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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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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边比外面安静得多。

不是声儿小,主要心里不会一直浮着。

付淮槿坐在自己床上,手撑两边,没立刻躺下来睡觉也没干嘛,就听着门外边的动静。

听到贺老板人字拖的帕帕声,椅子被往后拖,接着再是有人端着东西走到厨房,很快传来洗碗的声音。

紧挨着的烧水壶也响了。

贺老板应该是渴了,等水烧开以后,倒了一杯才往客房里走。

很快隔壁房间的门开了又关上,付淮槿再也听不到了。

他觉得自己有毛病。

好端端地偷听人家做什么......

不过贺老板真的是近段时间里,为数不多住在付淮槿家的人。

席飞是来过一次,嫌这里距离他当时的排练厅太远,等两人真的在一起以后就不来了。

每次都央着付淮槿去他那儿。

嗡嗡——

嗡嗡——

手机震了两下,是贺老板发来的消息。

[贺哥:怎么灯还开着?]

付淮槿一愣,下意识往房间顶上看眼,给对面人回复。

[付淮槿:马上要关了。]

[贺哥:好。]

[贺哥:有什么事可以来房间找我。]

“......”

说得像是付淮槿住在他家。

后者盯着手机看一会,还在想问贺骥知不知道他们家空调遥控器放在哪。

于洋一个电话忽然打进来。

接通后在那边兴奋,“哎哎哎,你真神了啊,刚才警察给我打电话了,说是要找我聊那天的情况。”

“你都怎么跟人说的啊,这效率也太高了。”

付淮槿:“不是我,是我朋友,他发现人给你的骰子里有图钉。”

于洋:“图钉?”

付淮槿就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于洋。

手机里头先沉默几秒,很快于某人在那边恍然大悟:“靠......原来是这样,我是说我那天怎么二十把全输,也太衰了。”

付淮槿:“警察说钱能要回来么?”

“应该问题不大,好像说被骗的人不止我,一大帮子人呢。”于洋说,“噢对了,回头我请你和你朋友吃饭吧。”

“就当感谢了!”

付淮槿想了想说:“以后吧,我过几天要去外地出差。”

“噢......那也行,到时候你和你朋友定位置,挑你们喜欢的,多贵的都可以!”听得出于洋是真挺高兴。

付淮槿应了声好。

“或者实在不行就去贺老板的酒馆呗,上次咱不是去过么,他们家东西味道都可以,酒也不贵。”

付淮槿心里咯噔一声:“你怎么知道是他?”

“不是你说你俩是朋友么?还一块去夜跑,后来我叫你来健身房你也不来。”于洋说到这好奇了,问他:

“你俩咋熟起来的啊?”

他这问的付淮槿也不知道怎么答。

但熟也是真的熟,人现在就睡在他房间隔壁。

付淮槿:“就,去他那儿喝了几次酒,完了就熟了 ”

“这样么?那这老板可以的啊,我天天跟小区看门大爷聊天也没见混熟,上次还把我关外面了。”

付淮槿“......可能还是分人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于洋才挂的电话。

付淮槿把手机塞枕头底下,躺床上之前准备去外面拿瓶水进来。

想起贺老板那句,问他怎么还不关灯。

忽然就又不想出门了。

关灯。

躺床上,默默扯过边上的空调被。

今晚付淮槿仍旧是睡到一半又醒了。

跟昨天晚上一样,他梦到了付磊。

已经从天台上跳下去的他哥哥满脸都是血,躺在地上。

周围人路过的都在笑他,笑他,也笑他们付家没能耐,都出了个医生还不是什么都救不回来。

付淮槿立刻睁眼。

坐起来的时候一下捂住自己胸口,那里像被一块巨石压着,堵在那块地方,用力推也推不开。

只能坐在床上大喘气。

好容易缓过来。

付淮槿起来洗了个冷水脸,推门出去,外面从客厅到玄关处的灯都是关着的。

他摁亮最靠近厨房的那一盏。

走到冰箱面前,从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像昨晚那样往喉咙里灌一大口——

啪嗒——

里边那间房的卧室门开了,贺骥从里边出来。

他没穿衣服,看到站在厨房里的付淮槿就停在原地,似乎是没想到人也在外边。

付淮槿也没想到,手里矿泉水盖子忽然一下掉桌上,滚了一圈滚进旁边的洗手池。

两人隔着半个客厅互相对看。

后来是贺骥把旁边的灯摁亮,走到他旁边,从人手里拎过那瓶冰水,洗手池盖子拿到水下洗干净。

没问也没看他。

拧好以后放回身后的冰箱里,头也不回道:

“开水瓶里面有热水,我刚烧的。”

付淮槿手心沾满刚才矿泉水外瓶上的小水珠,冰冰凉凉的。

他说:“我知道。”

顿了下又说:“但我现在就想喝冰的。”

贺骥侧着身体看他一会。

没说什么,只是把刚才放进冰箱里的矿泉水拿出来递给他,接着又拿了一瓶,问他说:

“不介意分我一瓶吧。”

“付医生?”

这个时候还喊他医生......

像是故意嘲讽他。

付淮槿看了他眼,刚埋在黑暗中没看清楚,现在离得近了才注意到他小麦色的皮肤,从胸口到后面薄肌匀称的背,腰部的线条微微往里收,一个流畅的弧度。

付淮槿是天生的同性恋,看到这个即便没那个心思,喉结也一阵滚动。

之前在房间里,因为那个噩梦带来的却压力小了一多半。

脑子也清醒了,从贺老板手里把水瓶拿过去,塞回冰箱后说:

“你还是喝热的吧。”

说着也把自己手里那瓶放回去。

边放的时候还边问他,“你怎么这个点还不睡啊?”

“晚上面条吃多了,半夜就容易起夜。”贺骥说,说着就走进客厅旁边的卫生间。

付淮槿顺着他的背往那看,直到门从里边被关上才收回来。

但也没立刻回房间。

到阳台上,把上面的窗户都开开,让外面的风都吹进来。

晚上外面的风还是凉的,马上要秋天了。

几阵风吹的比空调还要舒服,付淮槿撑着窗台往外看,外面漆黑一片,边上的路灯只剩下两盏还亮着在。

现在这个点几乎所有人都在沉睡。

很快身后被搭上条薄毯,从他的头顶一直落到肩上。

“以后还是跟我一块去夜跑吧。”贺老板一条手臂搭过他的肩,“感觉跑步以后你睡的比现在要好。”

他的手很大也很重,搭在他身上像是夜晚的风都再没这么凉。

付淮槿觉得他这句话不讲道理,一句话没过大脑就说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你又不跟我一起睡。”

说完才想起来身边这个人是贺骥,赶紧咳嗽两声,下意识想从人手里退出去。

贺老板却没让他跑,手压在那儿没动。

面上一本正经地:“我倒是想啊,付医生肯么?”

付淮槿不说话了。

但身体也没再挣,就维持着一个趴在阳台上的动作。

和人静静站在这。

前面是无边的黑夜,后面是家里亮着的唯一一盏夜灯,暗黄色的,和夜晚根本不冲突。

付淮槿站在原地没动,任由风和身上的大手搂着,心里居然升腾出一种,好像这样一直下去也很好的错觉。

贺骥却不会让他一直傻站着吹风。

手伸到窗台上。

那里刚好有一片树叶,是从周围的树上落下来的。

他把树叶拿手里,另一只手去牵旁边付淮槿的手。

夜晚能把人的任何防线降到最低。

付淮槿先是被虚虚握着,等对方要带他回去的时候又停住,反手牵住贺骥的手站在这,像是舍不得:

“要不,还是再待一会吧。”

贺骥先是一愣,后来又笑出来,像是被他的小动作逗到。

拇指挠挠他手心:

“我是很想跟你一块待一个晚上,但你明天不是还要去医院么?”

付淮槿先是一愣,后来也反应过来:

“是要去。”

“所以你需要快点睡觉。”贺骥说着把他的手往客厅牵,把人一路带到他卧室跟前。

路过浴室的时候,付淮槿注意到贺老板买回来的毛巾正跟自己的并排挂在一块。

什么都没说的又收回视线。

等他躺在床上。

贺老板拿着刚才的树叶去水池边,洗干净以后用吹风筒把上面那层水吹干,走进来以后坐在他床边的地毯上。

一条腿微弓着,另一条伸直。

抬头看他。

付淮槿第一次被人这样看着睡觉,有些难为情,指着手里的树叶:

“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

他从刚才起就想问。

“哄你睡觉。”贺骥道。

说着也没再多等,把树叶嘴边。

很快清冽的曲子从树叶中间往外散,散到周围,像是淳淳水柱流淌在空气中,每个音符都像在讲述一段故事。

“这个是我给边北写得一首曲子,虽然最后他们也不一定能用这首,但音律很美,我挺喜欢的。”

付淮槿闭上眼,很快也投入到这段音律里,听完第一段就忍不住开口道:

“有点像民谣。”

“对。”贺骥说,手搭在他眼睛上,道:“睡吧。”

像是黑夜当中最安心的一股力量。

付淮槿闭上眼睛。

耳边的声音一直是和缓的,到后面越来越低和轻,和周围无声的世界链接在一起,变得极淡,到最后完全消失。

付淮槿睡着了。

鼻音里传来轻浅的呼吸声。

贺骥从地毯上坐起来,坐在靠近外边的一条床边边上。

偏头看了他一会。

拇指覆在他唇角,摩挲片刻,终是没忍住地俯下身去。

极轻的一个吻,吻在他自己的拇指上。

把底下人牢牢压制住,像猛兽扑食,却又收敛起本能里的侵略。

重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对着。

贺骥深深睨他:“下次就不会再这么简单了,淮槿。”

把人露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

黑色的虚影先是拢在整张床上,再缓缓退开。

推门离去。

卧室窗户没关,外边的风把窗帘吹起一个角,

几乎是门刚关上,躺在床上的人食指就动了动,轻轻睁开眼睛。

盯着不远处刚被关上的门,双眼略微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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