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午那尴尬的场景之后,桑思嘉三个人待着这儿是哪哪哪儿都不对,如坐针毡啊,如芒在背啊!
喝个茶那叫一个战战兢兢的!
午饭过后没多久就要走,时晚苦着脸把桑思嘉三个人送走了。
“顾先生,应该没听到吧。”李优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真的是太尴尬了!
“应、应该没吧……”于夏月也是在心里打鼓,毕竟还是两个女孩子,谈论人家房中事被当事人逮到的,于夏月觉得近一年她不想看到顾知年的脸了!
“咳咳咳,没事,他没说,咱就当他没听到!”桑思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心里也是忐忑的,不过转而又想,又小碗儿扛着呢,看小碗儿害羞的模样,应该是能够哄好吧!
于夏月和李优齐刷刷的点头,然后赶忙换了话题,这话话茬就是过了!
再看时晚这边——
时晚偷偷的看一眼顾知年:“顾、顾先生我上去画画了。”说完又偷偷的看一眼顾知年的表情。
“晚晚叫我什么?”顾知年缓步走到时晚的旁边,声音轻柔舒缓,时晚是听出了几分危险的味道,就是嘴比脑子快。
“顾、顾先生,唔……”
话音刚落,顾知年吻上了时晚的唇,唇齿交缠,时晚完全愣住了,眼睛睁得圆圆的,瞳孔微微收缩,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惊得不知所措。
不同于顾知年眼中的柔软宠溺,时晚的眼神中充满了懵懂与震惊,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
“呵呵……”顾知年的笑声在时晚的头顶响起,时晚的手指无意识的缠紧衣角,“晚晚在想想该叫我什么。”
“顾……二、二哥……”
“乖晚晚,下次别再叫错了。”
“要是叫错了怎么办?”时晚下意识的跟着问了一句。
“就,跟刚刚一样。”顾知年笑着捏捏时晚的耳垂,凑近时晚,呼吸的热气落在时晚的皮肤上,惊得时晚一个激灵,条件反射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我……我去画画了……”时晚落荒而逃,重重的脚步声都没有掩盖住顾知年爽朗的笑声,时晚差点左脚绊右脚的给摔了。
顾知年看着时晚的背影,指腹落在嘴唇上,上面还残留着时晚唇瓣柔软的触感和温度,顾知年唇角扬起笑。
时晚进了画室要关门的时候听到了小小的声音手就停住了,抱着小小坐在床边一边画画一边默念二哥二哥,念着念着的鼻尖落在纸上也是二哥两个字,时晚盯着画本上的字,重重的叹口气。
之后时晚也是长了心眼了,非必要不喊人,这样就不会犯错了!
时晚简直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顾知年满心的无奈,他是想让他们两个人亲近一点,好像弄巧成拙了,时晚一直回避他。
时晚开学是顾知年送他去的,因为怕人太多了混乱,报名登记的区域被隔开了,只允许学生本人进去,时晚背着自己的书包自己去报名的,时晚带着遮阳帽,戴了冰袖捂得严严实实的。
报过名之后就是去宿舍,顾知年本来不想时晚住宿舍的,就时晚这个身体状况,用何成的话来说居然还能在外面活蹦乱跳的也算是一个奇迹来着,顾知年早就在学校外面买了房子,时晚没同意,顾知年也不好强迫时晚。
四人间,时晚和桑思嘉是一个宿舍的,四个人四个专业,时晚学的是中国画,桑思嘉学的服设,田源学国画的,张朝是体育生学篮球的,张朝站在宿舍里那宿舍都拥挤了,人高马大的。
本身顾知年就高,再加上之前的那件事桑思嘉看见顾知年就很拘谨来着,时晚看见桑思嘉给他使眼色猛地想起来了那天的事情,脸爆红,他都、他都已经忘了!
时晚拍了拍桑思嘉的手,认真给自己铺床,顾知年仔细的给时晚收拾了衣柜和桌面,衣服什么的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才准备走。
顾知年也是看出来了,他在,时晚的室友都不自在:“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时晚有些懵懂的点点头,他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啊。
“晚晚麻烦你多看顾一下,有事联系我。”顾知年叹口气又跟桑思嘉说道。
“我会的。”桑思嘉举手发誓式的保证,时晚看呆了,思嘉出去玩了一趟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嘛?
“倒也……不用如此。”顾知年的额角抽了抽。
“呵……呵呵呵……”桑思嘉尴尬的把手收回来,在心里狂吼给他一个地缝吧!麻溜点的!地球表面是活不着了!
顾知年走了之后桑思嘉整个人瘫倒在桌子上,没脸见人了!
“时晚,那是顾……知年吧?他是你哥?”田源等顾知年走了才敢出声,他他他,见到了活的顾知年了诶。
“啊,那是小碗儿的老公。”桑思嘉有气无力的搭话。
“你你你……他他他……这样没事吗?”田源震惊都结巴,瞪圆了双眼看着时晚,明星那什么这么大大方方的没问题嘛?
“二哥说没事。”顾知年要来他学校的时候时晚就问过这事了,顾知年说没事来着。
“不过你们还是别跟别人说,不然宿舍那是一点不得安宁啊。”桑思嘉做起来来了一句。
“也是。”田源点点头,张朝也是跟着点头。
没了顾知年大家相处的很是融洽,聊高中生活啊,聊自己的喜好啊,田源和桑思嘉都是活泼外向的人,完全不会冷场,张朝模样憨憨的有话题了也能聊上,时晚也时不时的说上两句大家是相谈甚欢的,出门就是好兄弟了。
下午时晚去给辅导员交了自己的病历和何成医生开的病假条,成功的拿到了军训免修,然后跟着室友去吃火锅了,辅导员看着时晚的病历那叫一个头大啊。
这这这……这这这……简直就是一个脆皮玻璃人儿啊!
晚上吃的是火锅,时晚是喜欢吃辣的人,就是胃不好,吃了胃疼,时晚吃的清汤锅,偶尔也吃一筷子辣锅,不过用水涮的都没什么辣味了。
“时晚你真的是太惨了。”田源看着时晚吃火锅吃的这么寡淡的,对时晚生起了一个怜爱之情。
“小时候胃被折腾坏了,就得自己多注意一点。”时晚吃的八分饱就放下了筷子不敢再吃了。
“那你父母……”田源脱口而出,不过很快就止住了,没说完。
“小碗儿的养父母虐待他,才会饿坏了胃,你看小碗儿那些病历就是小碗儿养父母造的孽。”桑思嘉之前跟时晚商量过这件事情,有人问就直接说,不然到时候裴时瑾那个狗皮膏药又来找麻烦,大学得四年呢。
“那他们被抓了嘛?”田源倒吸一口冷气,他是见过时晚的病历的,厚厚的一沓,好多病!
“我六岁的时候大冬天他们把我关在房子里跑了,我差点被冻死,耳朵也是那个时候坏了的。”时晚已经能很平静的说出这件事了,“不过之后我进了福利院,院长妈妈对我很好,我过得也很好。”
田源和张朝怔愣住了,他们对时晚的第一印象是这个人好漂亮,在加上穿的衣裳又都是顾知年一手让人准备的,清清贵贵的,活脱脱就是一个富家小公子,有啥顾知年的伴侣,都没想过时晚会有过这样的经历。
“牛肉老了!”时晚喝着果汁指了指锅里的牛肉,很淡定的开口,仿佛刚刚说的不是他自己的事情。
“嗷——”田源嗷了一声,赶紧伸筷子夹,时晚这一茬算是揭过去了,没人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