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瑶亿点点合同，“我又不是做慈善的。你们被我坑了就认了呗。放心吧，会保全大家的利益的。”
胡莱拿着合同，收起手机，“我要回去考虑考虑。”
孙瑶亿点点头，“行，考虑好，联系名片上的号码就可以，不管同意还是拒绝都要给出结果，合同不能发到网上。”
孙亿叮嘱一下，就将她放走。
胡莱走到楼下，一看打车回去要五十多，赶紧打孙亿电话，“可以把我送回去吗？”
“……”
孙瑶亿的车慢悠悠停在她面前，两个车灯无力地闪着，透露着淡淡的无奈。
就像是一场梦，醒了很久还是很感动，胡莱看着面前的合同，看一眼心里就高兴一下，对于她这个普通的大学生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事。
最起码能证明…她长的不错，嘿嘿，胡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看看右看看，满意极了，就很标志嘛，那群人有福了，有我这张脸进入娱乐圈…
就算娱乐圈多了个人吧。
胡莱独自将欣赏了三个小时，好基友张口不言终于理她了。
“想多了，刚刚是被学生会拉去当壮丁了。”
胡莱看着这个素未谋面的朋友的聊天界面，得意地嘟嘟嘴，“咳咳，与我相交，是你命好。”
张口不言：“误食食堂的蟑螂了吗？保险填得我的名字？谢谢老铁送来的别墅，质量很好不起球。”
“你不懂…哎呀…就是…”胡莱腼腆了一下，直接发过去一张自己的大头照。
张口不言秒回，“不处。”
“有病，谁要和你处，你不觉得惊为天人吗？”
张口不言，紧随其后回过来一张自拍，“我才是好吧。”
行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人沉浸在自己的美照里，已经不知道天地为何物。
胡莱不再纠结，拨通孙瑶亿的电话。
刚到公司的她看见胡莱的电话号码，捏紧手机，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做经纪人。
“喂。”
“我同意了。”
“OK，我现在就过来。”
孙瑶亿拿过合同，载上胡莱，同法律部一起完成一系列手续后，也是签上了十五年卖身契。
孙瑶亿又把她送回去，嘱咐她一切保密。
胡莱保密做得很好，每天上完课就全副武装去骚扰江有姌，正巧江有姌刚好进组，在影视城里一时半会离开不了，给她行了方便。
在她身边混了几天，关系亲近不少，起码她不会呆若木鸡，像鹌鹑一样站在她面前。
江有姌笑点出奇的低，有胡莱在她身边笑声就没停过。
胡莱每天两眼一睁干劲满满，感觉生活都有盼头了，日子越过越红火，直到孙瑶亿将她打包送进练习室。
“报名了款恋综，去刷刷脸，练习一下表情管理。”孙瑶亿是这样交代的。
胡莱就知道生活不会处处如意，前二十多年从未和男的讲过话，竟然要被安排去恋综吗？
有意思，就让见识一下她二十多年练就的功力吧。
胡莱和老师学习着表情管理，结果最后临近的一个星期，孙瑶亿突然告诉她，恋综名额被换了，变成了一款女团选秀综艺。
“我去吗？我？”胡莱不可置信地看着孙瑶亿。
孙瑶亿打量她，欲言又止地拍拍她的肩膀，“凑合上吧，都是刷脸。”
“我肢体不协调啊。”胡莱很绝望，别看她长手长脚，腕线过裆，但是跳起舞来就像是面条成精。
“还有一周，多练一下吧。”
俗话说得好，菜就多练，但是菜得没办法就真的练不出水花。
和她一起的还有一个在公司待了许久的练习生，叫尤溪，和她一样大，有六年练习时长，给胡莱提供了许多帮助。
“尤溪，你说我会被全网嘲吗？”
尤溪难以置信地看她一眼，“全网吗？应该不会，那要求很高的，要有热度才会被全文嘲。”
“哈哈，好有道理。”胡莱苦笑，竟然从某种程度上安慰到了她。
“放心吧，万一你是养成系呢？”尤溪看她这个样子，安慰着。
“二十了，从哪里开始是养成？养到什么时候？”胡莱不抱希望。
“我就刷刷脸，舞台还是留给你们这些有梦想的年轻人吧。”
尤溪叹口气，拉着她继续训练，胡莱虽然嘴上不努力，但是也还是和尤溪同进同出，一个星期将舞扒完，跳得还像有那么一回事，让胡莱差点以为自己还有点天赋。
等她们排排坐在场外，胡莱才知道这是首款直播型的选秀综艺，名叫《PICK一下》。
“这谁给我报的名啊？睡觉也直播吗？我说梦话怎么办？”胡莱心里苦。
“注意措辞，睡觉应该会关直播吧。”尤溪有点拘谨，表情看着大屏幕，手心一直握着。
胡莱理解，她不紧张的原因纯粹是因为光脚不怕穿鞋的，竟然孙瑶亿敢把她送过去，就证明不管她怎么闹都没事…吧，应该会没事。
胡莱安慰自己，坐端正了点。
“尤溪你知道吗？”
尤溪看过去，“知道什么？”
“你知道你为什么叫尤溪吗？”
尤溪一脸懵，“因为我爸妈取的。”
“抛开这个不谈，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小九九吗？”胡莱一脸神秘莫测。
尤溪跟不上她的脑回路，“我怎么不知道我名字还有秘密？”
“尤溪，有戏啊！”
尤溪一脸无奈地看着她，被她一闹紧张地氛围都没有了。
“小嘴巴。”
“闭起来。”胡莱接道，从小到大嫌她话多的人多的去了，她也没改正，分享欲这种东西是控制不了的，就像尿意一样。
一百名成员，在胡莱的注目礼中，陆陆续续来齐了。
尤溪肘肘她，提醒道，“控制一下你的表情，还有口水，镜头看着呢。”
“好香啊，她们从我面前这过去都是一股香味儿。”胡莱陶醉其中。
尤溪奇怪地看一眼她，胡莱赶紧摆摆手，“我不是变态，我自己也很香香好吗？我也欣赏我自己。”
尤溪收回目光，看一圈大致的成员。
“都是厉害家伙，特别是那个。”
胡莱扭头，“哪个？”
尤溪捂脸赶紧坐端正，胡莱扒着她问，“哪个？”
“小点声。”尤溪警告道。
胡莱压下声音，“谁？还能强过你？”
“付忻才。中英混血，天才练习生，十二岁就开始训练，今年刚好十八岁，很多人都说这次就是为她办的。”尤溪眼神暗晦。
胡莱搭上她肩膀，眼睛盯着她，“怕什么，都是六年，who怕who，而且你现在已经有我这个尊贵的小粉丝了，先她一大步好嘛！”
尤溪嘴角翘起，“她自带一百万粉丝。”
胡莱愕然，回头看过去，一眼就能看见和人群格格不入的一个人，不仅仅是她更加深邃的五官，周身的气度也是冰冻三尺，穿着黑金色的演出服，看上去很傲气。
她不敢多看，匆匆收回视线，“算了吧。尤溪，如果你惹到她了可以报我的名字，我可以帮你去道歉。”
尤溪拱拱手，“太仗义了。”
“那是，大女子能屈能伸。”胡莱挑眉保证道。
首秀很快开始，在主持人的宣告声中，一一介绍完评委席。
PD是一位H国出道既巅峰，霸顶kpop榜单女团全能ACE，Katia。
另外三位导师则是，乐坛歌星前几年的总冠军—李霖，Rapper全国赛冠军—Ava，全国街舞冠军—雅格。
整个综艺导师在实力这块毋庸置疑，是铁板上的钉，放在那里就是规矩，就是标准。
这款综艺因为导师班底备受注目，加上绝对公开透明的直播形式也是让所有人图个稀奇。网传的几名热门选手，付忻才，尤溪，迪克，郑瑾等人，热度更是登上了极点。
远在大西北的张口不言打开手机，看见那个呲着牙傻乐的人，不可置信地又看了一遍，退出APP打开聊天软件，仔细一对比，大笑着截图发过去。
“谁懂打开手机看见这张脸的救赎感？苟富贵勿相忘。”
胡莱当然没有回复她，她的手机早就被收走了。
胡莱看着选手一个个上台，首秀不会给出排名，只会由导师分为ABCDEF六个班，她当然是希望自己越高越好。
时间还挺长，估计要从早上录到晚上，也没有手机，就干唠嗑，也没配一点瓜子什么的。
胡莱给尤溪唠烦了，幸好有新人凑上来搭话，就是先前的热门选手迪克，她染着一头红发，穿着热裤和背心，性子也火爆。
一来就搭上尤溪肩，“好久不见啊，尤溪，我好想你。”
胡莱眼神在她们之间飘忽，“你好，我叫胡莱。”
“你好啊，没见过的妹妹，我叫迪克。”迪克伸出手和她握握，紧致的马甲线随着呼吸，一收一放。
“好帅啊。”胡莱心里想着，表面上维持着人设。
是的，她可是领了人设的，孙瑶亿说她看起来其实和江有姌、尤溪气质差不多，这也是她们公司主打的人设。
胡莱被夸了心里一乐，和她们一样吗，都是那种安静温柔体贴细心善良有距离感的大姐姐吗？
孙瑶亿要她不要把本性露出来了，照着江有姌的样子演就可以。
胡莱感觉信手拈来，手拿把掐。
迪克被胡莱盯的一激灵，默默靠近尤溪一点。
尤溪拍拍迪克提醒，“马上就到你了，快去吧。”
“好。”迪克张开怀抱和尤溪抱了一个。
迪克走后，郑瑾又来了，“尤溪，好久不见。”
尤溪轻笑点头，“还在吵架啊，你们？”
郑瑾叹口气，“她性子就是这样，好不了了。”
胡莱眯眯眼睛，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这是胡莱，我们公司的新人。”
胡莱微笑着打招呼。
郑瑾点点头，“你好，我是郑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