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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翻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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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陶宛配合着点了点头。

“这样吗?”薛瑞宁喃喃道,有些失落。

司延背着包站在陶宛的后面,一副着急要走的样子,催陶宛:“快走吧,再晚点路上要堵车了。”

“哦哦!”

毕竟这次两人回家是司延开车,所有事情都是司延安排的,陶宛全程服从,也跟着着急了起来,临走前还不忘再回头说一句:

“那薛同学,我和司延先走了,那天真的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太放在心上。”

薛瑞宁点了点头,看着陶宛和司延结伴离开。

*

司延在车技上并没有过分夸耀,她开得确实很好,全程都很稳。

陶宛坐在副驾驶上,旁边的车窗开了一点小缝,风吹进来,耳边的碎发在空气中留下了一条橘色的细线。

车内放着舒展的纯音乐,今天下午的排练又很顺畅,陶宛心情不错,一路上嘴角都带着笑,偏着头看车窗外不断飞过的街景。

司延则微微蹙眉,心事重重。

随着时间的流逝,日沉西山,把整片天都染成了一片红,视线中出现了一座秀丽的小山——两人快要到家了。

或许是即将分别这件事给了司延勇气,她喉头一动,终于对着一边的陶宛说出了那句她想了一路的话:

“薛瑞宁,她喜欢你。”

“嗯?”陶宛把视线从车窗外收回,落到了司延的侧脸上,“什么?”

司延能够感受到陶宛的视线,她突然有些后悔,陶宛不开窍就不开窍吧,她又干嘛这么着急。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司延既然已经说了第一遍,那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再说第二遍:

“薛瑞宁喜欢你,她约你出去应该是想和你告白。”

车内的空气凝固了一瞬,就连纯音乐都仿佛出现了卡顿。

“你有什么证据吗?”陶宛开口。

“不用证据,”司延扫了陶宛一眼,“谁都能一眼看出来。”

“可是我就没有看出来。”陶宛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冷,音调平平的,显示出主人并不佳的情绪。

“有的人会迟钝一点。”司延的这句话原意是为陶宛辩护的,可是说出口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带上了一丝控诉的意思。

又是几秒钟的沉默。

“司延,”陶宛的语调是空前的严肃,嘴角朝下,眼神很认真:“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嗯。”司延感觉周边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因为她不知道陶宛下一秒会做出什么。

司延目光偏移,看清了陶宛现在的动作——她在发消息,打打停停,删删减减,最后发出去长条一串。

过了很久,她手中的手机响了一下,应该是对方回了消息。

“好了,”陶宛关了手机,突然转头,又看向司延:“我已经跟薛瑞宁说过了,我暂时还不想谈恋爱。”

“谢谢你,司延。”

司延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不用谢。”她说。

几秒钟后,她又补充道:“是我应该的。”

*

车彻底驶入别墅区内的柏油道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四周氤氲着一种淡淡的夜色。

陶宛和司延在两家的门口告别,拎着各自的行李箱分头回了各自家。

几分钟后,两间靠的很近的房间同时亮起了灯。

家里的饭还没烧好,陶宛先回了房间,被子和床单已经被洗过晒过,把头闷在里面能够闻到太阳的味道。

陶宛脱了外套在床上滚了一圈,视线突然看到了一边的阳台门,半透明的磨砂设计,人站在后面的时候会出现一个很模糊的黑影。

对陶宛来说,那个黑影有自己的名字,叫做司延。

而现在,那边并没有黑影,只能模糊地看到陶宛放在阳台上那把椅子的轮廓。

陶宛起身,从里面打开了阳台的门,往外跨了一步。

晚风夹带着微微的凉意吹起了她的地额发。

陶宛的视线往前望。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对面另一扇禁闭的阳台门,第二眼看到的是两人阳台间那条窄窄的空隙。

还不到半米宽,任何人都能轻松跨越,也难怪司延曾经来找她的时候那么喜欢翻阳台,看起来确实比走楼梯轻松多了。

陶宛很少越过栏杆,偶有几次,也是中学时的深夜,她题目不会做,不想吵醒家里人,才翻过去找司延教自己的。

后来吵架,陶宛连阳台都很少来了。

而现在,陶宛看着静静立在阳台角落的那把椅子,猛地想起曾经夜夜翻过来不知疲倦敲门的司延,突然有了想法,走近围栏,把手扶在上面,已经把一条腿迈了过去。

真的很简单诶!

陶宛有些惊喜,她继续动作,很快就翻到了司延房间外面的阳台上,轻快落地,整个过程甚至不超过三分钟。

诶,我再翻回去。

诶,我再翻过来。

正当陶宛打算翻回去的时候,面前的那扇磨砂的、会透人影的阳台门被人从里面推来了。

陶宛狼狈抬头,正好撞见司延漆黑如点墨的眼睛。

对方轻笑,背着光缓缓走进,影子罩住了陶宛趴在栏杆上的上半身。

“陶宛,你怎么不敲门。”

司延微微抬头,视线聚焦到对面那扇一模一样的阳台门上,又再次低头看着陶宛的眼睛,意有所指。

“你来了,我会给你开门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

陶宛的脸猛地一下涨得通红,她低着头,咬咬牙,又飞速翻了回去。

落地后,她转头去看后面的那个人,却发现司延还笑着在看自己,双手搭在栏杆上,发现陶宛转头,她还心情很好地挥了挥手。

“慢走——虽然你已经到了。”

“砰!”阳台门被猛地合上,力道之大,甚至还微微抖了几下。

一分钟后,那门又开了一半,陶宛从里面钻出来,弯着腰把阳台角落的那把椅子给搬了回去。

“砰!”

*

这天晚上,陶宛一直到很晚才睡着。

她始终不敢闭眼,怕司延又翻过来cos都市怪谈里的瘦长鬼影。

陶宛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是司延这次再过来,她就拿房间里最厚的书把司延给打回去。

结果陶宛等啊等,等到凌晨1点钟,阳台那边还是毫无动静,窗帘在夜风的吹拂下微微飘动,像是在嘲笑陶宛的自作多情。

第二天9点钟,陶宛顶着一双黑眼圈起床了,下楼的时候把陶庄静吓了一跳。

“小宝,你回家还认床啊?”陶庄静调侃道,把她往餐厅的方向推了推:“先去吃早饭,中午你姥姥要过来吃饭。”

陶宛揉了揉眼睛,“嗯”了一声,梦游似的坐在了餐桌前,又梦游似的往嘴里面塞东西。

她吃到一半,门口的铃突然响了,陶宛猜测是宁明珠提前到了,高兴得一下子就不困了,小跑着上前开了门。

“姥姥——”

“陶姨——”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又同时消失。

陶宛的脸耷拉了下来,半眯着眼看着面前的人,语气十分不善:“你又来干嘛啊。”

门外,司延没回答陶宛的问题,她凝视着陶宛眼下两团不可忽视的青黑,声音中夹带了促狭的笑意,直接点破:

“陶宛,你昨天等我等到很晚吗?”

“谁等你了!”陶宛心虚地提高了声音,支支吾吾半天,又憋出一句:“你个翻别人阳台的变态!”

经过一个月的朝夕相处,司延已经熟练掌握了调控陶宛情绪的开关。

“彼此彼此。”

“你!”

没等陶宛二次发作,司延及时从身后拿出来一个盒子,塞到了陶宛怀里,解释道:

“这是陶姨早上借给我,你帮我还给她,再带句谢谢。”

陶宛扁着嘴,“哦”了一声。

陶宛本来以为司延还要再多说几句话的,连怎么回怼都想好了。

结果递完箱子后,对方干脆利落地转身走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再说,背影很是无情。

走了?

走了!

陶宛一肚子气,早饭没吃饱,气饱了,抱着那个箱子“哒哒哒”地上了楼,推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里只有陶庄静一人,宁言文去接宁明珠了,暂时不在家里。

陶宛进书房的时候,陶庄静正埋头画一副设计稿,看轮廓是一个胸针的样子,一旁的绒布上还放着几块大小亮度不一的红宝石,十分耀眼夺目。

“妈妈,这个还给你,”陶宛把箱子放在了陶庄静旁边的另一个椅子上,并没有打乱桌子上陶庄静的设计稿。

书房后,陶宛突然想起什么,特地折回去,很小心眼地加了一句:

“司延说:‘一点也不谢谢你’,她这个人最坏了。”

“嗯嗯,”陶庄静头也没抬,继续落笔在纸上画下一条完美的弧线:“她这孩子就是客气。”语气听上去还有些满意。

“不谢谢你”都客气?!!

陶宛感觉自己妈妈真是无药可救,又气冲冲地下了楼。

此时前门再次打开,这次是真的宁明珠到了。

宁明珠是宁言文的母亲,今年已逾古稀,但整个人很是精神矍铄,身子骨也硬朗,她一见陶宛,就笑着大张开双臂,早已做好了某种准备。

“姥姥!”陶宛转怒为喜,一下子扑进了宁明珠的怀里。

“哎呦,”宁明珠稳稳地接住了陶宛,圈着陶宛的腰,说:“小宝怎么又瘦了。”

“我才没瘦嘞,”陶宛直起身子,看着宁明珠的眼睛说:“我都胖了!”

都是被隔壁那个人喂的。

“还要再多吃点好。”宁明珠眼睛笑成了一条线。

“妈,我去跟小静说一下你到了。”一旁的宁言文突然开口了,目光若有若无地放在了陶宛的身上,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妈咪,早上好。”陶宛转头对宁言文说,语气不似和宁明珠一样亲昵,但也是柔软的。

“嗯,”宁言文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又问:“早饭吃了吗?”

陶宛乖巧地点了点头:“吃了。”

“昨天晚上是不是没睡好?”

“还行。”

宁言文明显还想再尬聊几句,沙发上的宁明珠发话了,挥挥手把宁言文打发到了楼上去:

“好了好了,你先上楼叫小静。”

陶宛分享了一个情报:“妈妈在画设计图。”

宁言文微微点头,上了楼。

*

有了宁明珠的加入,中午这顿饭一开始吃的还是很融洽的。

陶宛是一个并不那么在意宗族观念的人,对于家族内的那些亲戚,陶宛认为她们都各有各的讨厌之处,只有两个人是例外——一个是宁言文的母亲宁明珠,另一个是陶庄静的姐姐陶深。

因为那么多人里,只有宁明珠和陶深两人完全支持陶宛当初的决定。

宁明珠说:“真好,小宝跳舞也会是最好的。”

陶深说:“陶宛,我感觉你很有勇气,祝你成功,也祝你快乐。”

不过陶深是摄影师,现在正在地球另一边忙着筹备自己的摄像展,无法赶回来,否则今天中午这段饭,对于陶宛来说就完美了。

饭桌上还是陶宛熟悉的菜色,陶宛用筷子加了根黑椒牛柳放进嘴里,突然一顿,眼睛微微睁大,像是遭遇了什么冲击。

一旁的宁明珠看到了,忙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陶宛摇了摇头,把嘴里那根牛柳给咽了下去:“没事。”

哪里没事啊!

她怎么感觉味道变了?

也不是说变难吃了,就是口感和味道变了,那变化又很微妙,嘴巴说不出来,可舌头尝得出来。

陶宛本着求真的念头,接下来把餐桌上的每一道菜都细细品尝了过去,目光认真得像在观摩一场高难度的演出。

然后她就发现也不是每道菜都吃起来怪怪的,比如赛螃蟹,蚂蚁上树,糯米藕这种做起来很累又要花很多时间的菜就还是很好吃。

可是像番茄牛腩,黑椒牛柳,蒜香油麦菜这种相对来说比较家常的菜口感就有点奇怪。

直觉告诉她这道菜尝起来不该是这个味道,应该是另一种味道,油更少,吃起来更加鲜爽……

陶宛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系着围裙的背影,那人身段极佳,做饭的时候总会把一头黑发扎起来,垂在背后,袖口总会挽上去两段,腕骨突出,切菜的动作也赏心悦目——

等等,这个人怎么是司延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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