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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冻阅读 > 被前任的白月光缠上了 > 第7章 第七章

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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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味”二楼。

贺骥站在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旁边,看着他走出酒馆,跟门口一个正在抽烟的人说话,再一起往停车场走。

漂亮的男人是真的喝多了。

走几步晃两下,被身边的朋友扶住。

对方一条手臂扶在付淮槿肩上,再往上点甚至能碰到他下巴。

贺骥看着他们一直到消失,才面无表情地下楼,对还在吧台工作的黑子:

“一杯血腥玛丽。”

他走到付淮槿刚刚坐过的位置,木质桌椅上紧贴着的厚皮垫子,上边似乎残留着对方刚留下的体温。

血腥玛丽被端上来。

贺骥没立刻喝,一手握着酒杯打着圈摇晃,直到冰块融化,橙红色液体渗满整个杯壁。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花花走过来对贺老板,丸子头已经随意地披在肩上:

“老板,刚才那位先生把您给他免的单退了。”

“恩,我知道。”贺骥依旧盯着面前的酒杯。

花花自打进了这家酒馆就有点怕他,试探地问:

“那......那我先回去了?”

贺骥先应一声,等对方要走的时候才又加一句,语气是硬的,完全没有十几分钟前的温和:

“发给你们的东西平常还是多看看,对店里的设备不能到现在还不熟悉。”

“哦......是。”

花花垂着脑袋,立刻答应下来。

孩子胆小。

原本是要转身,被这样一句弄得她忽然就不敢走了。

她不走贺骥也没立刻赶她,反而问了句:

“你觉得刚才那位付医生怎么样?”

花花先是一愣,几乎瞬间就猜到人嘴里那个付医生指的是谁。

仔细想想后认真说:

“我觉得他挺好的,人好,长得也帅,说话做事都很......温柔。”

说完忽然觉得自己没过脑子。

刚才这都是她真情实感,等到最后一个字才想起付医生刚还砸了他们酒馆一个杯子......

忽然就不敢说话了。

可没想到贺骥却因为她这几句话,原本严肃的表情松下来,甚至语气也变得柔和:

“是么?”

“是吧。”花花老实巴交。

贺骥沉吟片刻,破天荒地朝她笑一下:

“你今天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

“恩......啊?”花花差点没反应过来,朝人的方向眨眨眼。

但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这是被放过了!

立刻冲回吧台,脱了腰间的围裙塞进柜子里,背着最里边的双肩包出酒馆门。

她是附近大学大学生,来这家酒馆打工的时间还很短。

也没见过他们贺老板几次。

印象里对方总是不苟言笑,虽然极少发脾气,但只是不说话的时候就显得生人勿进,挺让人怵的。

酒馆里的除了黑子,他们几个基本不敢跟对方搭话。

可五分钟前,好像是她来这里这么久,第一次看到对方笑.....

是因为刚才那位很好看的付先生么?

花花想来想去,又怀疑这只是自己的某种错觉,摇摇脑袋,立刻背着包往离这最近的地铁站跑去。

付淮槿都不知道自己此时正被人当做老板的“免罪金牌”。

代驾把他送到小区,前边一个拐角还没出去,付淮槿远远看到底下坐着的高个青年。

衣服还是那天离开前穿的那一件,头发乱七八糟的,脚边是一地的啤酒罐,看上去特别颓废。

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付淮槿坐车里看着,半天都没下去。

于洋也看到了,挑挑眉,先是往旁边瞥了眼,一拍前边的司机:

“师傅,咱俩下去抽根烟呗,一会再上来。”

“这......”对方明显有些犹豫。

“不要多久,一会给您按照时间加钱。”于洋说。

后者顿了顿:“那......那行吧。”

等于洋把人带走以后,车里只剩下付淮槿一个人。

他拿出手机,五秒以后,拐角那边坐着的青年忽然从座位上跳下来!

撒娇的声音很快出现在耳边:

“淮槿哥。”

之前酒劲还没下去,付淮槿现在听到他声音只觉得头疼。

但很快对面又来了句,也醉醉的,腻得要命:

“我好想你啊......”

“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只要,只要你一回来就能看见我,我要让你......哼哼......让你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

付淮槿收回视线,顿了下才开口:

“地上的啤酒罐子一会自己带走,不要给其他人找麻烦。”

那边先是沉默几秒,很快道:

“你看到我了?你在家??”

边说边站起来,拼命地转着圈着找。

“我不在。”付淮槿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什么,叹口气道:“你每次都这样,一发疯就喜欢在楼下喝酒。”

席飞以为他此刻提起过去的事就是要原谅他,立马道:

“那你现在就回来,你回来我就收拾,保准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年轻人即便喝了一大袋啤酒还是精神得很。

付淮槿却觉得疲惫至极:

“席飞。”

“需不需我提醒你,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边几乎是下一刻就吼出来:

“我没同意,我不同意的事你休想分!”

之前撒娇的语气消失一大半,那点霸道和自私从骨子里往外钻。

“不分能怎么样?你让我做你和他之间的小三。”付淮槿说到这的时候声音是冷的:

“席飞,我还要脸。”

“我没有让你做谁的小......什么!”席飞在那边急道,后面两个字他说不出口,像是把一颗心都掏出来:

“我爱的是你淮槿哥,你相信我,那天,那天就是周围朋友起哄,我也不能当面驳了他们的面子对不对?”

“我知道错了,我后来也觉得那有点过火,就算是跟他们关系再好,这种事都是不能做的。”

“我错了淮槿哥,我错了,我和那个人真的什么都没有,你相信我!”

付淮槿没问他们有什么,只是说:

“你喜欢贺骥么?”

车里几乎是快十秒的沉默,席飞语速变得飞快:

“你怎么知道贺哥的名字?”

贺哥......

都到了这一步,好像所有结果都已经摆在明面上。

付淮槿却还要伸刀子进去捅:

“那我再换个问法,你在对你的那位贺哥说出喜欢以后,要是他当时就答应你了,你会怎么对我?”

这个名字一出来,席飞就显得有些不耐烦:

“都说了啊,我那是被那群朋友逼的,他们在旁边不停起哄,我才——”

“回答问题。”

付淮槿重复一遍,“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做出这幅深情款款的样子,好像没有我就不行么?”

得不到回应后,他又补了句:

“实际上心里根本没把这段感情多当回事,只是当作一个随时可以卸下的备胎?”

他平常对席飞都是哄的,即便不高兴声音也是偏软。

那种无奈的温柔曾经把这个人宠上天,极少这么疾言厉色。

一直被捧在手心上的人被甩下来,像是被戳到心口里,席飞脾气一下没憋住,像是装都懒得装了:

“付淮槿。”

“你能不能别矫情,活这么多年了,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谁他么心里没有过几个人!”

“都说了以后不联系不联系,你还想我怎么样啊?!”

停几秒又道:“我警告你,你要是现在不来见我,明天我就去你工作的医院,我让你一台手术都开不出来!”

“恩。”

付淮槿很淡地发出一点鼻音:“三江医院对面就是保卫科,你姐姐现在每天工作都很辛苦,别让她一大早还得去那里提人。”

“我们彼此都留点自尊吧,别闹得太难看。”

席飞那边先是没说话。

几秒停顿,声音有些发颤:

“你真这么狠心?”

“你可以试试。”

这么多年,付淮槿只要开了口就是认真的。

这句过后席飞先他一步撂下手机。

付淮槿继续坐在车里看他。

看人去踢地上的易拉罐,几脚踹着到处都是,有几个还滚进下水道,撞到墙角发出“砰”的一声!

席飞发完疯就站在原地没动,左右看看,像个无助的孩子。

后来抹了把眼睛,也不知道哭没哭,倒是把刚被踢得到处都是的易拉罐一个个重新装进袋子里,垂着脸走了。

车外很快恢复安静。

没一会于洋先回来,问他:

“都解决了?”

“恩。”付淮槿收回视线,带着醉意地揉揉眉心,去拧门把手:

“我先上去,你让司机师傅先送你回去,完了再帮我把车开回来。”

刚出去就被人拽回来,于洋挺严肃地对他:

“嗳你等等,我刚才起就一直想说。”

深吸口气:“你不觉得你现在状态其实不太好么。”

两人大学关系是最好的,付淮槿也很少在他面前端太久,先是没动,后来很快就承认了:

“是没多好,但也不算太差。”

谁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何况付淮槿是真的为这段感情付出过。

如今闹成这样,要说半点没触动是不可能的。

“所以说,我觉得你得找个地方放松下。”于洋想了会,道:

“不是说你哥哥最近接了个酒庄么?你不如趁这个时候过去看看,就当散心了。”

“只是承包了里面的一片葡萄地,又不是整个酒庄都是他的。”付淮槿说这个的时候摇摇头。

却像是真的仔细思考了阵,问他:

“你觉得医院现在能请假么?”

“你不是有年假么,用一下怎么了,哎我一直觉得不管工作生活,别老把自己绷那么紧,这世界离了谁不行啊。”

于洋一语双关,说的是医院和他,也说了他和席飞:

“再说了,你这样的就算一时半会能顶在那儿,继续往后还真不一定,别到时候他睡一觉起来好好的,你给熬垮了。”

“不值当。”

最后这三个字他咬得挺重,付淮槿也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后说:

“我知道了。”

顿了下又道:“要是去的话给你拿两箱葡萄。”

“行啊,玩开心点。”于洋说着给人把旁边车门开开。

付淮槿从车上下来,跟一直站在外面的司机师傅打了声招呼。

让人一定要把他这朋友安全送到家。

期间兜里手机响了两声也没马上去多理,等车完全看不见了才裹着一身酒气往楼道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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