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室的灯光刺眼而冰冷，林修远躺在手术台上，意识模糊。耳边传来医生和护士急促的对话声，但他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唯一能感觉到的，是小腹传来的阵阵剧痛。

"胎儿心率下降！"

"准备紧急保胎措施！"

"林医生，坚持住！"

林修远想要回应，却发不出声音。他的手无力地垂在床边，指尖微微颤抖。脑海中不断闪现着那个小小的生命，那个他拼尽全力也要保护的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逐渐回笼。林修远睁开眼睛，看到王医生疲惫但欣慰的脸。

"胎儿保住了，"王医生说道，"但是你需要卧床静养至少一个月。"

林修远松了口气，手轻轻抚上小腹。那里还传来轻微的疼痛，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

"你的腰部受伤比较严重，"王医生继续说道，"以后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天冷或者劳累时都会疼痛。这对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林修远闭上眼睛，感觉一阵无力。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孩子的母亲......"王医生犹豫了一下，"她知道这件事吗？"

林修远摇摇头，声音很轻："宝宝没有妈妈。"

王医生叹了口气："你需要找个人好好照顾你。否则，以后的日子会非常辛苦。"

林修远没有回答，只是将手轻轻放在小腹上。他知道王医生说的是事实，但他又能找谁呢？

苏晚的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很快被他强行压下。那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梦，就让它继续留在梦里吧。

"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宝宝的，"林修远轻声说道，"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

王医生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病房。

林修远躺在病床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而空旷。他知道未来的路会很难走，但为了那个小小的生命，他愿意付出一切。

"对不起，"他轻声说道，"爸爸可能......可能给不了你最好的生活。但是......但是爸爸会尽力爱你，保护你......"

泪水无声地滑落，但这一次，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