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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Chapter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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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城堡门口的国安官伸手拦下想要离开的贵族,好声好气地劝阻道。

“抱歉,庄园现在禁止出入。”

被拦下的贵族面露不悦,眼瞧就要发火,一旁正在和警监交谈的毕夏普走过来解释。

“庄园里出了窃贼,请您稍安勿躁,再等候片刻。”

贵族不忿地扭头,发现说话的人是毕夏普,紧蹙的眉眼立刻舒展开。

他眨眼间换上温和的笑颜,开口温声细语,一改面对国安官时的跋扈模样。

“毕夏普阁下,没想到还惊动了您。”

毕夏普站在出口处,这让贵族意识到无法和往常一样使用“特权”离开。

他自以为是地不满冷哼了一声,言语中饱含对平民的不屑,不禁感叹。

“没想到会有‘老鼠’溜进庄园。”

“一定是哪个利益熏心的贱民,胆大妄为想要盗窃拍卖会的珠宝。”

毕夏普没有应声附和,贵族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再等一会儿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不禁问:“是丢失了很贵重的宝物吗,竟然出动了这么多国安官。”

和进入庄园时见到一群黑压压的保镖一样,只是门外的人变成了穿着统一黑色制服的国安官。

毕夏普平淡地回应:“也是为了保护各位大人们的安全,请您回宴会厅稍候。”

贵族无奈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温暖热闹的宴会厅。

毕夏普顺着贵族离去的背影望向宴会厅内,目光捕捉到厅内与人觥筹交错谈笑风生的罗非·威尔逊。

庄园内的确跑进来了一只胆大包天的老鼠,甚至还想在猫的眼皮底下耍弄把戏。

毕夏普绷紧唇线,转身对身侧的警监说:“你去二楼看看情况,告知殿下,已经有人发现庄园的异常了。”

如果继续将贵族名流们扣留在庄园内,只怕要引起不小的骚乱。

说完,毕夏普回头再想要寻找罗非的身影,不想竟直接对上了对方的视线。

罗非似乎察觉到了自己正在被人监视,向门外投去目光,正好瞧见皇太子身边那位冷若冰霜的指挥官beta正注视着自己。

罗非的神情姿态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心虚不安。他勾着唇角对他扬起一个友善的笑容,并对他轻轻举起手里的酒杯和他打招呼。

他的行为落在毕夏普的眼里,无异于明目张胆的“挑衅”。

楼下的晚宴还在继续,宴会厅内开着舒适的暖气,但楼上的休息室内却气温偏低。

休息室内随着伍德公爵充满嫌恶的一句贬斥,空气变得安静下来。

警监上楼找到了国安局局长,室内的冷空气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欲进入休息室的脚步顿住。

他的目光迅速扫视过室内的人,国安局局长站在离门边最近的地方。他放轻脚步地靠近局长,轻拍他的后肩后,在他的耳边传达了毕夏普的意思。

德墨柏亚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向全程一声不吭的国安局局长,余光瞥见他身边肩章戴的是半圈橄榄枝环绕太阳的副总警监。

国安局局长低声对他说明了楼下的情况,德墨柏亚没有犹豫地以平常音量吩咐。

“既然柯米特暂时没有他杀嫌疑,就先解除对庄园的封锁。”

闻言的伍德公爵猛地抬头,低压着眉宇凝视着德墨柏亚的侧脸。

她才知道庄园被放封锁的消息,那柯米特在她庄园里死亡的消息岂不是……

警监等待着上司局长的指令,接收到指令的局长对着德墨柏亚颔首。

他又多问了一句:“那报案人是否要带回国安局问话。”

德墨柏亚斜睨了他一眼,冷声道:“正常流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难道你平时也是这么糊弄办案的?”

面对皇太子的厉声质问,国安局局长立刻心虚地垂下了头,紧张地干咽了一口口水。

“帕文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殿下……”伍德公爵情急站起,看向德墨柏亚。

那张淡了口红露出原先唇色的嘴欲言又止,伍德公爵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裂痕,流露出一丝不安的情绪。

“公爵夫人。”

德墨柏亚打断她的话,以极其平静的语气反问。

“您想妨碍办案程序吗。”

德墨柏亚不动声色地睇了一眼帕文,又将目光重新转移回伍德公爵脸上。

“还是说您在担心,您的口供与报案人的口供不一致。”

伍德公爵咬紧了牙关,微颤着嘴角扯出一个不自然的笑:“我又没杀柯米特,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就只是简单的问话,您不必担心。”

一旁的帕文始终低垂着脑袋,头上仿佛飘着一朵乌云,脸色阴恻恻的。

他缓缓从沙发椅上起身,看向德墨柏亚,又看向国安局局长,平静地说。

“走吧。”

德墨柏亚对伍德公爵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打消她内心的顾虑。

“我们对外声称是庄园里进入了窃贼,您作为庄园的主人,也该到楼下露个面了。”

“宴会结束后,您同样需要到国安局录个笔录。”

伍德公爵稍稍松了口气,轻声应了句知道了。

她走向门口,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在路过洛斯贝尔的身侧时停下脚步。

伍德公爵偏过头,化着上扬眼线的尖锐眼睛眈视洛斯贝尔,她的话语似乎暗藏威胁意味。

“我记住你了,卡佩小姐。”

洛斯贝尔转头对上她笑着却毫无笑意的眼睛,平静回答。

“这是我的荣幸,公爵夫人。”

伍德公爵冷哼一声,加快脚步地离开休息室。

要是让宾客们知道她的宴会上死了人,麻烦的人只会是她。她必须尽快收拾好自己,再去收拾柯米特给她留下的烂摊子。

伍德公爵忍不住又在心里暗暗唾骂了一遍柯米特。

蓝城国安局总局的讯问室。

刚通过国安局考试的帕文没能坐在属于国安官的位置上。他第一次进入讯问室,就坐在了证人的座位,被德墨柏亚亲自问询。

德墨柏亚的身侧坐着另一位记笔录的国安官,而洛斯贝尔争取后也只能是站在门边旁听。

德墨柏亚问帕文:“你报案的时候,柯米特是否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帕文沉默着点了点头。

“据你报案的描述所说,你认为柯米特是在饮酒后服用了镇定剂才死亡的。”

德墨柏亚压下语气,诘问道:“你是如何得知他的死因的呢。”

帕文皱着眉头,深呼吸后抬眼看向德墨柏亚。他的手上还戴着情绪监测手环,这个监测手环就会根据他的心跳和体温等生理反应检测出他是否说谎。

一旦他有说谎的迹象,这个监测手环就会发出明显的提示音。

“父……”帕文刚开口就顿住。

他不自在地垂眼眨了眨,说:“柯米特他患有信息素紊乱症,我知道他一直在接受治疗。”

国安局也确实在柯米特的身上找到了镇定剂的药瓶。

信息素紊乱症的治疗药物就包括镇定剂,能够稳定患者犯病时的情绪。

“我在拍卖场时见到他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所以推断他喝了酒。”

安静听着帕文陈述的洛斯贝尔,倏地回想起帕文和她聊天突然变化的神情,她下意识以为他是看见了伍德公爵和罗非·威尔逊。

难道就是那时候,他见到了柯米特。

“也就是说,你在拍卖场见到柯米特的时候,他还没有犯病。”

帕文又点了点头。

“你是否与你的父亲,也就是死者经常保持联系。”

“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得上信息素紊乱症的吗。”

帕文刚刚失去父亲,整个人的状态还沉浸在悲伤和混乱之中,德墨柏亚也在尽可能温和地推进问话。

帕文戴着情绪监测器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慢慢松开:“是的,他私下偶尔会联系我。”

帕文承认他与生父柯米特有联系。且从他的反应观察看来,帕文是瞒着伍德公爵与柯米特进行私下联络。

“他主动联系你?”德墨柏亚追问,“他找你是为了什么。”

帕文解释说:“其实柯米特以前很少找我。他每一次来找我,母亲都会和他吵架。”

“后来,母亲还在我身边安排了保镖,柯米特就更难接近我了。”

伍德公爵也似乎并不希望儿子与柯米特有所牵连。

“大概是一年前,他匆匆来学校找到我,让我想办法让他和母亲见一面。”

“他说他生病了需要钱,还给我看了他的病例。”

帕文的声音闷闷的:“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他得了信息素紊乱症。”

得知父亲生病的帕文也的确帮柯米特约见了伍德公爵。伍德公爵起初似乎也给过柯米特一笔钱,但那笔钱很快就被柯米特挥霍干净。

于是,柯米特又时不时以看病买药的名义地找儿子要钱,帕文也瞒着母亲给柯米特转过几次钱。

“后来他找我要钱的频率越来越高,我给不了那么多。”

帕文的声音有点哽塞:“直到半年前,他突然就没再找过我了。”

“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帕文艰难开口:“我听说他和一个alpha导演好上了。”

信息素紊乱症的病因,除了通过服用过量影响信息素的药物,例如引诱剂。

还有可能是因为私生活混乱引起的激素紊乱。

虽然omega不能同时被多个alpha完全标记。但完全标记需要在完全的杏行为中成结,还要咬破omega的腺体注入信息素。

如果alpha方做好了措施,只是进行了临时标记,omega的临时标记可以被另一名alpha覆盖。但短期高频次的覆盖标记也会引起omega的信息素紊乱。

据伍德公爵所说,柯米特与多个alpha都保持着不正当关系。

这也很可能是他患有信息素紊乱症的原因。

无论是从柯米特身上的镇定剂,还是从医疗网络中他的实名看诊记录来看。柯米特一直有在断断续续地进行信息素紊乱症的治疗,也就意味着他有在控制病情。

信息素紊乱症的药物有压抑激素避免发情的作用。可他们在客房外闻到了浓烈的信息素气味,就是从柯米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随身携带药片的柯米特又是为什么突然犯病了呢?

据帕文所说,柯米特本不在晚宴的邀请名单上,他在拍卖场见到柯米特时也很震惊。

帕文担忧柯米特在宴会上闹事,就将他带到了二楼的客房,并嘱咐说等晚宴结束再送他离开。

这个过程被白玫瑰庄园的仆从看见,并告知了伍德公爵。拍卖流程结束后,伍德公爵找到了柯米特,和他大吵了一架。

帕文是去给柯米特送食物的时候才听到了两个人的争吵,他想进门却发现客房的房门被反锁了。

过了好一会儿,伍德公爵才开门出来。但她突然进入了易感期,帕文不得不先去为母亲找来抑制剂。

等他再回到客房去察看柯米特时,他已经陷入昏迷停止了呼吸。帕文发现他还有微弱的脉搏,对他进行了心肺复苏的急救,但还是没能抢救回来。

他只能拨打了国安电话。

德墨柏亚这才问到关键:“你是否目睹了伍德公爵和柯米特的争执现场,你听到他们是在为什么争吵了吗。”

“听到了一些。”帕文深思片刻后回答,“我隐约听到柯米特找母亲要钱,母亲大骂他贪得无厌,应该是拒绝了他。”

帕文的证词和伍德公爵所说的情况一致,他手上的情绪监测器也很安静。

如果帕文和伍德公爵都没有说谎,那柯米特的死只是一场意外吗。

柯米特的尸检报告加急也至少需要二十四小时才能出结果。

他们对帕文的审问也到此结束了。

“殿下,可否让我和帕文单独聊两句。”

德墨柏亚拉开讯问室的沉重铁门,闻声看向站在门边的洛斯贝尔。

“现在不是你的上班时间。”

他回头又扫了一眼正在被摘除监测器的帕文,结束审问的帕文已经可以离开国安局。

“他也不是嫌疑人,你随意。”

德墨柏亚拉开门走了出去,洛斯贝尔朝屋内留下的另一名国安官露出微笑。

“我想和他单独聊聊。”

她是皇太子的秘书,国安官自然给她脸面。

屋内只剩下洛斯贝尔和帕文二人,她走到帕文面前,将手上的冰袋递到帕文面前。

“你的脸肿了。”

帕文垂眼落在那个融化了些许变得柔软的冰袋,接过后对洛斯贝尔道了句谢谢。

他将目光上移到洛斯贝尔的脸上。洛斯贝尔没有笑,但整个人都很柔和,不像面试时给人格外冷酷的感觉。

洛斯贝尔问他:“是伍德公爵打了你吗。”

帕文拿着冰袋却没有敷在微微肿起的脸颊上,他深深地看了洛斯贝尔一眼。

他仿佛猜到她要问什么,说:“是,但母亲打我是因为她知道我和柯米特还有联络,还在晚宴上私藏了柯米特。”

“不是因为我报警。”

洛斯贝尔轻轻皱眉,想从帕文的表情观察出他说的话是真话还是假话。

他似乎……并没有说谎。

拿着冰袋的手上传来冰冷的触感,帕文垂眼看向洛斯贝尔的手。她的手指皮肤有些微红,应该是一直拿着冰袋被冻的。

“你……”还要问什么。

帕文的话还没说完,洛斯贝尔就突然开口:“节哀。”

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在他亲生父亲死后,洛斯贝尔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和他说节哀的人。

帕文猛地抬眼对上她的黑色眼睛,那双琥珀色的眼珠像是被慢慢融化的冰,变得有温度起来。

他噏动嘴唇,声音有不易察觉的颤抖:“谢谢。”

帕文或许不完全了解洛斯贝尔。但他从学生时代就知道,洛斯贝尔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做无用功的人。

就像她只会为了必要的学分参加讲座。否则,她也是个会利用规则漏洞逃掉无聊讲座的“坏学生”。不过,洛斯贝尔逃讲座的时间也是去了图书馆学习,她是个坚定向目标努力的执着的人。

帕文不觉得洛斯贝尔给予的“善意”都是虚情假意。她会注意到他脸上的红肿,还有拿了一整场问询的冰袋而被冻红的手,这都出自她的真心。

只是真心也不代表她没有自己的私心。

“你要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尽可能告诉你。”

洛斯贝尔沉默了片刻,看着帕文强撑着扯出一个尽可能温暖的笑容,想要减轻她的心理负担。

令人出乎意料的,出生在复杂家庭里的帕文,心思却格外单纯。

伍德公爵似乎真的将他保护得很好。

“对不起,令你回忆起那些难受的回忆。”

密闭的讯问室空气有些沉闷,洛斯贝尔觉得胸口发闷。

帕文脸上的笑容让她觉得苦涩,这不禁让她想起父亲在母亲葬礼上,对前来吊唁宾客们展露出来的一模一样的表情。

“你见过这个人吗。”

洛斯贝尔从通讯器里调出罗非·威尔逊的照片。

帕文盯着照片上的人仔细看了一会儿,点头肯定:“见过。”

“你知道他和你母亲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帕文压下眉头,说:“他和我母亲经常联络,似乎是有生意上的往来。”

“今晚的晚宴他也参加了。”

帕文不解洛斯贝尔为何会向他打听罗非·威尔逊的消息。

“他和柯米特的死有什么关联吗。”帕文忍不住问。

洛斯贝尔迟疑地又问:“他不是伍德公爵的情人?”

“不是。”帕文干脆地回答。

“母亲对他很尊敬,我曾问过她对方的身份,她只说是父亲公司重要的生意对象。”

“他似乎还是外国的子爵,是个贵族。”

帕文愣了愣,解释说:“我说的父亲不是柯米特,是卢卡斯。”

“母亲只让我唤卢卡斯为父亲,在他的祭日我们每年都会去祭拜他。”

卢卡斯,伍德公爵的第一任丈夫,死于一场车祸。是肇事司机酒驾造成的意外,而那名酒驾司机已经服刑坐牢。

柯米特,长得与卢卡斯有六七分相似。就算伍德公爵与卢卡斯是有法律上的夫妻关系,但卢卡斯只是她的前前夫,她却没有让帕文认前夫莫雷尔为父。

况且伍德公爵在莫雷尔坠海时还与情人在一起,她似乎并不爱莫雷尔。

今晚宴会的举办场所也是在她与第一任丈夫有关的白玫瑰庄园。

伍德公爵与三个男人的关系本就混乱,罗非又是因为什么和她牵扯在一起。

拍卖会开始前,伍德公爵和罗非在商议着什么。

柯米特的死又是否与罗非·威尔逊有关。

洛斯贝尔紧蹙眉头,对扑朔迷离的人物关系产生疑惑。

帕文的声音唤回她的意识,困惑地喊她的名字:“洛斯贝尔?”

洛斯贝尔浅笑着对他摇摇头:“没什么。”

“对了,你在拍卖会场时想问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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