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丝安头上带着弗雷德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头纱,两人面对面拉着双手。
他们都有些狼狈,身上还穿着在霍格沃茨经过爆炸、沾着泥灰血迹的衣服。
乔治拿出一张羊皮纸,莫名有些紧张,魔杖尖指着莉丝安和弗雷德交握的手。他轻咳几声,对不存在的客人说:“好了,诸位,欢迎大家来到弗雷德·费比安·韦斯莱先生和莉丝安·罗莎琳德·莱维斯顿小姐的婚礼,一起庆祝这队有情人——”
“弗雷德·费比安·韦斯莱!乔治!你们两个——”
他们三个都被这声火龙般的暴躁怒喝吓得一抖。
“完了,兄弟!”弗雷德惊恐地看着朝他们冲过来的那位胖乎乎的妇人。
噼啪的爆响声还未停止,埃琳诺、比尔、芙蓉、查理……几乎是能到的所有人都到了。
“太荒唐了!弗雷德——!我原以为你已经成熟了——!竟然在人家父母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莉丝安带走——!这个草率的婚礼——你们不是私奔——你这个不负责任的——还有你——乔治——我原以为你会比弗雷德懂事一点——你竟然就这么当证婚人——这是婚礼——这是一个严肃的婚礼——”
弗雷德和乔治一句话话都不敢说,老老实实低着头承受母亲的怒火。
又是幻影显形的声音,韦斯莱先生和布莱恩也匆匆忙忙到达了现场,而后,罗恩、哈利、赫敏、金妮也来了。
“爸爸,你们不是魔法部——、莉丝安惊讶地说。
“再晚点我女儿都要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嫁人了。”布莱恩咬着牙说。
莉丝安瞬间变成了鹌鹑,低眉顺目站在母亲旁边,弗雷德悄悄对她做了个鬼脸,她抿住笑,表情更无辜了,好像刚刚站在那里的人不是她一样。
“抱歉,实在抱歉,布莱恩。”韦斯莱先生急忙说,“他们实在乱来,弗雷德也是战争胜利后太兴奋了,我们会好好教训他们的……”
总之,在韦斯莱先生擦着汗的不停道歉劝说下,韦斯莱夫人可以突破云霄的可怕吼声中,这场婚礼被迫取消了。
弗雷德悲痛地抱住莉丝安,“亲爱的,他们全都阻止我们结婚,真是可恶!”
“嗯……真过分……”莉丝安止不住发笑,所有人——韦斯莱家的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弗雷德一个人的突发奇想,加上总是附和他的乔治,兄弟俩真是度过了一个艰辛的夜晚。
“你就躲在旁边偷笑呢,是不是?”弗雷德捏住她的鼻子,气呼呼说,“这下好了,我们得经历一个妈妈做主的婚礼了。看看比尔,那可真是场灾难。”
“你可以悄悄准备第二套计划,”莉丝安笑吟吟说,“反正你可以做到的。”
“你说得对,亲爱的。”弗雷德得意地说,“我们的婚礼一定是最有趣的。”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莉丝安拍拍他的脑袋。
她正要起身,却被拉回去了,跌坐在他怀里。
“你得补偿我,我扛下了所有责骂。”弗雷德的鼻尖抵在她耳廓,呼出的热气直直往里面扑。
不知道为什么,莉丝安莫名觉得有些发软。
那只不安分的手早就从衣领钻进去,握住柔软的面团。莉丝安没能说话,灵活的舌头已经把所有话语与呻吟都卷走了。
大战结束后的第一个夜晚,莉丝安还是没能睡觉。
·
一切事物都在恢复运转,战后清算正在进行,魔法部忙得要命。逃跑的食死徒、被施过夺魂咒的人、一个个一桩桩,布莱恩和埃琳诺几乎没能休息。
同时,韦斯莱夫人正带着家里其他人加紧筹备婚礼。
她很担心,要是再慢一点,说不定弗雷德又悄悄带着莉丝安跑到某个不知名的乡野自己举行婚礼,再回家通知他们。想到那时候埃琳诺和布莱恩会有的眼神,她就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好在,弗雷德自己同样积极,每天,他都会搬来一大堆的装饰,与乔治一起捣鼓,把屋子点缀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婚礼会在莱维斯顿家举行。
埃琳诺从沙菲克庄园借来了菲比和菲娜,加上黛比,莱维斯顿夫妻俩实在繁忙,拜托三位家养小精灵听从韦斯莱夫人安排。他们忙得团团转,把屋子打扫得一尘不染,所有东西都闪闪发光,干净得能够映出人影。
韦斯莱夫人正在计算来宾数量。亚瑟·韦斯莱升职了,埃琳诺和布莱恩同样是炙手可热的人物,比起比尔的婚礼,来的宾客只会多不会少。
莉丝安正坐在旁边写她的黑魔法适用性研究,弗雷德和乔治则是不停熬制混合剂,那是婚礼是他们打算用的东西。
婚礼一天天近了,弗雷德的情绪开始变化。他越来越紧张了,之前那么讨厌的规矩繁多的婚礼,他也变得喜欢起来。甚至于,他比韦斯莱夫人还要严苛。装饰被换了一种又一种,流程被改了又改,乔治写的贺词已经用了两叠羊皮纸,还是没让他满意。他对家人们的穿着非常挑剔,“不,比尔,你不能穿这个,哎哟,罗恩,你这衣服实在太难看了,会伤到莉兹的眼睛。不行,金妮,你还是把头发盘起来好了,不不不,还是披散开好看……”
“他真是疯了!”罗恩悄悄对赫敏说,手里还在麻利剪花枝,弗雷德刚给他一张图纸,要求他一晚上把莱维斯顿家的花园修剪出来,真要命,他今天可以不用睡了。
“你得快点做,罗恩,等会儿韦斯莱夫人回来一定会让我们帮忙贴彩带的。”
罗恩深深叹气。
……
“不,妈妈,这里应该用些钻石。”弗雷德严肃地看着墙上那张大横幅说。
“钻石?这里?”韦斯莱夫人惊讶地说,“这里需要的钻石可不是小数目!你有——”
弗雷德掏出了一大口袋金加隆,他表情严肃,“必须要钻石,妈妈,这样才能配得上莉丝安。”
韦斯莱夫人拿起钱袋急匆匆去对角巷了。弗雷德的叫声又开始响起来,“不,查理!那里不能这样改!”
听着楼下的喊声,莉丝安翻了个身继续睡。
下班后,秋和玛丽埃塔来了。
“你可真是心大,弗雷德看上去焦虑得都快要癫狂了。”玛丽埃塔说,“你们也太着急了,现在正是秩序重建的时候,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就马上要结婚呢?”
“弗雷德想马上结婚,他早就想结婚了。”莉丝安说,“他会做得很好的,只是有些紧张。”
“你不紧张吗,莉兹?”秋问,“塞德昨天问我,是不是也在今年结婚,单只想想,我都觉得胃里搅得天翻地覆。”
“或许有点紧张?”莉丝安不确定地说,“什么都不用我做,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吃吃喝喝,倒没太有实感。”
“这样也好,看看弗雷德那个样子,要是莉兹和他一样,两个人没一个能冷静了。真没想到,弗雷德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竟然会因为婚礼变成这幅模样。”玛丽埃塔说。
“别担心他,”莉丝安嘴角抽了抽,“他只是想要让婚礼完美一点,他那些焦虑情绪可不会过夜。”是的,夜晚时弗雷德动作仍然凶猛激烈,莉丝安累得不停,他反倒更兴奋了,嘴里不停说着“亲爱的,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之类的话,根本不用想办法安抚他。
秋和玛丽埃塔咯咯大笑,“你脖子上那些吻痕确实每天都不太一样。”
莉丝安白了损友一眼。
婚礼前一晚,他们回到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小窝。
没有长辈,只有朋友。
“恭喜两位,明天就要迈入婚姻的殿堂!”李举着拳头大喊。
“祝福你们!”秋的脸颊变得红扑扑的,她喝了不少酒,这会儿都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莉丝安和弗雷德是大家的重点关注对象,一杯又一杯的火焰威士忌和蜂蜜酒往肚子里灌。
第二天一早,韦斯莱夫人进门时差点晕过去。
客厅里横七竖八躺满了人。伴娘、伴郎、新人全醉醺醺的不省人事。
忍了又忍,韦斯莱夫人还是没忍住狠狠在弗雷德背上打了几巴掌,叫来帮手后,他们煮好醒酒汤给每个人灌下去,又为莉丝安和弗雷德用了解酒咒。
“你还记得你今天要结婚吗,弗雷德·韦斯莱?”韦斯莱夫人瞪着弗雷德,“还记得我昨天说过,早上八点必须带着你的新娘回家装扮吗?”
弗雷德眨眨眼,随后越睁越大,他看了看时间,发出一声惊恐的怪叫,两巴掌把乔治和李分别拍醒,抱起还懵懵的莉丝安冲回莱维斯顿宅。
“哎呀,终于回来了!天哪,你身上的味道!”莉丝安的表嫂爱丽丝·沙菲克说。
埃琳诺挥挥手,黛比立刻带着弗雷德去了另一边洗澡换衣服,莉丝安被埃琳诺抓回了房间,把她按进浴缸里。
伴娘们也来了,秋、玛丽埃塔慌慌张张向埃琳诺道歉,被她制止,旁边的化妆师上前将她们带去换衣服。
莉丝安换上了那条华丽的长裙,轻纱层层叠叠,蓬松闪耀,裙摆像一朵盛放的桃花。
“好重。”莉丝安艰难地站起来,挪到梳妆台前。
“天哪,太美了!”玛丽埃塔和秋站在一边,看着这条裙子,“莉兹,你是最美的新娘。”
“谢谢。”莉丝安弯起眼睛。
旁边的化妆师正为她添上妆容,莉丝安看着镜子,眉笔勾勒出她好看的眉型,眼尾添加了粉色的眼影,美人鱼一样波光粼粼的闪片点缀在上面。
她还是她,却又好像不是她。
莉丝安也要承认,优秀的化妆技术能够带来惊艳的效果,她被自己美到了。
这样的打扮是为了她的婚礼。她不由得有些出神。
埃琳诺为她戴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首饰,头发比平时更加顺滑,卷出弧度,一顶华丽的发冠固定在上面。
“我的婚礼。”莉丝安轻声说。
“没错,今天是你的婚礼,我的女儿。”化妆师已经退到一边,为伴娘打扮,埃琳诺握住莉丝安的手,她重复道,“是你的婚礼。”
不知道为什么,莉丝安突然觉得五脏六腑都开始移位了,她咽了咽口水,看向妈妈。
“我……我要结婚了,妈妈。”
“没错,你要有属于自己的小家了。”埃琳诺的眼泪毫无征兆地喷薄而出,“这一天,这一天还是到来了,你出生的时候那么小,好像昨天我还在抱着做噩梦的你安慰,可从今天起,那是属于你丈夫的职责。”
莉丝安的眼睛也变得湿润,她擦去了埃琳诺的泪水,“别担心,妈妈,有弗雷德在,每一天我都会很快乐的。”
·
下午三点,比尔、查理、罗恩以及莉丝安的表哥诺沃德都站在门口迎接宾客。
乔治拿着那张写满字的羊皮纸,不断背诵,每一遍,他都比上一遍更加磕巴。
“你这样可不行啊,乔治。”李说,“大家会笑话你的,只是弗雷德结婚,你真是看上去比自己结婚还要紧张。”
“我还没结婚呢!”乔治抗议道,他又长长吸了一口气,看向手里的纸张,“我实在有些控制不住,这真是不可思议的场面。”
“嘿,乔治!快看,这像什么?”弗雷德举起了一个团成一团的破布。
“哦,你的长袍?”
“那我只能换件新的了。”
他们哈哈大笑。
李摇摇头,他们两个又开始了。
诺沃德走进来时,弗雷德和乔治的笑话已经让屋子里充满了大笑声。
下一秒,那种欢乐又散去了。
弗雷德看着诺沃德一步步走近、停下。
“你们该出去了。”
“哦!”乔治叫起来,“我的稿子全忘记了!”
“来不及再背了,快走吧。”诺沃德无情地说,“晚了一秒祖父都不会给你们好脸色的。”
加拉哈德从知道他们要结婚开始就没有露出过笑容,每次他们去沙菲克庄园都要被冷嘲热讽,加拉哈德声称莉丝安得了她母亲的真传,热爱在纯血叛徒、混血麻瓜里找丈夫。
弗雷德穿着洁白的礼服长袍,胸口别着玫瑰花结以及莉丝安最爱的桔梗花。
场地上已经坐满了宾客,沙菲克家与莱维斯顿家的人,韦斯莱家的人,他们的同学、朋友,那些曾经一起战斗的伙伴,那些受到帮助的人,那些慕名而来的人……
他们穿着漂亮的彩色衣服,奇异的花朵在女巫头上颤动,珍贵的宝石在男巫们领结上闪闪发光。
每一张脸上都带着笑容,眼里充满了祝福和欢欣。
人群已经安静下来,长长的由花朵铺就的地毯尽头已经出现了人影。
轻缓浪漫的音乐声中,他们正向这里靠近。
莉丝安与布莱恩走在前方,玛丽埃塔与秋在他们身后。
弗雷德站在最前方,看着莉丝安挽着父亲的手,缓缓走向他。
她今天美极了,长长的黑发卷得恰到好处,两缕头发垂在光洁的肩膀上,那枚繁复的发冠并未能压制她的光芒,裙摆随着她的行动轻轻抖动,像是活过来了,像是真正的花朵。透明的头纱让她的脸变得朦胧,可弗雷德知道,她眼里与自己是一样的爱意。
布莱恩拿起莉丝安的手,郑重放在弗雷德手心,“她是我的珍宝,希望你能做到你承诺的所有。”
“我会的。”弗雷德说,他的嗓音干涩,有些发抖。呼吸是什么?他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必须得学会呼吸才行。我的新娘美得让人不能呼吸了,要是自己等会儿晕倒可不太妙。
莉丝安对他微笑起来,稍稍用力握住了他的手,他看向她,她轻轻偏头,看向前方。
弗雷德也笑起来,牵着她走完鲜花地毯的最后一段。
证婚人站在台上,迎接着他们到来。
“女士们先生们,”弗立维教授说,他欣然同意了莉丝安的请求,为两人当证婚人,“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庆祝两个忠贞的灵魂彼此结合,婚姻是彼此的理解和信任,是彼此的托付和珍视——”
“有请他们的朋友、亲人,乔治·韦斯莱为新人送上祝福。”
乔治有些僵硬地挪动脚步,站在中间。
“哦,我好像忘词了。”
底下一阵哄笑。
“咳咳,好吧。欢迎大家来参加弗雷德与莉丝安的婚礼,他们一定要我在婚礼致辞,我准备了足足两张羊皮纸,写满了我和弗雷德、莉丝安的过往回忆,但现在我又觉得,这些似乎也没有记录的必要。我和弗雷德是双胞胎,嗯,显而易见,看不出来的人或许得去圣芒戈找秋·张小姐看看脑子了。”
所有人又笑起来。
“我们是大家公认的捣蛋鬼,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出色的恶作剧大王。可惜,在莉丝安面前受了挫,她不排斥我们的恶作剧,不讨厌我们年少时那些不懂事的过火玩笑。她是第一个支持我们疯狂的梦想的人。所有人都当做玩笑话的时候,只有她坚信,我们能够成功把笑话商店做出来。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并肩战斗的队友,托付性命的伙伴。过去一年,我们三个一直在一起,为了抵抗那位伏地魔,真是过了一段躲躲藏藏的日子,受过伤,吵过架,什么都体验了一遍。在最后的关头,真是生死之际……”
乔治停顿了,他看向莉丝安,“虽然这些话这个时候说有些虚伪了,但我还是要告诉你,莉丝安。你和弗雷德一样,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会一直守护你们,直到永远。
好了,这些话或许不应该我来说,而是新郎来说。但各位请注意,新郎已经紧张得头脑一片空白了,他可想不出我这么真诚感人的话来。嗯,最后的最后,希望我的哥哥弗雷德和我的挚友莉丝安能够永远幸福!”
在热烈的掌声中,弗立维教授抽出魔杖,魔杖尖点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弗雷德·费比安·韦斯莱,你愿意娶莉丝安·罗莎琳德·莱维斯顿为妻,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是贫穷,健康或是疾病,你都将永远爱她、珍惜她,对她忠实,直到永远?”
“我愿意。”弗雷德说。
弗立维教授没有继续下一步的流程,询问莉丝安,而是停下来,看向弗雷德。
弗雷德深吸一口气,对莉丝安说:“昨天李问我,我为什么想要和你结婚,我想了想,或许是在我看见你的那一瞬间。我不懂什么是喜欢,只记得一双盈盈闪光的眼睛。因为你是你,而在你面前,我也是我。
我们的爱不会因为时光褪色,不会因为瞬息的改变而改变,不会因山海的沟壑停滞。”
他的声音变得嘶哑,变得颤抖。
“我总是随口说出那些趣事、笑话,想出无数个好主意、好点子,可在你面前,却像个刚学说话的孩童,像个呆愣的傻瓜。
但是——我想说,我永远热烈而虔诚的爱着你,我总是以为我不会更爱你了,但新的一天到来时,我却发现自己比昨天更爱你。
你是我见过最美好、最善良、最可爱的姑娘。在我眼里,你是公主莉丝安,是骑士弗雷德终其一生想要守护的人。
你永远可以放松、勇敢地做自己,我永远会理解你、信任你、爱护你。你不需要对我做出承诺,我知道,我们早已是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
“莉丝安,你愿意嫁给我吗?”他眼睛泛红,微笑着看着她。
“我愿意。”莉丝安压下了那声抽泣,轻柔、坚定地说。
“现在,新郎可可以亲吻新娘了。”
弗雷德掀开头纱,“我还是要再说一遍,你今天美极了,莉丝安。”
“谢谢你的夸奖,骑士先生。”莉丝安笑着说,闭眼与他的唇碰触在一起。
“我宣布你们结为终身伴侣。”
弗立维教授在莉丝安和弗雷德头顶上高高挥舞魔杖,一大片银色的星星落在他们身上,绕着他们此刻紧紧相拥的身体旋转。
同时,一道金光在那些星星中跳跃,像是一条长长的线将两人系在一起,随后隐入他们身体中,消失不见。
砰砰砰!
大家都已经起身,为他们鼓掌喝彩,头顶上金色的气球炸开了:极乐鸟和小金铃铛从里面飞出来,飘浮在半空,一支支香槟和酒杯同样浮到空中。
场地的桌椅全都飞到两边,留出中间一大片空地,金色的舞池显现出来,霓虹灯开始闪耀。乐队转移了舞台,正要开始奏乐。
弗雷德抓住一支酒杯,高高举起,“干杯!”
“干杯!”
大家纷纷饮下香槟。
准备参加舞会。
砰砰砰!砰砰砰!
“啊!”
惊愕的叫声响起。
有的人头上长出了动物耳朵,有的人的头直接变成了动物的头,还有的人直接变成了各种动物。还有一部分人,他们的声音变成各种叫声。
男人变成了女人,女人变成了男人,裙装变成了裤装,裤装变成了裙装,滑稽极了。
一时间,场面十分混乱,猪叫、鸟叫、狗叫、猫叫、狮子吼声与那些慌慌张张乱窜的动物奔跑声混在一起。欢快地摸着自己多出的腹肌的假男巫与捂着裙子尖叫的男巫们全在说话。
“来个狂欢吧!”弗雷德欢快地说。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韦斯莱嗖嗖—嘭婚礼版烟花在空中炸开,一个个仙子球从场地上那些不明蘑菇中蹦出来,到处乱飞乱撞。
乐队已经投入地演奏起欢快的音乐,韦斯莱夫人正奋力从拥挤的人群与动物群中挤来。她的怒气已经化为了实质,头发似乎都在燃烧。
“亲爱的,我们快逃吧!”弗雷德,“不然明天报纸的新闻就是新郎母亲谋杀新郎了!”
“好呀!”莉丝安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韦斯莱夫人赶来的前一秒,弗雷德抱起他的新娘,幻影显形离开了婚礼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