墨宝’啊……”

“嗯……”

三位弟子飞速地看过两三张后,便沉默不语的将这份“墨宝”,转到下一个人手里……待所有人都看完后,皆沉默不语。

倒不是念生写出来的字不像字,而是实在过于分裂。偌大一张纸,看似挤满了字,实则最多不超过三个姓名,这也幸亏,此次在静水园的白家弟子的姓名,多是二字,莫不然,那张纸上顶多写上两个姓名,就这还要掉出一个字,在另外一张纸上圆满。

“还是进步许多嘛……”商陆从那沓纸中找出写有自己姓名那张。许是他的姓名难写,别的纸上都有三两个名字,就这张纸上,独独只有他一名,起先看那上头排满了字,还以为有好几人,最后仔细辨认拼凑,发现上头真就只写他一人的名字。“至少这字还是写对了不是……”

商陆此言一出,其余众人纷纷称是,开始在那沓纸中找出写有自己名字的那张,找到后几人各执一个角,拿在手里反复地观看,像是在欣赏什么珍稀字画一般。

楚南星看着手里那张挤成团,有那么几个字,甚至半身都重叠在了一起,那几个名字是他,还有白知意、 白知礼。显然纸张是不够的,是念生特意把他们的名字写在一块,或许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只是因为白知意曾不止一次地对念生说起过,他们是一家人,合该不管在哪儿都在一块。

白知意说这话的原意,是为给念生做些心里准备,虽尚未祭拜白家先祖,但白乘风那边已然先一步认下这个孩子了,念生早晚都是要回到白家的。回家之后,是否还跟着楚南星,这便是后话了。

白乘风的意愿是想念生留在白家,左右楚南星行了冠礼,大抵也不会往龙泉外去了。

而曲葵的意愿却与白乘风相悖,她说即便楚南星行过冠礼,那也年岁尚小,不若容他在外再玩一玩,等玩够了,自然安心行他该行的职责。母亲一向心疼孩子,加之这些年楚南星不在身边,对他既念又忧,唯恐他有半点不顺心。

两人就楚南星冠礼后的问题,意见相左,白乘风既觉得爱人的话有几分道理,却又觉得楚南星身为男儿,理当尽早挑起担子,趁着他胳膊腿都还利落的时候,愈早,这份担子挑的便会轻松一些。

最后,这些纠结不下的问题,没透露半分给楚南星,只在信上说,一切等回家再议,随信而来的,还有象征白家身份的徽记。

念生早间的功课终于完毕,被白知意放了出来,而楚南星一等人也把那一箩筐的鸡毛全都扎成了毽子。

白知礼看着那摆满了两个石阶的毽子,再瞥了一楚南星眼,悄悄嘀咕了一句,“也真是闲得。”

楚南星虽然离白知礼近,但他的注意力全被念生吸引了,对白知礼这声嘀咕,半声都没听见。

前院当中,念生一脸茫然地接过白澜塞到手里的毽子,左边看,月朗与四五个白家弟子,双手叉着腰,一脸神气地冲他扬了扬下巴。右边看,商陆也与几个白家弟子站成一排,一脸煦和地冲他抬了抬手。

念生看不懂,求助地扭头看向楚南星。

“扔!”楚南星也朝念生做了个向上的手势,“念生,扔高点,扔远点!”

念生攥紧手里的毽子,小脸紧皱成一团,他还是不能理解,楚南星是要让他扔高点,还是扔得远点呢?

纠结了一会,念生再此左边看看,右边看看。

除了商陆,其余人的脸上,各各都是摩拳擦掌的兴奋,且两拨人,都在以他为中心,一步又一步地往后退。

念生忽然就懂了,于是他把毽子,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向上扔。

毽子刚一离手,念生就慌忙抱头蹲下了,只因为,就在毽子飞向高空的那一刹,他仿佛听到群狼捕猎时的兴奋嚎叫。

为了接住毽子,在场的一干人等,大展拳脚,而在哄抢间,却又十分小心地没碰撞上念生。空中的毽子,理应早该落地,此刻却如风筝一般,乘着不知是谁的手,借着不知是谁的脚,摇摇落落,居高不下……

最后,这场争抢,始于谁手,便又止于谁手。

不知是谁,忽然将念生抄抱了起来,不知又踩了谁的腿,飞身跃起,而那毽子又正正好好落在念生眼前。

念生随意的一个伸手,那毽子便被稳稳地抓在他手心里。

人群静了一瞬,尔后爆发出如雷般地欢笑声。

于是在之后的几场毽子争夺赛中,念生成了趁手的工具,也可能当真是幸运神庇佑,每次那毽子都能正正好好落在他伸手就能抓到的位置。

玩闹了一下午,众人疲惫不己,在石阶上或躺或坐,一个个闹着还要吃那家的全鸡宴。

楚南星挥了挥酸软的手臂,让白澜去点菜了。

白澜临走前,揪了一把趴在商陆怀里昏昏欲睡的念生,说等会给他带脆酥鸭回来,让他精神点别睡了。

念生点了点头,随后脑袋一歪,就睡过去了。任白澜如何唤,如何掐,都没有反应,显然下午玩的太累了。

白澜可惜地啧啧了几声,说了声“没口福咯~”就起身出去安排晚饭了。

余下的人,忍受着咕噜噜直叫的肚子,坐在石阶上等着白澜回来。

最后白澜没等来,却等来不请自来的初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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