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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欺辱(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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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手怎么了?”

安南低头看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应该是扑腾的时候不小心被石头划伤的。”

“石头吗?”宿檐挑了挑眉,勾起深意的笑来,“那也太不小心了,下次可得注意了。”

安南没接这个话茬,跟上其他人的脚步一起回酒店看程子去了。

“程子怎么会溺水呢?他水性那么好。”

简牧白当时也没注意看,毕竟耳边一直有人在叨叨,精神是没办法集中的。

当时还有几个在岸边坐着的哥们中有人倒是看到了,“我看到他们当时接二连三地潜水下去了,也不知道下去干啥,水性好也有可能溺水嘛,我开始以为他可能是抽筋了,不过看他脚上的手印,估计是有人拉他嘞……”

跟程子一起下水的几人却是脸色惨白,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总不能说是安南一直没浮起来才下去找的吧,到时候宿檐怪罪下来怎么办?

至于程子溺水的原因,他们也不清楚,当时都在水底下,谁也看不清谁,也许是不知道谁抓了他一把?当然了,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没人想去揣测,随口也就糊弄过去了。

一行人回到酒店,程子倒没有把自己锁在房间中,而是已经换了衣服在餐厅坐着了,看到他们回来,还强撑着笑脸打招呼,“你们也回来了。”

看这样子估计是觉得刚刚太丢脸了,想假装啥也没发生过。

其他人识趣地不会去触霉头,但安南不一样,他可没那么多察言观色的本领。

“程子哥,你现在好点了吗?”

安南端了杯热水凑过去,脸上饱含歉意,“要是你没跟着我下水就好了。”

就像是在说程子水性不好一样。

但程子比谁都清楚他为什么会溺水,他木木地垂眼看了眼安南露出的半截手臂的伤痕,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是你……”

因为刚刚从濒死救回来,他说话没多少力气,声音也小得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不过安南看口型也知道他在说什么,平淡地笑了一下,退身走开了。

见人退回到宿檐身边,程子忽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腾地一下站起来,大步走到了宿檐面前,一手攥着安南的手腕,一边说道:“宿檐,你看他的手——”

话音未落,程子的瞳孔骤缩。

手,手上的伤痕消失了!

“他的手怎么了?”宿檐也转眸看向他的目光方向,因为手腕被抬起,安南的整个白洁的手臂都露了出来,皮肤光滑平整,别说好些伤痕了,上面连一点瑕疵都没有。

程子说不出话了。

他刚刚明明看得真切……安南的两只手都有抓伤,新鲜的、还在渗血的伤痕。

怎么会转眼就消失了呢?!

难道是幻觉?

“可以放开了吗?”

安南的声线太冰冷,哪怕是轻声细语说话,也透着股莫名的寒意来。

程子脊背生凉,浑身一抖甩开了安南的手。

可是如果不是安南的话,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啊……

程子转动眼珠把一群人扫了一遍,眼神渐渐弱了光亮,陷入阴影的沉默里。

他回到位子上坐下,再也没开过口。

简牧白离得近,好奇地看了安南的手一样,同样没看出什么花来,但是从程子一开始愤怒的眼神,不难推测出他怀疑是安南拽的他。

“你觉得是我吗?”

安南仿佛感应到了简牧白心中所想,忽然扭过头问他。

简牧白被吓得一颤,“什,什么?”

“你觉得是我拽的他吗?”

安南意有所指地低眉看着程子脚踝的青紫。

简牧白本来完全不怀疑的,现在看安南笑着主动问他,他突然就有点不坚定了……

“我觉得吧……”简牧白顶着宿檐望过来的目光,硬着头皮打了个哈哈,“大家都是好朋友,也许是谁无意间拉到的……”

他们是朋友,但安南跟他们可不是。

其他人也不免开始怀疑是安南拽的程子,毕竟当时他一直在水底下待了那么久,指不定就是踩着程子才能浮起来的呢?

他们虽然什么都没看清,但是总不能怀疑身边弟兄吧?

但程子现在不说话,他们也不好去作评价,只能等什么时候私下里再交流这件事。

下午的原计划是要去其他景点的,程子要好好休息没去,宿檐不想走动也没去,就把安南拜托给简牧白,让他照看一下。

照看?这词能这么用吗?搞得好像人会跑一样。

尽管心里在吐槽,简牧白面上还是一副“你放心包在我身上”的样子,跟着安南一起出去了。

现在其余人都走了,程子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知道宿檐也没去,就过来敲了敲房门。

“什么事?”

宿檐又是刚洗完澡出来,头发的水滴答滴答拍打着地面,就像躁动的鼓点敲在程子心里。

他有些不安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你带来的那个谁,到底算你什么人?”

“问这个干什么?”宿檐坐在镜子前擦头发,说话时抬眼通过镜子看了程子一眼。

“好奇问问不行?”也许是心中窝着火,程子语气算不上多好,“依我看,你眼光不行,他有大问题。”

宿檐忍不住笑出了声,“有什么大问题?”

程子脸皮紧绷,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属于安南的那张床铺,“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宿檐,他绝对有问题。”

宿檐懒散地打了个哈欠,“你还是怀疑他害你溺水的对吧。”

“我不是怀疑!”程子站起来,走到宿檐旁边,“我是确定!”

“嗯嗯。”宿檐敷衍地点了点头,“为什么这么说?”

“我没有证据,本来是有的,但是……”说到这,程子脸色又沉了几分,“我当时在水下明显能感受到是有人拉我,我还抓了那双手半天,所以谁手上有伤就应该是谁。”

“谁手上有伤?”

宿檐反问道,“我看大家好像都没受伤吧?”

这就是问题所在。程子不觉得自己会出现幻觉,而且他当时还看到了那个抓他的人的眼睛。

对,眼睛!

“他的眼睛是红色的!”

就像找到了新的证据,程子激动地摇了摇宿檐的肩膀,“当时在水里的就我们几个,我们之中没有人眼睛是红色的,除了他——我虽然没仔细观察过,但是不可能是别人了!”

“红色的眼睛?”

似乎是回想到了对应的情况,宿檐讶异地眨了眨眼,“他的眼睛好像确实是有点红欸……”

终于是锁定了害他的人,程子长舒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有些阴冷的笑来,“我就知道是他。”

宿檐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想怎么处理?报警吗?”

程子眸光低暗,缓慢地摇了摇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把他交给我处理。”

宿檐当然不介意,这是剧情节点,晚上把人甩到程子他们房间,就算他任务完成了。

至于接下来会怎样,以后会怎样,都跟宿檐没啥太大的关系了。

“可以是可以。”宿檐笑容灿烂异常,“不过我还没玩够。”

这倒没什么好所谓的,得到宿檐的准许就算成了,程子不在意时间早晚。

“那等你玩够了再给我,”程子随意地摆了摆手,“对了,他没背景吧?”

宿檐开了热风一档,慢悠悠地吹着发尾,“有背景又怎样?”

程子也怕宿檐没经验,下手没轻没重的,不考虑后果,忍不住提醒道:“我们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啊,宿檐,你别坑兄弟。”

宿檐不正经地嬉笑道:“我什么时候坑过你?还有,你什么时候这么怂了?”

“啧,算了,我有分寸。”程子不好说出不堪回首的一些往事,只能就此揭过。

送走程子,宿檐也不吹头发了,就着湿哒哒的头发上床躺着了去。

他昨晚上基本没睡觉,现在困得很——尽管他不睡觉也没啥影响,但是坚持了很久的活人作息,他不想改变。

房间内开着低温的空调,宿檐身上又凉得很,一直到安南他们回来,他的头发都还没干。

于是宿檐是被暖烘烘的热风吹醒的。

“怎么不吹头发就睡觉?”

安南正把他的头枕在腿上,开着最小档慢慢地给他吹着头发。

宿檐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闭上眼享受着头皮上温柔的抚摸,淡淡开口:“你想让他死吗?”

安南手一抖,差点没握紧吹风机,“什么?”

宿檐笑,“你瞒不了我。”

“……”

“不至于。”安南沉默半晌道,“我只是想让他也体验一下。”

体验一下被人按在水下窒息濒死的感觉。

这个答案宿檐不满意,他哼笑了两声,“说明你还不坏。”

要是宿檐的话,有人敢这样对他,当场就得头身分离。

安南没搭腔。

“我知道,你其实是因为没有人给你撑腰。”

宿檐忽然挡住吹风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一双深黑的笑眼紧紧锁定着安南,“如果你做事能够不考虑后果的话,你也会做得更绝一点的,对吧?”

安南往后仰了一下头,清冷的红眸闪烁了两下。

“不会。”

他说,“我不会。”

真不会还是假不会?宿檐没有戳穿他,翻身从床上下来,拉着安南的手腕往外走,“走吧,吃饭去。”

这家酒店的设施很齐全,餐厅除了吃饭的地儿以外还有几个房间,分别对应着KTV、网吧、酒吧等场所的娱乐项目,很方便。

单纯吃饭毕竟没什么好玩的,程子等人喝多了叫着说要点几个漂亮男女来,又因为宿檐的眼神威慑没敢执行得了。

简牧白是个性冷淡,在这方面跟他们是完全合不来,听到讨论内容后,借口头疼直接上楼回房间去了。

“那接下来玩啥啊?”

不能喊陪,光喝酒唱歌多没意思。

宿檐没说话,而是看了安南一眼。

安南没懂他的眼神,一时间也就没有任何反应,下一秒,他的膝盖就被狠踹了一脚。

“道歉。”宿檐说。

安南眼睛瞪得很大,眸中的水光里似乎隐含着凄凉的控诉情绪,他没想到宿檐帮他去除了手臂上的伤之后,居然还是当面揭穿了他。

虽然早就对暴露有所心理准备,但安南此刻心里更多的复杂是源自宿檐的变脸。

明明中午的时候还打算帮他揭过去,怎么突然就变了主意?

联想到下午的时候只有宿檐跟程子在酒店,安南也想明白了。

他闭了闭眼,转向还处在发懵状态的程子,弯腰磕了个响头。

“对不起。”

安南声音压得很低,“我不该在水下拽你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瞬间哗然,他们是怀疑安南使坏,但没想到还真的是,道歉还如此神速,也不知道宿檐是怎么发现的?

“那片水域那么危险,要是程子真下去了,不就上不来了?”

有人对安南进行了批评,就好像当时把安南按到水底下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但安南没有反驳,他沉默地承受着谩骂,也对他人激动的推搡毫无反应。

他双目失神地盯着地面,耳中已经听不进那些人的话了。

“太恶毒了这种人。”也不知道是谁说了这句话,安南忽然抬起头看向了他的方向,一双红眸隐隐闪烁着光亮。

那人被他的突然抬头和眼神吓了一跳,不自觉畏缩了下肩膀,想要躲开一些,但下一秒,安南却是直接爬了起来,直直地冲向了他的方向。

“哎!”

他惊呼出声,慌张地往旁边躲避,但是安南并不是要撞他,而是抓住了他身侧的酒瓶然后一把塞到了他手里。

“打。”安南淡淡道。

“你,你,这。”那人对上安南转过来的冰凉眼神,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周边的人一眼。

宿檐吊着笑眼,嘻嘻作态,“看我干什么?打呗,打死了算我的。”

那个人不敢动手,安南就一把夺回酒瓶,率先在自己头顶开了个口子。

“哗啦”

滚烫的血水混着冒着白沫的酒水从头顶蔓延下来,安南连眼皮都不曾抽动一下,只是掀起剩下的那只没有被血糊住的眼看向了不远处的程子。

他拖着一箱酒,跪到了程子身前。

“对不起。”安南一边说,一边抡起酒瓶往自己头上砸。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每说一句,就伴随着一声“哗啦”。

包厢内倏地安静下来,只有安南的道歉和酒瓶碎裂的声音在回响。

连着碎了半打酒之后,他终于是有些撑不住地晃了晃身子,没办法再拿起下一瓶来。

酒气和血腥气充盈了整个空间,程子看了倒在地上的安南一眼,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他什么也没说,跨过安南往KTV那边走去,其余人也不大想待在这里,见宿檐没什么反应,也纷纷跟上程子的脚步出去了。

等他们都走之后,宿檐蹲到安南身边,轻柔地拂开他贴在脸上的头发,温声笑道:“他看上去好像没有原谅你呢。”

安南的眼睛勉强还能睁开一条缝,他气若游丝地问:“怎么样才能让他原谅我?”

宿檐不负责任地扯了扯唇,“我也不知道欸,不过他好像并不是喜欢这个味道,你把衣服脱了,再跟我一起过去怎么样?”

安南没说话。

良久,宿檐听到了一声很轻很轻的气音,就好像是笑了一声。

“好。”安南说。

宿檐拍了拍他的头,满意地眯了眯眼。

宿檐进包厢的时候,里面唱歌的声音都停了,只剩下伴奏还在欢脱地跳跃。

“檐哥。”

正在唱歌的人跟宿檐没那么熟,也有点怕他,胆战心惊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宿檐好心情地点了点头,绕过他的身侧走到了程子旁边坐下。

KTV房间的灯光太暗,除了正在桌前唱歌的人看到有人从腿边爬过去以外,没有人注意到安南。

程子也没看到,熟练地给宿檐发了根烟。

“宿檐,你带的这到底是什么疯子,”程子心底还有些心有余悸,那酒瓶碎裂的声音到现在都还震得他心脏一跳一跳的,“送医院去了吗?”

宿檐垂下夹着烟的手,淡淡摇了摇头,“没必要。”

程子没注意到宿檐手里的烟没有点就自己燃起来了,他这会儿太阳穴疼得厉害,注意力并不集中。

“死了怎么办?不是说了要交给我处理?”

他倒是不是怕闹出人命,毕竟安南差点害死他,他说要处理其实也没抱着多少让安南活下来的想法,只是如果安南现在就死了,倒感觉是便宜他了。

“死?”宿檐笑着抽了口烟,朝腿边勾了勾手指,“他命大得很。”

见宿檐腿边突然坐了满脸是血的人起来,程子心头不安地一跳,“等会儿失血过多了……”

“你放心。”

宿檐对着安南吹了口气,示意他坐到自己腿上来,“他没这么脆弱——”

宿檐指使着那个早就不敢再继续唱歌的人,“你去把灯光调到最明亮。”

灯变亮了,所有人也就看清安南根本没有穿衣服了,而且因为他的头一直在流血,红色的线条顺着脸颊一路勾勒着身体线条,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就像展示商品一样,宿檐把安南翻了个面朝向所有人,确保所有人都能看清。

“你放心,玩不死的。”宿檐有的是法子让安南不昏迷过去,他掐了掐安南的腰,把他往怀里搂了搂,“给他们看看你平时在我床上的样子如何?”

安南没有第一时间听懂他的意思。

倒是程子率先反应过来了,“要不还是先送医院……”再说。

宿檐可没那么多耐心,他把烟随手碾灭在安南的锁骨处,一口咬上他的唇。

安南现在懂了,几乎无法视物的眼里淌出一滴泪来。

宿檐要当着这些人的面上他。

“一定要这样吗……”

他虚弱得几乎无法完整说出一句话,但这句几乎是气音的话还是被宿檐捕捉到了。

他把柔弱无骨的少年按在腿上,贴着他的耳朵笑。

“现在,还会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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