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回到小院时晚抿紧唇看着顾知年,有点害怕,不过这会儿心里已经在盘算了要是顾知年跟他离婚怎么办。
彩礼应该是算婚前财产,他当时查过!顾知年应该要不回去,结婚之后他也没有财产来的,时晚神游的掰动着自己的手指头。
顾知年看时晚的眼睛就能猜到八九分时晚想得是什么,有看到时晚动呼的手指,顾知年也是哭笑不得,他在时晚心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到底是他做了什么让时晚觉得他这么不靠谱不可信任。
看着时晚的小脸,顾知年的心里泛起心疼,大概是没办法信任吧。
“晚晚,你只需要记得,我永远站在你身后。”
“不论你做什么,我都有能力护住你。”
“你……那个,违法犯罪是不对的。”时晚瞪圆双眼,就像是看一个法外狂徒,说话都结巴了。
顾知年沉默了:“……”
这不是应该是一个投怀送抱感动得不行的剧本吗?
怎么变成了几日说法?
“晚晚,你这小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嗯?”顾知年刮刮时晚的鼻子,“我看起来是法外狂徒?”
“咳咳咳,没有……”时晚目光躲闪,“就是、就是我们都要遵纪守法!”
“不、不能偷税漏税!”时晚突然想起自己看见的新闻补充了这么一句。
“放心吧,我还要养着你呢,舍不得违法犯罪。”好不容易才拐到身边的小猫,他怎么舍得让自己出事让时晚又独自一个人。
“其实,我、我很好养的,也、也不用很多的钱。”时晚拉拉顾知年的衣摆悄声喃喃道。“你、你好好的。”
时晚低着头看着顾知年的衣摆,顾知年对他好,他也希望顾知年好好的,时晚攥紧了顾知年的衣摆,捏的都变形了。
“当然。”他刚得来的宝贝还要好好守着呢。
“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让人送午餐来,明天我们就回去,这边乌烟瘴气的,爸妈他们也是明天回来,我们回家去过中秋。”顾知年本来是打算后天回去的,正好他爸妈回来也休整一下,免得状态不好让时晚紧张,但是现在这边太乱了,顾知年还是打算早点回去。
“啊?”本来时晚放松了都,一听要回顾知年家,和他爸妈见面,身体就像一根绷紧的弦,“那、那、那我要准备什么啊?”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了。
“嗯,晚晚带上自己就好了,我爸妈肯定喜欢你,毕竟他们觉得我可能是个无性恋,他们只会觉得你拯救了我。”顾知年笑着凑近时晚的耳边,声音低沉醇厚,就像是醉人的美酒。
时晚不敢跟顾知年对视,心脏砰砰砰的跳,就像是要冲出胸膛,“我、我去洗澡!”时晚落荒而逃,进了浴室反身就把门反锁上了背靠在门上,心里慌得很,说不清楚是什么感受。
洗了好几捧冷水脸才没有那么发烫,头脑也没那么闷了,时晚觉得自己抓住了点什么,但是又不敢继续想下去,他害怕。
时晚几近恍惚的洗了澡,关了水之后时晚才发现,他连衣服都没有拿进来,只有一条浴巾。
叫顾知年吧,时晚看了看自己实在是张不开嘴,围着浴巾,擦干了手,把耳蜗外机拿着,开门探头出去,正好撞进了顾知年的怀里,撞得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嘶……怎么这么硬?”时晚捂着鼻子脱口而出。
“我看看……”
时晚的手没松开,感觉下身一凉,浴巾掉了——
他、他、他什么都没穿啊!
时晚愣住了,手捂着鼻子,都没想着去捡浴巾。
顾知年看见了,淡定的捡起浴巾给时晚围起来,面不改色的查看时晚的鼻子,除了有点红红的,没有流鼻血。
时晚的脸已经红透了,熟的差不多了,只敢看着自己的手,根本不敢乱看,身体也僵住了,根本不敢乱动,顾知年忍着笑牵着时晚过去一边坐下,给时晚找了衣服出来,要亲自给时晚穿的时候被时晚握住了手腕。
“二、二哥,我自己穿!”顾知年手里拿的是他的内裤!
“好吧。”顾知年略带遗憾的放开手上拿的内裤。
时晚:……
换了衣服,时晚是把扣子扣到最上面的一颗,做的端端正正的,那一身正气的模样。
顾知年:怎么就能这么可爱呢!
一直到中午饭,时晚都不敢正面看顾知年,连抬头都不敢,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夹菜都不敢,耳朵尖尖一直是红红的,时晚是一看见顾知年那张淡定俊美的脸就回想起顾知年要、要给他……给他穿衣服的情景。
顾知年怎么能这么淡定呢!
时晚是躲着顾知年的,远远的看见顾知年时晚就悄悄的跑开,还是弯着腰躲着跑的。
“怎么?小孩儿跟你生气了?”宣文曜是看见了猫猫祟祟的时晚的,问顾知年。
“等你结婚了就懂了。”顾知年白了一眼宣文曜,眉眼上扬,抿了一口茶水,“以后项言的事情就不用说了。”
“好,我知道了。”宣文曜点点头,他过来也不是专门为项言跑一趟的,主要也是他今天没有问清楚造成的,过来跟顾知年道个歉,也怕时晚多想,还以为他专门给时晚下马威呢。
项言是真的害死他了。
“他那边铺的太乱了,你少跟他接触。”顾知年冷声道。
“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之前也劝过他,他还是我行我素的。”宣文曜摇摇头,有一种一步一步的看着项言烂掉的无力感。
“他大哥出了车祸,腿残疾了,站不起来了。”顾知年远远的看着时晚拿着东西又猫猫祟祟的跑到其他地方去窝着。
项言的大哥跟项言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两个人之间是存在竞争的,只是项言的大哥大项言将近十岁,能力也出众,稳坐继承人的位置,只是一年前出了车祸,项言接手了。
而后乱象丛生。
“我知道了。”宣文曜沉默了好久才开口。
顾知年没再说话,他今天是一直在一边看着时晚的,保镖也在一边,时晚不会吃亏,只是项言让人把他和宣文曜支开,这是不可原谅的事情,算计用在朋友身上了,那个人就不再是朋友了。
顾知年向来不会接受背叛。
时晚埋头画画,不过时不时还要想一想,见到顾知年的爸妈该怎么办,根本没办法专心画画,等回过神来,平板的图层上面全是顾知年的名字,时晚慌乱的全部把笔迹清楚了,还四周看看,没人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