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欣怡看了眼纸上的内容,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入班规章与计划”。
“?”
许欣怡没忍住吐槽说:“不是吧,你们班这么变态,英语还要过九十六分。”
叶芸瞥了她一眼:“你的要求是九十分。”
许欣怡:“……”
瞧不起我呢。
上课铃很快打了,许欣怡抬头看了眼课表,发现是数学课后便又睡了。
跑回来的商尘眠看见后忍不住上前推了她一下道:“别睡了,你昨天到底干嘛去了困到现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吸精气了。”
“我昨天熬夜在打排位。”许欣怡焉不拉几地说道,“以后我星期天再碰游戏我就是狗。”
商尘眠:“那你关隐私,我不介意监督你。”
许欣怡笑骂道:“滚去上你的课吧。”
“行行行,你是大小姐。”商尘眠转头不忘地说道,“别在数学课上睡了啊,我们老毛气性还是很大的,雕花都比不过。”
“行了我知道了。”许欣怡无可奈何,站起来清醒了一会儿才坐下,扭头发现叶芸在钻研一道压轴题。
她闲来无事,随意扫了眼题目,大致把几何图形在心里绘画出来后就快速记住重要数字,转头拿出草稿纸开始写了起来。
不到十分钟许欣怡就算出来了答案,她见叶芸还没算出来便百般无聊的支撑着脑袋看她算。
叶芸的表述排版很整齐,无论是试卷上还是草稿纸上都是一个样,这很方便迅速找到要算的地方,但有些耗时。
许欣怡只会在试卷上尽量把排版写好,但草稿纸上就不一定了。
她看着叶芸快速写好答案后欣慰一笑。
叶芸翻了下一页又开始写了,许欣怡也继续蹭题。
许欣怡似乎在有意和叶芸比速度,后者察觉到这一点忍不住看了许欣怡一眼。
只见许欣怡趴在桌子上对她挑了挑眉,似乎说怎么不继续写了。
叶芸:“……”
幼稚。
叶芸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也快了些许,以至于在做后面大题时几乎每次都与许欣怡同时完工。
她俩在下面争斗,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看她们的眼神。
神就应该好好的待在天上好吗。
……
终于到下课时间,许欣怡伸了伸懒腰,指着试卷最后一道题对叶芸说:“这题有三个解,你少算一个。”
叶芸看她:“另一个是无解。”
许欣怡点头,或许是她们解法不同吧,反正她无暇顾及了,低头把英语书拿出来开始抄英语单词。
叶芸见状,回忆了一下最近好像并没有布置英语作业,于是她忍不住问道“……你这干什么?”
“啊?为后天的英语听写做准备。”许欣怡慢吞吞地说道。
叶芸默然,低头开始刷物理。
商尘眠不是个好学的人,一到下课她就坐不住,跑到许欣怡旁边开始骚扰她。
“别卷了,去上厕所。”商尘眠勾住她的脖子。
许欣怡瞥了她一眼,“厕所的屎吸引你吗天天都要去闻,你的分享欲不要太大了。”
商尘眠错愕,一脸不可置信道:“你变了,高一天天叫我去上厕的许欣怡如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许欣怡:“行行行,我陪你我陪你。”
商尘眠乐了,揽着许欣怡肩膀一块走了。
刚走出教室商尘眠就低声问道:“叶芸和你相处的怎么样?”
“还好,怎么了?”
“和你说话吗?”
“说啊。”许欣怡感觉商尘眠莫名其妙。
“那就奇了怪了,”商尘眠喃喃道,“叶芸从来不喜欢和别人做同桌。”
许欣怡笑道:“那我就是例外咯。”
“不对啊,你为什么会和她做同桌?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她身上那种要死不活的感觉吗?”
商尘眠可是记得许欣怡在光荣榜面前上是如何评价叶芸的。
——许欣怡当时指着叶芸的照片,乐呵呵道:“丧尸爆发了第一个吃她,最讨厌这种要死不活的感觉了。”
许欣怡想了起来,忍不住反驳道:“我是讨厌半死不活的样子,但又不是讨厌她这个人行吗。”
“……”商尘眠无语。
这个话题已经被许欣怡堵死了,于是她开始转移话题:“下个月的研学你想好带什么了吗?”
“可以带手机吗?”许欣怡问道。
商尘眠想了一会儿,说:“应该不可以,毕竟这只是换个地方坐牢罢了。”
许欣怡:“……”
“那物化政研学什么?”她继续问道。
“好像跟军训差不多,地点还在抽,我们有很大可能去北方。”
许欣然沉思一会儿,忽然想起上辈子物化生的学生都被分到了陕西,而物化政和物化地的学生都被分到了首都。
不记得的东西太多了,印象深刻的也就是商尘眠集训回来后跟她吐槽了一天的教练和室友,其他什么的都不记得了。
许欣怡叹了口气,目送商尘眠进入厕所。
到了晚自习放学,商尘眠忽然扯过她的书包问道:“去不去吃烧烤,老鼠她请我们吃。”
“就我们三个人吗?”许欣怡也感觉到有点饿了。
“还有顾梓安和季民。”
“行。”许欣怡站了起来,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忽然顿住。
商尘眠:“怎么了?”
许欣怡蹙眉,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于是扭头看了眼自己的课桌,又看了眼正在写作业的同桌。
商尘眠倒是等不及了,拉着她的手臂道:“哎呦大姐,我们先去吃饭再想行吗,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我真服你了,下午你不是吃了吗?”许欣怡没办法被她拉走,忍不住说道。
“这不是又饿了么,再说了反正也是他们请客,不吃白不吃。”
-
叶芸从来都不会提早回家,以至于她走出校门时已经十一点了。
夜间灯火璀璨,微弱的月光照耀着狭小寂静的巷子,破旧的房屋连成一排,看起来格外诡异,唯有阴湿的空气中弥漫的烟气才能证明还有人生活在这里。
一只洁白的板鞋踏入这条巷子,路过的野猫忍不住停下来警惕地打量着来人,见到是熟人后又亲昵地喊了一声,却没有靠近。
叶芸翻出书包里的小鱼干丟给它,旋即转身走人。
野猫见人走远就立马叼起鱼干跑了,一人一猫就像达成了某种契约关系,谁都没有为对方做出过多的动作。
她走入一栋陈旧的出租楼,楼道里充斥着烟火味,唯独走到最里面时是浓烈的酒味。
叶芸眉头一皱,忍着恶心开锁。
一进屋就踹到了地上的空酒瓶,她抬眼望去,发现整个屋子都乱七八糟,地上摆满了酒瓶。
她没走几步就听见一道沙哑的女音说道:“回来了?收拾一下屋子。”
叶芸看向沙发上醉醺醺的女人,冷不丁道:“你又把人带来了?”
女人掀起眼皮,语气轻蔑道:“怎么,这是我家,我还没让你交房租呢你在这不爽什么?”
“……”
“哟,生气了?”女人说,“别只对我发火啊,你爹都把人搞到家里来了,这些酒瓶一半可都是他的功劳。”
叶芸攥紧书包带子,眼神冰冷的说:“我不是说过了,不要把人带到这里。”
她嫌恶心。
“呵,又没碰过你的房间,你搁这洁癖什么?有种滚出去住。”
这的确是一个亲妈说的出来的话。
叶芸早就厌烦了余小玲这副面孔,她不冷不热地说道:“你要知道警察局离这里不远,我不介意让你进去坐坐。”
“你敢威胁我!”余小玲嗓音尖锐起来,她似乎想起来打她,却因为酒精作用倒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