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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第 2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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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周夫人上门来质问过去了五日,曹茵这五日一直在医药馆炮制药材,这趟去峡靖郡购买回来的药材虽然不少,要完全制作成药丸,需要一定时间,医药馆里只有曹茵和何四算是熟练工和半熟练工,其余四个小子合起来抵得过半个何四,勉勉强强算下来两个人力。

但其实他们也只能做些简单的事情:晾晒、研磨,像炒制、蜜炙类技术活只能曹茵做。

第五日清晨,曹茵才起来就发现天灰蒙蒙的,没有太阳。不能晒药材,几个小子便跟着何四一起碾药,潮湿的空气裹挟着药草苦涩,五个药碾此起彼伏的碾磨声里,曹茵额角的薄汗在无风的室内凝成细珠,与她做着同样工作的还有许小医官。

是的,在连续观察了曹茵制药几日后,许小医官征得曹茵同意后,一同加入制作药丸的队伍。

最开始,许小医官想着药丸配方是曹娘子提供的,他要去帮忙岂不是显得他觊觎曹娘子的药方,但医者又怎么会舍得这么一次难得的交流机会呢。

直到近两日,曹茵才感受到金嬷嬷说的在草原上宣扬自己医术的效力,离黑水城较近的部落里安排了汉子来她这买药,但也只是买药丸,看病的很少。

不过,这已算是一个突破。起码在这之前,草原部落里的人是不会亲自前来购买的,他们只会等着行商去草原贩卖。

不过他们应该处于相信又并不是很相信的试探阶段。曹茵也理解,一般买药丸只为一个对未来某一日的以防万一,真要有什么急性的病症,肯定直接来看郎中了…吧?

草原部落三人组的出现让曹茵有些意外。中间那位蓝衣男子领口的狼牙项圈泛着冷光,他身后两个铁塔般矗立的护卫皮甲上有暗褐色的可疑污渍,目光凌厉。

曹茵视线扫过医药馆里的几名带刀侍卫,详细介绍道:“这是退热药丸,这是止泻药丸,这是祛风寒药丸,你们需要哪一种?”

蓝衣男子拿起药瓶凑在鼻尖嗅闻,“三种都要。我听说莫日库部落的部落长是吃了你的药丸才活下来的,那种药丸是哪一种?你有多少,我全要了。”但被蜡密封的药瓶并没有任何气味。

曹茵摇头解释,“其实并不是药丸救了他的命,而是经过我们的诊治和药丸的辅助,他的病情才逐渐好转。药丸并非灵丹妙药,只是恰好对症而已。”

身后的汉子声音低沉,语调怪异,“这么说,莫日库部落的部落长是得病,不是诅咒?”

曹茵点头,“是,他并非诅咒,只是生病了。”她想起格日勒曾提过,草原部落常将这种病症视为诅咒,直到这次救治才真相大白。

就在这时,医馆外的喧闹声越来越大,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马蹄声夹杂着行人的惊呼声,声音越来越近,医药馆内众人被外面的动静吸引,店里的三名番邦人,手已然放在腰际的弯刀之上,医药馆内外的侍卫也悄然握紧了武器。而药杵突然在碾槽里打滑的刺耳声响,与街面骤然响起的马蹄声诡异地重合。

曹茵原本并没有多在意,毕竟黑水城是边城,兵士骑马在街市上疾行不多见却也不是没见过。侧耳听了听,好像今日的动静是有些不一样,直到她听到了,“大家让一让,我们去曹氏医药馆。”

这不是自家医药馆的名字吗?

曹茵疾步去到医药馆门前,就见不远处有一匹草原大马正往医药馆疾驰二来,那骑在马背上的人,曹茵定睛一看,怎么这么像是本应该在莫日库部落的王三武呢!

马背上的人自然也是看到了曹茵,还没等到近前,王三武喊道:“曹娘子,西城门前有要生产的女子,继续接生!”

曹茵听到这话,顺口喊道:“城门口,怎么不带回来医药馆?”话一说出来,她就知道这话问错了,要是可以来医药馆生产,自然是来了,不能带进来肯定有原因。

想着还准备购买药丸的三人组,曹茵往他们的位置看去,就见三人这会儿早已离去,她只在人群中瞧见了他们的背影,就在她瞧过去时,那蓝衣男子正巧也回头往她这边看来,看样子似乎还有未尽之言。

不过这边王三武还等着,曹茵也顾不上想别的,脑海中已列出接生所需的物品清单,去到诊疗区拿上医药箱,又拿上一叠细棉布——这些都是李婆子和周婆子提前洗好,晾晒杀毒过的。

曹茵跨上马背,三名侍卫紧随其后。几人往西城门奔去,马蹄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曹茵的心跳也随之加快,她侧过脸,微微避开风口道:“快,说一下,什么情况?为何不能去医药馆?医药馆的药材和器物以及环境适合生产。”

“曹娘子,城门口等着的是胡库部落部落长的大儿媳,她前几日就觉得不舒服,听说特庸部落长被你所救治,他们便赶来了莫日库部落,但那会儿你已然回了黑水城,巫医诊治了一番,我们便来黑水城了,距离城门口一里地时,她便喊着疼,怕,怕是要生了。”王三武快速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如果在城门外接生,会有诸多的不便。热水、食物、催产汤药,缺一不可。”

王三武脸上全是为难,他知道生产需要准备的东西有很多,但没有明确的概念。他低声解释:“可是这胡库部落的人不能进黑水城。”

“什么?”什么叫做不能进黑水城,曹茵着急道:“不能进黑水城,那着急来黑水城做什么?与其费这么多功夫过来,还不如在那边稳婆接生呢。”莫日库来黑水城这一路是什么个情况,她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路途,普通人都受不了,何况是大着肚子的孕妇呢,但是他们还是来了,但是来了黑水城后不能进城!

难道两边的关系已经这么紧张了?陈朝都不允许番邦人进城?

不对啊,想着上门来采买药材的几个汉子,曹茵一脸茫然,那几个汉子不就是才进城来的,他们早上过去医药馆时,曹茵还闻嗅到了他们身上的沙味,那是长期在大漠里行走后的沙子味道。

难道这是才下的命令?

王三武:“不是咱们不让进,是草原皇庭下的命令,不允许治下的部落进来黑水城。”

曹茵更惊讶了,因为格日勒不就长期来黑水城跑商吗?

或许是她脸上的震惊过于明显,王三武一眼就看明白了,解释道:“莫日库部落不一样。”至于为什么不一样,有何不一样,他并没有继续说。

因为就这么会儿的功夫,他们已经到了西城门处,几人一同去到城门外,就见一辆充满了草原风格的马车正停靠在西城门门口不远处。

几人下马,曹茵顾不得别的,站在原处喊道:“我是曹氏医药馆的东家曹娘子,听说这边有产妇即将生产,不知可否进行诊脉?”这种自报家门的方式,是适才她在马背上临时想到的。

谁知道这草原之上的人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信仰或者习惯,她最好还是礼貌一些。

她这话音才落,就见帘子被约么五十岁左右的大娘一把掀开,车厢上的骨质挂坠被她的动作弄得撞在车框上,急吼吼地说了一串番邦语,表情焦灼。

曹茵一句话也没听懂,还好有王三武在旁做翻译。

曹茵:“你告诉她,我须给产妇把脉,若是情况好,可以在这边生产,可以试一试,若是情况不好,只能去医药馆医治,问她能不能接受。”上前几步,曹茵将医药箱递给一旁的王三武,自己做到车厢处,将右手食指和中指放在躺在车厢里,脸色惨白,浑身冒汗的产妇脉门之上。

可能一路上掀开车帘的时间不多,血腥、羊膻加上风尘仆仆的味道,直冲曹茵脑门,但是她根本顾不上嫌弃这些,因为这产妇的情况很不好。

曹茵左手摸上妇人的肚子,皱眉道:“不行,这妇人需去医药馆接生。”脉象细数如豆,腹中胎动微弱,宫缩已近停止。而且这妇人的肚子也太大了,但又不是双胎。

王三武抱着医药箱,干巴巴的将曹茵的话语说出来。

那名老妇人直接看向躺着的妇人,脸色惨白,紧蹙的眉头,胳膊下意识地护住肚子的模样,最开始还能痛苦呻|吟,现如今哪怕她们这么多人在此,也是昏睡着,有一种人事不知的感觉。

哪怕不懂医术她也知道儿媳情况不妙。

但是王庭不让他们进城。

赶车的汉子却是顾不上那么多,他咬了咬牙,对老妇人和其他几名一同前来的汉子道:“阿娘 ,阿兄阿弟,我带着银花去城去医药馆,你们在外等着,等我消息。”媳妇和孩子是自己的,自己肯定不能不管,但是老娘、阿弟和堂兄却是无需进城,省得被那王庭的知道,到事后攀扯不清。

他说的话语,曹茵可听不懂,但见车上产妇的情况很不好,她问王三武:“他们决定了没?要是决定了,赶紧去医药馆,这妇人的情况可等不了,再等,孩子是活是死,可真不能确定。”

曹茵这话不可谓不是一剂狠药。

那赶车的汉子听得懂部分陈朝话,还没等王三武翻译,他赶着马车就往城门口去,嘴里还说着曹茵听不懂的番邦话。

曹茵也上马往城门奔。

虽然事情很急,但城门兵还是仔细对马车以及赶车的汉子反复搜查,确认没问题才让进去。

曹茵看着这一幕,没说话,心里却是明白目前这局势,还是得多囤积点粮食。或许可以让成老大帮着采购一批,毕竟黑水客栈也需要采购,成老大肯定有门路。

到了医药馆,拆掉门槛,那汉子抱着妇人去了产房,

将昏睡的产妇放在铺了棉布单的炕上,棉布之下铺了好几层蒸煮晾晒过的芦苇垫,这是个好东西,不仅能让炕软和不膈人,也能隔绝血污,最主要的是,脏了扔了就是。

鼻尖闻嗅着芦苇垫特有的清香中混着艾草燃烧后的烟味,曹茵打开医药箱,拿出银针消完毒,在妇人的至阴、三阴交等穴位轻捻慢提,针尾颤动如蜂翅。

这场景,惊得那一旁的汉子脸色一变,不过,却没拦她,因为他们在来之前,就听莫日库部落的人说过曹娘子就是用这一手银针以及药丸将特庸部落长和格日勒从鬼门关扯回命来的。

很快,妇人紧闭的眼皮下眼珠子转了转,睁开眼来。

曹茵收针后再次探上脉门,询问道:“你是何时怀的身子?现在感受如何?”

但瞧见妇人一脸迷茫的看向自己,她转头看向那汉子,那汉子将曹茵问的话语用番邦语说了一遍,妇人说了几句话,然后曹茵就见那汉子,脸憋得越发红温,嘴上却是只挤出几个字:“疼,秋日……”

这,语言不通,如何诊治?

曹茵朝外喊:“进来个听得懂番邦语又会说陈朝话的!”

就见到王三武背着身子进来,“曹娘子,我可以,”后面是用番邦语道:“我背过身也能说话。”

他这避嫌的态度也让那妇人的汉子提起的心放了下来,虽然他知道王三武进来翻译是帮着救治自家婆娘孩子的命,但心里还是有所芥蒂。

汉子将适才妇人说的话语又说了一遍,王三武翻译给曹茵听,“她这是去年秋日时怀的孩子,这肚子是今日天还未亮的时候便开始疼了,一阵一阵的,现在并不疼了。”

曹茵用简洁的指令引导,'张嘴,伸舌',不花立即用草原话转述。当看见妇人舌苔发黄时,曹茵眉头微蹙——这是肝气郁结的征兆,恐影响分娩。

眉头还没松开,曹茵心下一惊,从脉象看,腹中胎儿应是双胎,但其中一个脉搏十分微弱,要不是她从荀三娘怀胎起便开始给她把脉,对双胎的脉象十分熟悉,她差点就忽略了这一点。

而其中一胎的脉搏微弱到,她适才在城门外都没把出来!

“这位产妇肚子里是双胎,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应该是正常生产的时间,但是……”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王三武心下一惊,翻译的话语在脑中过了下,生怕曹茵说出什么不可挽救的话语来,但是还是按照曹茵说的一字一句都翻译了一遍。

对哦,就算他想要胡乱翻译一番,却也是不行,毕竟这妇人的汉子不花也能听得懂陈朝话,只是说不好而已。

“我摸到一个孩子的脉搏,另外一个十分微弱……我只能说尽量医治,并不能保证母子一定平安。”王三武边将曹茵的话语用番邦语说出来,心里边打鼓。

这胡库部落的不花可是部落长的小儿子,脾气并不好,而且武力值不低,在部落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勇士,但他十分疼爱自己的媳妇,而他这媳妇身份也不简单,是另外一个部落部落长的老来女,十分受宠。

也正是因为他们底气足,才敢违背王庭的命令,来陈朝找曹娘子接生。

果不其然,听到曹茵的话语,那妇人眼见着翻了个白眼,眼见着就要再晕过去了,曹茵立马上前掐住她的人中,“你现在昏不得,一旦晕过去,你肚里的孩子便多一分危险。”

不花赶忙跟夫人翻译了一遍,或许是掐人中和话语双重有效,所以妇人强撑着没有晕倒。

“快点,你们要赶紧做个决定。”曹茵追问道。

这个时候时间就是在和阎王爷赛跑,再一个,“孩子生下来,我的精力只够负责母体,孩子还需要交给更专业的郎中负责,如果你们确定治疗,我还得去跟他商议下如何处理,而且接生的时候他不会在场,但是现在诊治的时候,他需要一起,他是男子。”瞧见王三武背着身进来就知道草原人也在意男女大防,所以有些话她需要说在前面。

她说了这么多,但那汉子只翻译了寥寥几语,曹茵却没在意,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们,等看到俩点头后,她立马去了外面,吩咐李婆子周婆子赶紧烧热水,做吃食。

又去前面医药馆喊上许小医官,去到医药馆才发现,医药馆外被身着盔甲的侍卫围住了。但是这会儿也没时间去关心这个,侍卫多,也是保护她,心安。

许小医官和曹茵直接去了产房,给那妇人把脉,把完脉后,他面色也不太好。

曹茵指尖在产妇肚皮上轻按,“这里,还有这里,两个胎头位置太近,若不同时调整,恐会卡在产道。”转头看向许小医官,“我倒是有办法引导孩子入产道,但其中一个孩子的脉搏太微弱了,孩子估计等不及送去医药馆,你需要在产房候着,孩子一旦出了产道,你就要抢救。”半点时间都耽误不得。

这情况可跟荀三娘那会儿不一样。

他们在交谈的时候,李婆子和周婆子又来了产房,送来燃烧着干艾草的炭盆里,周婆子整理接生用的白棉布,李婆子将煮好的红糖水倒入青瓷碗中,扶着妇人起身靠在自己身上,准备喂产妇先吃点补充体力,但那妇人根本没得胃口。

李婆子劝道:“不想吃,也得吃点,不然一会儿生孩子没体力。”

汉子听到这话,赶忙也加入劝进食的队伍,但那妇人却固执的不张嘴。

曹茵分心瞧见这一幕,瞪着眼怒道:“必须吃,这是补充体力的,你必须蓄积力量生孩子!”说着就跟许小医官去了医药馆抓药。

等曹茵再进来时,红糖鸡蛋已经吃完,曹茵问:“在城外那位老妇人是你们的稳婆吗?就是负责接生的,”在陈朝妇人生产可以不请郎中,但稳婆却是有的,“一会儿有她在这里,能起着安抚和鼓励妇人的作用,特别你们这是双胎,需要能在产房的人手。”最主要产妇到时候不见得有精力管顾,所以老妇人很重要。

不花思索一番,跟妇人交手相握交谈后,看向王三武,两人一同出去外面,不花从怀里拿出个狼头铜牌给王三武,让他去城外接其他人进来医药馆。

守在医药馆后院的侍卫瞧见了那铜牌,抬头往医药馆那瞧过去,跟医药馆内一位侍卫对上眼,微微点了点下巴,眼神交流后,那人不动声色的往外走去。

他们的动静,这边一点都不知道,不花继续进到产房,曹茵再次给妇人扎针做生产前的准备,知道汉子能听懂陈朝话,她边准备边说:“肚子里的孩子长的太好了。”许多妇人以为孩子在肚子里吃的好,便是好,这个概念是片面的,“生产会有难度,我怕她生产到一半会没有力气……”

不花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慌忙打开道:“银子,金子,救她。”他听说陈朝这边的郎中有厉害的药丸,需要金银买,所以将家里有的金、银、宝石等物什都拿上了。

曹茵瞧了眼,还真不少。

不花用生硬的陈朝话重复,“不够,还有,只要她活着。”

曹茵点头,她从不认为医者清高的不食人间烟火,她就是个世俗之人,她从不掩饰自己对黄白之物的喜欢。

曹茵从医药箱里拿出布包包好的野参片,放在妇人头边上:“这个是野参片,等她一会儿力竭之时含着可以补充体力。”从不花手掌心中的银子里挑了合适的出来,双手把布帘一拉,将产床与外面隔绝开来,“但是现在不需要吃,要等服用催产药后再含着。”

这时候,拎着药箱的许小医官也进来了,背对着产床坐下。等了一会儿那老妇人来了,催产的汤药也熬煮好晾到合适进嘴的温度,老妇人喂着妇人喝下催产汤药。

其他不相干人全被曹茵赶去了房间外,房门一关,有布帘作为遮挡,就算趴在窗户上也看不到里面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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