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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冻阅读 > 无限花烛明 > 第26章 八杀

第26章 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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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霜头一次知道人与人抱在一起会这么热,软绵的胸口处像是有一团火烧了上来。

这个拥抱和之前她抱他时完全不同,更贴近,也更让她不知所措。

感觉胸口的火要烧到心上时她将他的手拉了下来,然后推了推他,“好了,你松开,我不怕。”

陈昉初搂着她纤细的腰,手指不自觉地摩擦了一下。

新换的粗布短打很薄,她感觉到了,瞬间一阵酥麻传遍腰身,本能的给了他作怪的手一巴掌,“松开。”她羞恼道。

“啊?”陈昉初刚才就回神了,但是因为那下意识的举动又陷入到了另一种怔愣中,直到她恼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一脸窘迫,结结巴巴地应,“好、好的。”然后快速又轻柔的将她推离自己的怀抱,在她离开他怀抱的时候,脸上又明晃晃写着不舍。

她看了眼周围,确定没有人出现,将他推进门,然后郑重其事地说:“我们还没有正式成婚,还请世子自重。”

“成了。”他嘟囔道。

“什么?”她愣了一下。

就差洞房了,他想说,但看她还微红的脸色,他识相地将这话咽了回去。

他顺着她的意点了点头,又装作一脸好奇地看了看他们所在的地方,“这是祠堂?”他问她。

她松了口气,同样打量起了这间房,然后皱了皱眉头说:“看着不像。”

这间房和外面的院子一样,看上去有些空荡,正中间摆了一个供桌,上面放着两个牌位和香炉,地上还有一个蒲团,两边是几个书架,架子上零零散散放着些书卷,看那形制,应该都是经书。

乍看上去这里确实像一个简陋的祠堂,但……

“也是,祠堂哪有这么小的,还将供桌放在正门口。”陈昉初说着用手比划着门和供桌之间的距离,还没有他的臂展宽,也不怪两人刚一开门就被面前的供桌吓着了。

苏霜同意他的话。供桌和门的距离十分狭窄,狭窄到只能跪一个人。按这房间的布局,与其将供桌摆在这里不如摆在左手边。

她往旁边走了走,想去窗户底下看看,只是在她走出供桌边界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个占了半个房间的供桌后面还有地方。

“里面还有一个。”她对去另一侧查看的陈昉初说。

“还有一个什么?”他回问。

陈昉初正在供桌的另一侧翻看书架上的经书,随口回了她,却好一会儿没等到回应。

他觉得不对,赶紧将经书放下冲了过去,在看到供桌后面还有一个供桌时,他愣了一下,然后走到她身边,“你不出声吓我一跳。”

见她直勾勾地盯着供桌,他问:“看什么呢?”

他顺着她的视线往前看,看到了供桌上并排放着的两个白玉雕成的牌位。

牌位上的字是雕刻上去的,房间阴暗,他往前了些才看到了其中一个上面刻着什么。

“宋康之位。”

“宋康?”陈昉初愣了一下,“我没记错的话,安南将军大名就叫宋康,是吗?”

“我母亲闺名叫宋宁。”苏霜盯着旁边牌位上的名字哑声道。

“这……”陈昉初呆住了,“梁先生供奉你家里人做什么?你和他是亲戚吗?”

她摇了摇头,“验毒那次是我第一次见他。”

“这就奇了,非亲非故供奉别人家的牌位……”关于梁徵的疑惑又多了一个,他觉得脑袋有点不够用了。

“也许是因为愧疚……”她却想起了乔妈妈之前交代的事情。

他恍然,“对啊,他和害你舅舅失踪的事有关,有可能自知罪孽深重,然后供个牌位在家,我看那边有许多佛家经典,说不定就是他找给自己看的。”

她点了点头,眉头却皱的死紧,“去看看外面那个。”她想到外面那个被他们忽略的供桌。

陈昉初点点头,本来想着从旁边往中间搜,但现在那供桌上的牌位也许才是最重要的线索。

两人快步绕了出去,看着大供桌上的两个木制牌位。

“先考裴知聿之位。”他念右边牌位。

“先妣钱氏之位。”她念左边的牌位。

“咦,梁徵姓梁,他父亲如何姓裴,这难道不是他父母的牌位?”陈昉初疑惑道。

她没回话,他转头看她,发现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你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苏霜抬起头,“就是觉得裴知聿这个名字熟悉。”

“熟悉?”

“嗯,熟悉,但也只是熟悉,我没想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她说。

“裴知聿。”他仔细念了念这个名字,“千里知贤,淑问聿宣。倒是个好名字。”他感慨。

苏霜惊讶地看着他,这可不是什么必读不可的诗,他居然也知道。

看来他不仅武功不错,学识也是过关的。

陈昉初没注意到她带着笑意的眼神,突然想到什么,问:“这里供奉的都是和梁徵没关系的人,有没有可能这个宅子不是他的?”

“这是他的宅子。”苏霜却回道。

他一愣,不知她为何如此笃定。

她将他带去了左边的窗户下面,指着窗户底下,“你看这里。”

“咦,这里怎么还藏着一个牌位?”他这才看到窗户下面还放着一个案几。

案几上面放着一些香烛,还有手抄的经文,以及一个牌位。

牌位上写着:亡弟梁羽之位。

“这个姓梁了!”他激动地说,然后一脸疑惑,“这牌位为什么单独放在这里?”

“你记得你母妃和端王爷在那楼里说的话吗?”苏霜突然问他。

“什么话?”陈昉初看她,不知道她指的哪句。

“端王邀请你母妃去给梁家老二上香,说明天是梁家老二的忌日。”她说。

他反应过来,指着案几上的牌位说:“你不会是怀疑我三叔说的梁家老二就是这个人吧?你怀疑他是梁先生的弟弟?”

她点点头。

“这……”他犹豫了一下,“会不会太巧了一点?”

“那和王府熟识的梁家还有别家吗?”她问他。

陈昉初仔细回忆了一番,惊讶地说:“还真没有……”

“这些香都是新的,这一摞佛经的墨迹也是新的,牌位单独放在这里应该是准备祭拜。端王爷提到的梁家老二就是明天的忌日。每一点都能对上就不是巧合了。”苏霜说。

“可那个牌位姓裴啊。”他找到不对的地方,若这院子真是梁徵的,那这个梁羽确实很可能是他弟弟,但那个被称作先考的人姓裴啊。

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若他和弟弟是被这位裴姓之人领养的呢?”

他顿了一下,“你是说那两个牌位是他的养父母?”

“不是没有可能。”她说。

他没有说话,低着头沉思。

苏霜看他迟疑的表情,觉得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这样断定确实有点武断了,于是提议:“再看看这里有没有别的东西。”

他点头。

两人又分开行动,在边边角角找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次却空手而归。

“去别的地方看看吧。”她说,这只是一个院子,这个宅子有四进,他们要打探的地方还很多。

他点头说好,然后带着她往外走。

快要出院门时,他停了下来,回头和她交代:“你跟好我,梁先生真是坏人的话,这里可就是他的老巢了,如若真的出现险情,你不用管我,往回跑就是。”

苏霜惊讶挑眉,“你是要我弃你而去?”

陈昉初一噎,纠正:“不是‘弃’!是让你保全自己!”

她盯着他没说话。

看她一脸倔强不服软的样子,他无奈,“好吧,好吧,就是弃。”

她挑眉,却还是不说话。

“你别弃我了,跟好我就是,我保护你。”他妥协了。

她笑了,“好。”

看她笑了,他嘴角也带上了笑容,然后带着她继续往院外走去。

两人本以为出了院子会遇到各种阻拦,险象环生,却没想到一路畅通无阻,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就在他们要放松警惕的时候,一墙之隔的地方传来了一阵明显的脚步声。

“有人!”

陈昉初将苏霜拉到了墙角的隐蔽处。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一墙之隔的地方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听声音年纪不小了。

“没有。”这是另一个人,也是个男的,声音清脆些,但同样听着年龄不小了。

“你这懒货,明天就是小少爷忌日,你告诉我你什么都没准备?”浑厚男声斥道。

“可是大少爷没让准备啊。”清脆男声回。

“大少爷说不准备你就真不准备了?我看你是在乡下待久了府里的规矩都忘了!”

“可是大少爷说小少爷不喜欢铺张浪费,要一切从简。”

这次浑厚男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行吧,你等会儿去准备一些供果来,一切从简也不能什么都没有。”

“是,小的送完饭就去。”清脆男声应了,然后突然问,“裴管家,既然大少爷都回京了,您怎么只叫我一个人回来呢?这忙都忙不过来。”

苏霜和陈昉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原来这宅邸就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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