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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番外四(if线)[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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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钟离的桌子上放着四封信。

他难得有些惆怅,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跟不上时代了,四封信四次寄来写了四个名字,内容都先后表达了女儿对其的喜欢。可一般来说,小女孩情窦初开的时候心意会变换得那么快吗?

钟离不是很懂,但事关女儿隐私,他又不好去找人类探讨,只能几个长辈在这边互相研究。

留云首当其冲:“这多正常!渺渺都说了,这是为未来的孩子挑选基因优秀的父亲,当然是找得越多越好!”

理水叠山真君则是幽幽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帝君以人类的身份不过几十载,居然也到了当爷爷的年纪了。”

大家各自感叹时间飞逝,直到削月筑阳真君犹豫着开口道:“可我听说,人类只要做了母亲,就会一下子衰老,哪怕皮囊保养得再好,也回不到孩子时的模样了。”

空气凝滞了一瞬。

钟离一个没稳住捏碎了茶杯,留云尖叫了起来:“本仙不允许!!!”

32.

家长们的动向我还不清楚,反正我是在须弥玩得风生水起不亦乐乎。

不需要别人让我,打麻将本身考察的就是察言观色以及计算的能力,第一个败下阵来的是半文盲柯莱,满脸白条的可怜孩子终于有机会下场收拾一下自己,卡维随即上补。

但很遗憾,没多久卡维也惨败下场。

没办法,卡维的表情太好读懂了,摸牌看牌被赛诺解读得一清二楚,随后艾尔海森上场,我们才感受到这位理性思维的文科生的恐怖如斯。

输了几轮后,我开始耍无赖了:“艾尔海森,快给我放水,不许赢我!”

艾尔海森无动于衷:“落子无悔,愿赌服输。”

可恶。

我气得牙痒痒,拿起旁边的酒又猛喝两口,脸上不知是气得还是醉的,双颊红得吓人。赛诺终于从对局中抽身,瞟了我一眼后和提纳里对视上,互相读懂了对方的意思,开始不自觉地放水,专注围攻艾尔海森。

我连赢三轮后,终于开心地欢呼一声,毫不客气地把纸条贴到了艾尔海森的额头上,尔后磨刀霍霍向赛诺。

提纳里无奈一笑:“好啦,我们都输了,现在时间不早了,病人也该休息了吧。”

比起面无表情的艾尔海森和被我乖乖恶搞到有些搞笑的赛诺,提纳里此刻的笑容温柔得像天使。

我看呆了,随即搬了把椅子做到了提纳里身边认真地盯着他,盯到周遭诡异的安静,提纳里的笑容也逐渐消失,他困惑又局促地看看了自己又看看我,问道:“我身上有哪里不对吗?”

喝醉的酒鬼醉醺醺地喊了一句:“妈咪。”

然后在提纳里震惊到失语的瞬间搂住他的脖颈,吻上嘴唇咬了下去。

33.

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提纳里的身影。

我捂着头缓缓坐起,终于想起了昨晚的荒唐事。

昨晚耍酒疯抱着提纳里喊妈妈,啃得人家嘴皮子都破了,提纳里被抢救下来的时候衣衫不整鬓发凌乱,整张脸红得滴血;等提纳里终于逃脱魔爪,我又抱上了赛诺,大家唯恐惨案再次发生,多用了点劲儿来抓我,结果通通被瞬间亮起的岩障隔挡在外,只能眼睁睁看着赛诺被我扑倒在地骚扰。

“不、等等,林渺,唔,你清醒点……别亲了!啊,也不许摸!”

不堪入耳的声音旁若无人地传到每个人的耳内,卡维愣在原地,艾尔海森面色难看地佛袖离开,只有提纳里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啪”得一声捂住柯莱的眼睛:“小孩子不要看!”

柯莱弱弱地回答:“师父,您打的我好痛……而且,该不该看到的我都看到了啊。”

提纳里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那么绝望。

回忆结束,我现在也是心如死灰,我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还有我找的四个优质男性!多么好的基因供给者啊,就这么被我一手好牌全部打臭了,爸爸我再也不乱喝酒了呜呜呜。

至于我到底是真醉还是假借酒劲发疯……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了,我只觉得昨晚自己应该是真的疯了。

就在我躺在床上自怨自艾的时候,门被“砰”得一声踹开,我吓了一大跳猛地坐起,一抬眼居然看见了凝光。白发赤瞳的天上之阁女主人逆着光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俯视我。

我害怕地咬住手指:“怎么了凝光,你是来抓我的吗?”

凝光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我是来帮你的,小混蛋。”

凝光自一开始就在我身边安插了人员跟踪护卫,护卫将我的所作所为从头到尾清清楚楚记录给了凝光,凝光本来还在思索我和须弥这些各界要员交往会不会引发两国外交问题——毕竟我挑的这几个目标实在是精准到太像是来做间谍的了。

凝光自然清楚我只是在挑优秀的好看的,因此只是在踌躇的阶段,直到护卫告诉她我疑似在须弥搞银趴。

这下她真的坐不住了,帝君仙逝,仙人们不下山,钟离先生又是个男人,不好将女孩子这种有些羞耻的私密事告诉他,看来看去能管住人的只剩她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将四人聚集起来,看了眼被蹂.躏过的赛诺和提纳里心头一哽,气势不由得弱了一分:“是公主做得不对,帝君仙逝,她心情不好,难免做些荒唐事,望各位谅解,赔偿会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各位府上。”

“为了公主殿下的名誉,我希望各位先将此事保密,等问清楚公主殿下心里的想法,我会再来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通过搜索的信息,她当然清楚这几人对林渺都或多或少有些心思,别的不说,公主殿下在惹人喜欢这点上可以说是天赋异禀,只要仔细观察,围在她身边的神之眼拥有者的好感尤甚。

如果不是这份好感不会影响到凝光自己的判断,林渺又确实不曾做过对璃月有害的事情,凝光早就警觉起来了。

现如今出现在须弥,为的不仅是璃月的外交,更有为多年的情谊兜底的缘故在。

“所以——”

凝光坐在我床边,严肃地问我:“我相信你不是会乱来的人,能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吗?”

我犹豫半晌,还是把我自己的内心想法全盘托出:“我只是想个真君们未来留个念想,你知道的,我只是个孤女,父母自小抛弃了我,自然没有家族血脉可言,没别人生,那我只好咬咬牙自己来了。”

凝光被气笑了:“看你这意思,找这么多男人还委屈你了是吧?”

我赶紧摇头,委屈地趴上她的肩膀:“那没有,他们我都很喜欢的!凝光,我知道错了,你帮帮我吧。”

公主给臣下出了个难题。

凝光恨铁不成钢地盯了我好久,终于还是应下了。

34.

我不知道凝光使了什么妖术,四个人都同意和我交往了。

我大惊失色,我的意思明明是让凝光帮我解决我搞砸的这件事,不是让她帮我把这几个人都纳入后宫的啊!

但我很快就欣然接受了这个事实,喜笑颜开地跟四人亲热起来。

此刻我终于感觉人生到达了巅峰,吃喝不愁,美人环抱,人人都羡慕不需要继承家业就能吃喝无忧的富二代,而我就是这样的富二代。

感谢凝光,感谢璃月子民,感谢死遁退休的我爹!让我年纪轻轻就过上了这样的好日子!

春宵苦短,帷帐摇晃,手臂不知道多少次攀上结实的后背,指尖拂过背肌起伏的线条,情到深处时指尖在漂亮的蝴蝶骨上抓下赤红的线条,比最昂贵的画作还要美丽。

我虽然只是个没有神之眼的普通人,但自小吃的喝的都不是凡品,又跟着温迪训练,体能对上几位完全不落下风。

几人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要忙,但四人经常性凑不到一块,换言说就是——总能有人值班。

你方唱罢我登场,每人每天都有新花样,来来去去还让我能对每人保持足够的新鲜感,我当然是大吃特吃,没多久就吃撑了。

看着手中的两条杠,我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不真实,轻飘飘地仿佛踩在云端上,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做好一个母亲。

没有被妈妈爱过的人也能爱自己的孩子吗?

我走到窗边,轻声喊:“有人吗?”

一位容貌普通,只看一眼就能隐入人群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女性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前。

我把手中的验孕棒交给她:“帮我把消息告诉钟离先生吧,他是我的监护人,也该知道这件事的。”

女护卫惊讶一瞬,但随后了然,热闹了那么久,要是再怀不上她都要怀疑那几个男人是不是精子质量不行了。

她笑着接过,对我说:“恭喜公主殿下,我这就回去告诉凝光大人和钟离先生。”

下一秒,另一道声音响起:“不必了,这种大事我总该自己亲自来看看。”

我抬眼望去,钟离面上的匆忙还未褪去,他拿过验孕棒仔细看了又看,对女护卫点点头:“你去吧,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说罢,他抓住我的手道:“把提纳里叫过来,让他再仔细给你检查一遍。”

35.

“真的怀孕了?”

提纳里点点头,第三次回答这位有点崩溃的监护人,哪怕他自己也有点心惊肉跳:“请您冷静些,先生,渺渺是真的怀孕了。”

钟离如临大敌,火速将我送往最近的医院,急切地对医生问道:“大夫,麻烦看看我家孩子情况如何?”

医生见多了这场面,淡定回答:“孩子情况很不错,胚胎很强壮,你看屏幕……”

钟离打断了他:“不好意思,大夫,我不是问这个胚胎,我问的是我女儿情况如何?”

医生终于有了几分惊讶了:“你们是父女?璃月人可真显年轻。”

他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好几遍,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产妇非常健康,平时应该有多加锻炼,身体素质很不错啊。家里有照顾过孕妇的老人吗?有的话饮食作息都按先前的来就好,记得要忌口,不过一切还是都按孕妇的意愿为先,人家想吃什么也不要都拦着。”

钟离回忆了一下这些年怀孕过的同僚们。

当年战争肆虐,大家光顾着保护子民,能活着都是不易,几乎没有留下子嗣。甘雨算一个,但她的父母已然逝世,还有经验的当属如今还存活着的世界各处云游的烟绯父亲。

烟绯是仙兽与人类的孩子,她如今出生不过七十余年,仙人记性好,定然还记得当初是如何照顾妻子的。

于是茫然的獬豸就被匆匆召唤了回来,玩到几乎让大家忘记了还有这么个仙人存在的家伙看了看乖巧坐在石凳上的我,开口第一句是:“你就是林渺?”

得到我的点头应好后,他第二句就是:“石凳寒凉,怎么能让孩子坐这呢!”

我看看高悬头顶的日头,有看看他,努力让自己质疑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没礼貌:“这位真君,您很热吗?”

不过我没有反抗的机会,大家就像迎接我回来时那样,又一呼啦地簇拥着我进了室内,按獬豸的说法一一将我安排伺候好。见诸位仙家终于安静下来将视线望向他,獬豸满意地点点头,说:“看出来你们很疼她了,不过人类嘛,还是去人间生活好啦,放在这里怎么可能养得……嗷,谁打我!”

留云出手就是一击:“胡说八道,我们自家的孩子还不能留在自家养了?你个老不休的在外面玩昏头了吧!”

仙家们打作了一团,钟离慢悠悠地喝着茶,我朝他探头:“爸爸,我也想喝,但不要太苦的。”

钟离瞟我一眼,倒也没拒绝,抓了把新茶叶重新泡了一壶给我,我小口小口喝着,热气氤氲在我眼前,那边的架打的声势浩大,我问:“爸爸,那边不用管管吗?”

钟离:“仙家们自有分寸。”

我点点头:“哦,可你带我走的时候我还没和男朋友们说一声呢,那不好吧。”

钟离这下倒是转过来看我了,他认真地问我:“你表白了吗?你和他们往来的目的是单纯地出于喜爱吗?你希望离开爸爸,去人不生地不熟的须弥和认识不到几个月的男人过日子吗?”

钟离的话携带私货,尤其是最后一句满满充斥着单亲爸爸的质问和指责,仿佛我要是应了一声就是十恶不赦千夫所指的大逆女。

见我老老实实地闭嘴呆在原地,钟离缓和了神色,眉眼也变得温柔了许多:“蒲公英随风飞扬的时候,种子扎根进土地,从那以后土地就是它们的一切,种子也不会再回归原来的植茎,你的孩子亦是同理。”

“所以,不需要为没必要的人挂念,我相信天权星一定给了他们足够的特权和报酬,你不欠他们的。”

钟离经历了那么久的岁月,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女儿在想什么。

林渺在爱中长大,她对做母亲没有执念,对情爱更不可能贪恋,她想要孩子唯一的可能性只有是为了仙家们。

仙人寿命长久,林渺的血脉若能源源不断地流传下去,那就永远有人陪伴着她的家人。只可惜他们还没来的告诉自己的孩子这一切并不需要就木已成舟,那便只能用最好的药材食材温养,让这个胚胎好好的成长生下来。

谈话的最后,钟离亲吻了自己的女儿。

他说:“无论如何,你永远是我的孩子,只要你不希望长大,我可以替你接过育儿的责任。”

永远当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至于人类男性中几乎不可能存在的长情、专情以及爱情,夫妻之间随时间消逝逐步产生的倦怠和疲惫,两看相厌,七年之痒……这些恶通通不会出现在他女儿的人生中。

36.

我的失踪在艾尔海森的预料之内。

或许谈不上失踪,毕竟我是被钟离光明正大地带走的,七星派来的人被赛诺揪了出来,暗中潜藏的护卫无奈地对他们笑笑:“公主殿下真的不在璃月港,但既然钟离先生一起跟着消失了,那就应该是带她回仙人们的洞府了。”

说罢,她有些同情地看了看被“借种”的几位,一边又忍不住在心里嘟囔:璃月河山广阔,大好男儿数不胜数,若不是公主殿下因为伤心被这几人钻了空子,否则怎会生个混血儿让须弥占了便宜。

林渺身上几乎没有混血样貌,二十多年来,没有一个人怀疑过她的血统。

护卫劝几人打消念头:“路途遥远,各位都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仙人们向来远离人间不染俗务,哪怕抛下一切前往璃月也不一定会被仙人们接纳,各位就当是露水情缘一场,就此作罢吧。”

大家当然不肯就这么算了。

若一切都只是单纯的交易,那相爱时的甜言蜜语和柔情似水的双眼难道都是欺骗吗?

纠缠之下,连护卫都没有耐心了:“各位都不是俗人,没必要优柔寡断拉拉扯扯的,这件事上难道公主殿下占到什么便宜了吗?她还年轻,又没有家族需要帮扶,根本不需要孩子,能和你们在一起当然是因为喜欢你们!”

“她付出了感情和年轻的身体,早早当了母亲,早就吃了大亏了!”

一段话炸得四人犹如五雷轰顶,赛诺手一松就让人溜走了。

卡维愣愣的:“她……真的喜欢我吗?”

众人沉默,反而是提纳里先开口了:“在自然界中,幼崽都会继承周围所教导的知识与技巧,如果野狼被家犬抚养,那么狼也会变成狗,学会摇尾乞怜。”

艾尔海森接上他的话:“林渺自小在魔神和仙人的照顾下长大,据我了解的,九岁之前她在人类中生活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半个月,三观全然被长生种的观念所侵蚀。”

赛诺沉思片刻,道:“璃月早年是魔神必争之地,岩神与仙人们都经历过魔神战争,信奉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那岩神的女儿会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也不奇怪。”

卡维的思绪在同伴们的分析中疏通了,他感觉自己触及了事件的真相:“渺渺或许真的喜欢我们,只是她和正常人类的思路不太一样,她想选一个最喜欢又最优秀的,只是选不出来,而从小到大天下最好的东西都在她面前了,所以她理所应当地选择了全部都要!”

他望向同伴们,说:“她担心我们会步入俗套,像世间许许多多的夫妻那样多年后疏远,所以才回到了她最信任的家人的怀抱,因为家人永远不会放弃她。”

“是我们没有给够她安全感!”

卡维的结论振地有声,看起来有点傻、有点恋爱脑,但其实深究一下……好吧,深究一下也没道理,林渺确实是个无情的女人,他们三个只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地栽了。

卡维除外,这位艺术家是真的恋爱脑。

37.

流言是从须弥的医院流传出来的。

这类桃色新闻总是发酵迅速,散播极快,钟离带着我去检查的时候没做任何隐瞒,我们这对看起来格外年轻的父女又是个非常显眼的存在,只要稍稍一查,身份就全然暴露了。

璃月的公主未婚先孕算得上是极大的丑闻,我在须弥又基本没有遮掩过自己的路径,脚踏四条船的新闻就直接上了榜首。

大家吃瓜吃得很兴奋,和神明有关的瓜更是好吃,大家嘀嘀咕咕我不守妇道、私生活混乱等等的罪名,结果传到璃月后被璃月人一致对外地打了回去。

大家怒骂:公主殿下在璃月从来没有任何感情史,爱民如子保卫国家,去须弥只是为了不触景生情顺带疗伤,结果去了这一趟就折腾成这幅模样,不就是被你们那边的狗男人给带坏了吗!

说书先生气得直敲扇子:“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公主殿下在璃月好好的,去了须弥一趟就变成这样,可见是须弥的错!”

我小时候学堂的教书先生更是悔不当初:“听说那几个都是教令院出来的,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公主去考什么教令院,不然也不会认识艾尔海森那个祸害!”

“方叔您也别自责,还不是因为有人不服殿下,害得公主不得不千里迢迢去跨国考试证明自己。”

“就是就是,当初是谁胡说八道的啊?”

大家吵吵闹闹,钟离也不见踪影,因此往生堂涌进了一大批好事者,八卦让人无视避讳,都去找胡桃问话:“殿下和你关系最好,亲如姐妹,你知道她去哪了不?”

胡桃被拉扯得烦不胜烦:“我哪知道?林渺姐跟着客卿一起不见了,那肯定就是去奥藏山了呗,你们有本事上仙人们那问去。”

那大家自然是不敢的。

仙人们不好惹是一回事,奥藏山太高也是一回事,毕竟大家不愿意爬山,望舒客栈倒是挤进了一大堆人。比起绝云间的仙人,望舒客栈降妖除魔的夜叉仙君可是平易近人多了。

于是,社恐魈魈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知道了妹妹在外面胡作非为后揣着崽回家的消息。

魈努力压制住颤抖的手,在满脸期盼的民众面前一言不发,火速铲除掉周围的魔物就赶去了奥藏山,结果一进门刚好和正坐在床边喝汤的我对上。

不知道是不是魈的错觉,亦或是人类女性在孕育生命是确实会变得柔软,在面对海啸与魔神时骁勇无比的小妹妹一下子变成天上云、水中月,她分明还年轻,眼眸却柔和了下来,充斥着母性的光辉。

我轻声问:“魈,你怎么有空来看我了呀?”

魈的所有责问立刻吞了回去,他犹犹豫豫地靠近,最后伸手在我小腹轻轻一碰,但又马上缩回了手。

我看他这幅样子,忍不住笑了:“到时候孩子出生了,还要叫你舅舅呢。”

我撑着脸问他:“魈喜欢小女孩还是小男孩?”

夜叉哪里晓得性别之分?他只知道仙家中凝固千百年来只死不生的“魔咒”终于被打破了,大战之后,他的兄弟姐妹死去,帝君的好友们死去,无数仙人死的死藏的藏,就连留云多年前养的白鹤也离去了。

如今,要有新的生命诞生了。

魈一直到离开也只说了一句话:“你好好休养,别的不用操心,有事唤我便好。”

魈回到望舒客栈后将我的去处告知了老板菲尔戈黛特,让她转告七星不必再找寻,有什么需要他会代为转交。

而七星自然看明白了仙人们的态度,仙家明显就是不想多惹事端,让须弥那几个无关紧要的小子来打扰,七星便用尽了所有的手段将人挡了回去。

不过,凝光还是以过来人的心态劝了两句:“璃月港有更适合人类的医疗条件,经验丰富的产科医生数不胜数,如果渺渺愿意,还是来璃月港安胎吧。”

留云老大不乐意,但她明白专业的事情还是得让专业的人来干,从业几十年的医务人员自然要比几乎没有接生过孩子的仙人靠谱,最后还是把我送回了璃月港。

我再一次受到了一呼百应的待遇。

所有人都顺着我的心意来,被我指示得团团转,想吃什么都能张张口就送到嘴边,哪怕偶尔被激素控制上头哭着喊着提出些无理的要求,也能被化名闲云的留云真君满眼心疼地全部满足。

但即便如此,真的到生产的那天我还是后悔了。

孕育是亘古不变的痛楚,是千百年来女性间互相隐瞒的疼痛,哪怕一直有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按压肚子的时候我还是控制不住地发出了惨叫。

后来胡桃来问我的时候,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说:“我宁愿去和奥赛尔大战三百回合也不要再来这一遭了。”

特么的,打奥赛尔都没有那么痛啊!

钟离是反应最大的那位,听到叫声就准备往里跑,却被我硬是忍着痛叫了回去:“不许进来!除了医生,谁都不许进!”

这辈子最难看最难堪的样子也不过于此了,好在重金聘请的医务人员非常在乎我的个人感受,人文关怀十分到位,把所有人全挡在了外面,等我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我已经是勉强能见人的模样了。

我气若游丝地对众人开了个玩笑:“岩王爷保佑,我办到了,这辈子你们休想有一个人看见我不体面的样子——医生除外哈。”

钟离猛地冲到我面前,又猛地停住,伸手小心翼翼地捧住我的脸,他沉默了很久,只有我一人看得到他的表情。

我歪了歪脑袋,朝他笑笑,压低声音道:“别难过,爸爸,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神明的眼泪落进了我的眼眶。

38.

钟离很快就来不及伤春悲秋了,因为孩子太难带了。

或许是我身上的璃月基因确实强大,小孩长大将近一岁都看不出来到底是谁的种,与我如出一辙的黑头发黑眼睛让强烈关注的璃月人大大松了口气,大家纷纷奔走相告不用担心邪恶的须弥人祸害我们的血脉人种了!

而真正的婴儿几乎要把钟离的老腰都给累断了。

月嫂没他能熬,保姆没他细心,因此钟离当了主力军,有过一次经验的钟离信心满满,结果很快就被现实打击到了,这个新生的还红彤彤的婴孩完全不像我那样好带。

没几个月钟离就有点自闭地坐在了我的床头,看起来像是比我更先得了产后抑郁。

他说:“渺渺,以后不许生了,阿筠也不许生。”

由我孕育的婴孩如我所愿的是个女孩,我思索半天,发现无论如何想都对这个孩子没有任何期待,我不希望将自己的愿望强加在她身上,不奢求她强大优秀、能言善道,也不求她将我的血脉延续下去,只希望她能健康长寿,人生可以自己做主。

因此,在护士让我为孩子取名的时候,我说:“叫绿筠吧。”

绿筠尚含粉,圆荷始散芳。

绿筠意绿竹,愿我的孩子如竹一般四时青翠,拥有岁寒不凋的生命力。

阿筠爱哭,日夜啼哭不止,我被扰得烦了,忍不住发脾气,钟离便第一时间站起来将孩子抱走。久了之后,我反而不愿意了,看着钟离哭:“你是不是就喜欢小孩子,阿筠比我小,你就更喜欢她了?”

钟离要是说更喜欢我,我又会看着他怀里小小的孩子掉眼泪:“可怜的小宝宝,这么小就不招爷爷喜欢了,以后可怎么办呢?”

钟离:……。

钟离:这要怎么办?

温迪被钟离这幅样子逗得哈哈大笑,他拍拍胸脯朝我张开手:“渺渺别难过,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你不是说了嘛,就算变成老婆婆也要对我撒娇的!”

我被温迪一番话引得又是眼泪直掉,委屈和心安一股脑地涌上来,抱着温迪好一趟哭。两道哭声充斥着往生堂,温迪这种早就习惯靠听来收集全世界信息的倒还好,钟离看起来已经有点撑不住了。

在又一次半夜爬起来喂奶的时候,钟离看看屋内熟睡的女儿,又看看几位专门化做人形来照顾孩子、已经有些生无可恋的仙家,最后还是决定了。

“还是让那几人来负一下当父亲的责任吧。”

但非常之不巧的,正好旅行到须弥的荧给钟离回了信,须弥这边正在推翻大贤者拯救小草神,三人都是计划重要一环,缺一不可,但荧承诺一定加快进程,早日让父女相聚。

哦不,卡维可以先回去,因为他被大贤者设计引去沙漠搞工程了,让七星付一下违约金把人捞回来就行。

于是,第一个踏进璃月的反而是最没空的卡维。

凝光财大气粗,直接帮他还完了所有欠款,明面上说是照顾公主的报酬,私底下其实大家都知道买的是一份基因供给者的费用。

至今大家都不知道小公主的生父到底是谁,凝光也把这事瞒得死死的,毕竟不知道,四个人才有可能继续聚在一起,要是点破了生父是谁,那林渺的后宫也可以散了。

卡维的出现给我的人生增添了好一份色彩,卡维长得漂亮,脾气又好,抱着阿筠就哭着说:“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认!”

眼泪转移到了新手爸爸的脸上,我终于有了笑容,戳戳他的脸又亲亲他的嘴,阿筠在他的怀里也多了几分笑容。都说小孩子喜欢靓丽的色彩,卡维确实足够亮眼灿烂,有时候抱着孩子站在外头晒太阳,都能听见姑娘们议论他的美貌。

天真、赤诚、善良、美丽。

别说我了,钟离和仙人们都理解我为什么会喜欢卡维,连凝光都对这位“驸马”十分满意。

谁不喜欢一位一看就不会干政借势的驸马呢?

39.

第二位赶来的是提纳里。

化城郭事情确实多,但柯莱魔鳞病痊愈,已经可以协助做许多事。提纳里紧赶慢赶地消灭了大半死域,气都没喘匀就来了璃月,从卡维手中抱过了孩子。

“绿筠。”

提纳里看着已经长大了不少的孩子,女孩正在咿咿呀呀地说些无意义的字句,但也听得懂自己的名字。

见孩子转过来看向了自己,提纳里忍不住笑了:“很好听的名字,阿筠。”

兽人在璃月不常见,尤其是毛茸茸的兽人。提纳里时常主动用自己的耳朵尾巴逗孩子玩,和卡维交班的时候,则会过来帮我修养身体,替我悉心照料腹部的伤口,替我涂上冰冰凉凉的除疤膏。

提纳里时常在上药的时候变得沉默,他指尖抚摸过伤疤,一切的责怪都化作了心疼,从此再没说过我出轨的事。

第三个过来的是艾尔海森。

代理贤者干了两个月后撂担子不干了,表示就算是小吉祥草王也不可以阻拦他去看孩子。

有人嘀咕他:“是不是自己的种都不知道呢,上赶着去戴绿帽子。”

艾尔海森鹰隼一般的视线立马甩了过去,他没有当场发作,只是在离职手续办完前利用自己的职权在最大限度上刁难了自己的同事,顺便把分摊下去的任务多扔了两份给他。

艾尔海森来到璃月的时候,民间的八卦又换了。

大家都说终于来了个不好惹的了,前两个太温良无害了,每天兄友弟恭和谐相处,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冲突,现在可有好戏看了。

如他们所预料的一样,往生堂传出了争吵,不过是艾尔海森和卡维的。

阿筠小时候爱哭更多的是因为天生高敏,所以一觉得哪里不舒服就哼哼唧唧,不过神奇是她居然不害怕这些一个接一个冒出来的爸爸。有时候看着卡维被艾尔海森气得跳脚,她还会偷笑着去学,最后两人都被忍无可忍的提纳里骂了出去。

“你们两个,少在孩子面前作坏榜样!”

但艾尔海森在我面前时会安静下来,偶尔看我做做运动锻炼身体,帮我纠正一下动作,这时候我就会笑他:“我就说你当年一定偷摸在图书馆举铁健身,你还不肯承认。”

艾尔海森轻笑一声:“这不还是被你发现了。”

我努力锻炼只会尽早恢复到最开始的样子,我不希望我因为激素将自己全身心扑在孩子上,但也不会冷落自己的亲生女儿——虽然平日里陪她的人已经够多了。

同辈里就她一个小孩,多得是人如珠如宝地将她看得像眼珠子似的。

艾尔海森说:“阿筠先会喊的是妈妈,然后爷爷,姨姨……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喊爸爸。”

我想了想,道:“阿筠很聪明,我觉得她应该是看得懂你们关系不太好,不敢先叫你们任何一个人,怕你们再吵架吧。”

得到答案的艾尔海森沉默了。

自那以后,艾尔海森大大降低了毒舌的频率,连卡维都不住嘟囔“艾尔海森怎么转性了”。

40.

最后过来的是赛诺。

大风纪官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身体大好,咋一眼看到他那身性感惹眼的装束我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扑过去开始动手动脚。

赛诺一把抓住我扣在他腰上的爪子,低声道:“别,孩子还看着呢。”

阿筠已经会摇摇晃晃地走路,看见陌生的赛诺,就一路跟到了房间,好奇地看我俩卿卿我我。见我们停住了,她又主动朝赛诺伸手,被抱起来后学我一样对赛诺到处摸摸。

赛诺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你看,跟着你学了吧?”

结果下一秒,阿筠一声清脆的喊声响起:“爸爸!”

最晚来的赛诺最早得到了称呼。

果然,这孩子遗传了我的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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