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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宫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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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周墨感觉怀中人的体温正在不断流失,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

他的目光落到了左手手腕处,那里被捏的红肿一片,抓着自己手青筋暴起,劲儿可不小。

收回目光,没有挣扎,周墨安抚道:“父皇您再坚持一会儿,钱太医很快就来。”

火辣辣的疼痛灼烧着五脏六腑,周泗面容扭曲,咬紧牙关忍受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第一次清晰的感到大限将至。

殿内冯石的手下守着各个门窗、出口。

估计是一开始求援的人回来了,殿外的人马也多了起来。

气氛凝滞时,钱太医拿着需要的药材飞奔而来。

“闪开!”围在殿外的侍卫们让出一条道来,侍卫统领想问一问里面的情况,伸手将人拦下。

“里面...”

钱尘去势不减:“宣大臣、后妃、皇子们候在殿外,陛下中毒已深,恐有不测。”

话音未落,人已经进了殿中,跪倒在皇帝脚下,撬开紧闭的牙关,一粒强心的药丸硬塞了进去。

周泗已经面如金纸,气息十分微弱了。

一颗药丸下去,体征平稳了不少,钱尘松了口气低声交谈起来。

“这药大约能支撑两三个时辰,陛下先装着并没有缓解,微臣好借机出去,将殿内的情况告知外面,让侍卫们隔门射杀,以保全陛下、殿下。”

周泗松快了些喘了两口气,大脑也开始转了起来,明白这就是在给他下最后通牒。

活下去已经不可能了,最好把握机会,将这些刺客干掉。

然后抓紧时间立下遗嘱或遗诏,以防自己死后朝廷动荡。

明明早上都还好好的,怎么才过去几个时辰就走到了死路?周泗甚至是茫然无措的。

“陛下?陛下!来人呐、陛下不行了!”钱尘已经哭上了:“我、我还差一味药!”

周泗都不用演,毕竟他是真的快死了,那副气息微弱的样子骗不了人,为首的冯石不见踪影,钱尘奔着大门就出去了。

‘咚咚咚’心脏在狂跳,周泗觉得有些呼吸不上来,稍微动了动。

一仰头看到了儿子的表情,淡定从容中带着些...看戏的戏谑?

周泗觉得自己真的快死了,这都出现幻觉了,这哪里是他乖巧听话的六儿子?

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六儿子脸上的表情明明十分担忧。

“没、没想到,最后是你陪着我。”周泗说起话来一字三喘。

“你可能不知道,我、我和你的母亲...曾经有过很好的时光,我说过要立她为后的,世事无常啊。”

大概是人之将死,他忽然想起了少时和李怀君相处的点滴,对这个忽然消失了八年的儿子也有了几分真情。

门外响起极轻微的窸窣声打断了他的话。

估计是新的增援到了,这些微的动静并没有引起门后冯石手下的警惕。

门外手持弓箭的侍卫贴着墙,两两一组,将乾清宫团团围住。

“嘘——”

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后,其中一部分人站起身,踩着同僚的后背高高跃起。

“放箭!”

刷刷刷,所有箭矢自上而下射入门中,将毫无防备的死士钉在地上,但大多数只是腿部、腹部中箭,真正丢了性命的是少数。

但这也正式这,所有的箭矢都集中在门边一尺范围内,保全了皇帝的安全。

反应过来的死士逼向皇帝,想要再次劫持皇帝,让侍卫投鼠忌器。

“哐当!”

门窗被人破开,侍卫涌了进来。

首当其冲的,是浑身染血的贤妃,过膝的长裙撕去一半,袖子被襻膊束起,刚一进门,便将钉在死士腿上的长枪拔了起来。

反手一划,血溅三尺,

这搏命的当口,双方动作都不慢,侍卫们杀进来的时候,其中一个死士已经到了皇帝跟前。

周墨环着周泗,右手不自觉的摸向靴子的边缘。

‘铛!’

下一刻,一支长枪破空而来,将人钉在距离周墨一臂的距离。

长枪的枪尾兀自颤动着,摸向靴子的手悄无声息的收了回来,周墨抬眼望去。

杀气腾腾的女人像是一个战神,女战神说话了:“臣妾救驾来迟,陛下恕罪。”

周泗艰难的摆摆手:“有你是朕之幸,扶我起来。”

“陛下、大臣们在赶来的路上了。”钱尘扶着摇摇欲坠的官帽:“刺客尽皆伏诛,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周泗被吊着最后一口气,这会儿行动艰难,几乎是被贤妃拖着到了榻上。

“...万、万番...”

对啊,万番一向和皇帝形影不离,这会儿人呢?

“万公公?”

“万公公?!”

皇帝的吩咐所有人听在耳中,找来找去就是没有发现万番的身影。

周墨眯了眯眼四下搜寻,死太监可机灵着呢,殿中内外都有人把手,人能去哪儿呢?

他注意到床榻之下的帷幔轻微的动了动:“床下是不是还有人?”

贤妃杀气腾腾,一杆长枪朝着帷刺了下去。

“...啊、救命...”

微弱的呼声传出来,贤妃听着熟悉的语气目光一凝,这人还真在床下?

那头行动力点满的侍卫们已经将人拖了出来。

万公公被一枪扎在了屁股上,这会儿也是垂死病中惊坐起,捂着屁股嚎了两声,只是声音越来越低。

眼瞅着也快撒手人寰了。

“万公公和陛下中了一样的毒。”周墨好心解释。

这会儿坤宁宫的御医们都到了,除了一拨帮着稳住皇帝的,还特地分了出几个救治受伤的侍卫们。

只有先前立下大功的钱尘被排挤在外,这会儿万番快没气儿了,他就又排上了用场。

诊脉诊了好几遍,钱尘眉头越皱越深,难以置信的又搭了一次脉。

“万公公伤的如何?”贤妃提着枪守在龙床旁:“能出气儿就先过来回话!”

“万公公底子好,中毒后也没怎么动,扩散的慢很多。”钱尘抹了把汗,一颗皇帝同款药丸喂进万番嘴里。

“还能救一救,先撑一会儿没事。”

周泗已经无力吐槽了,只对着万番吩咐:“立刻将诏书取来,传唤宗人府入宫。”

“陛下大臣和宗亲们都在赶来的路上,”侍卫统领一早听了钱尘的话去请人:“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了。”

万番吃了药也不装死了,捂着屁股去取诏书。

遗诏这种东西,一向只有心腹才知道放置的地方。

他刚出门,刚脱困的妃嫔们听说皇帝不妙,领着皇子皇女赶了过来。

这会儿在左贵妃的带领下,齐刷刷跪在榻前。

周泗看着底下狼狈的妃嫔们,连左贵妃手臂上都带着伤,孩子们紧紧跟在自家母妃身边,显然受了惊都在小声啜泣着。

自己走了,这诺大的江山怎么办?这些孩子怎么办?

“问一问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虽然已经知道是大皇子有心逼宫,但宫中的内应才是最应该抓出来的。

“陛下...已经没有活口了。”侍卫统领有些为难。

这还用想?贤妃立刻回到:“陛下,这群人自后宫进入,先将皇子们控制住,然后由乾清门而入。”

“既然如此,只能是后宫出了问题。”周泗眼中迸发出骇人的精光:“后宫中所有人都在这儿,只少了一个。”

“来人,将太妃押过来。”

左贵妃自打吃了挂落之后,后宫诸事都交给了太妃打理,周泗也没想到会是这里除了问题。

出去抓人的侍卫很快回来:“陛下,太妃留下一封信,已经悬梁自尽了。”

周泗叹了口气:“罢了,如今稷儿已死,她自然也逃脱不了。”

“将她宫中所有宫女太监控制起来,今日后宫当值的侍卫、守卫全部下狱,问责三方,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咳、咳咳咳、”说话间消耗了太多心力,周泗不受控制的剧烈咳嗽起来。

“陛下、大臣们到了,宗室要在外面等着求见。”

溢出来的血迹被擦去,黑乎乎的汤药被灌了下去,周泗闭着缓了好一会儿。

一群太医也不是吃素的,皇帝已然是强弩之末没什么可救的,商议之后,索性下了猛药。

让皇帝能在短时间内恢复五六成精力,好足够他应对接下来的场面。

“你们先退下,”再睁眼,周泗又是那个杀伐果断的皇帝了:“宣安平王、左相、秦国公进殿。”

安平王室宗室中掌握实权的一派,现在两个儿子都还在宗人府中,且作为宗室在皇族有一定话语权。

左相自不必说,朝中势力虽然衰微了不少,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至今仍是文臣之首。

只有秦国公的身份有些微妙,他是坚定地三皇子党。

三人各怀心思的进了门。

万番拿着遗诏也赶了回来。

“笔墨。”

周泗靠在床上,提笔改动遗诏,将上面的某个字划去,又增补了什么。

“朕大限将至,今日召尔等,是为托孤。”

“陛下!”

“陛下!”

周泗抬抬手:“闲话少续,这是通知不是商量,朕有意六皇子继承大统。”

“不妥!”左相第一个不干,为了外孙谋划这么多年,死在了临门一脚上谁肯?

“陛下,六皇子多年布置所踪,对朝政也不清楚,四皇子虽然有错,但七皇子也已经成年,他...”

“呵、”秦国公冷笑一声:“就七殿下那花天酒地的样子,他?我看还不如在年纪尚小的皇子里选。”

“实在不行,周烈也是不错的。”

秦国公在军中素来有些声望,很难说是不是生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心。

左相气的不行:“你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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