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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由爱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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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垂下头,浓密乌亮的头发稍向后收拢,英俊的脸上看不出方才卑微的神情。

赵景诚难得尴尬,他看向曲霖被洗脚水打湿的裤腿,热水泼在拖鞋上烫红了皮肤,昨日这人慌张跑来时,衣衫不整的样子出现在他脑海。

急切。

恐慌。

无法控制地颤抖。

看见他没有缺胳膊少腿时,握紧的拳头才被风吹开。

赵景诚捡过旁边的皮鞋穿上,不慎碰上包扎的伤口,皱起眉头。

他沉着眸子,许久,长叹一口气:“这些天多谢你的照顾。”

他想了下,决定再骗曲霖最后一次:“但我已有别的心上人。”

“祝愿你寻得良人,白头偕老。”

墙上挂着屋主人的风衣,赵景诚翻了下,没有想象中的汗臭味,于是不客气地穿着,往屋外走去,曲霖高挑的身影笔直的立在那里。

曲霖抚摸着赵景诚的脑袋,温柔地能滴出水来:“昨日我正睡着,便听门外传来警戒声,说是那匹老种马遭人袭击,紧接着你的定位便离开了曲家。”

“你这次去曲家提亲是假,谋杀曲家家主是真,我猜得对吗?”曲霖说,深沉的眼眸凝视着赵景诚。

没有哪个男人乐意被像宠物一样抚摸,赵景诚拧着眉头,躲开曲霖的手:“嗯。”

“当初我那吉先生与老种马的事向你投诚,你表现得毫不在乎。”曲霖笑了,惨惨淡淡,“之后却假借要娶我为妻为名,让我带你进曲家,方便你行刺。”

曲霖说:“诚哥何必对我撒这个慌呢?只要诚哥当时说想要曲时褚的命,我自会为诚哥带路。”

“诚哥何必骗我,给我希望……到头来,又让我绝望。”曲霖说。

赵景诚双手抱胸靠着门,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他毕竟是你生父,万一你中途倒戈,把我想行刺的消息出卖给曲时褚,我今日便不只是受点腿伤了。”

原来叶景诚从未信任过他,曲霖阖上黑眸,说不清是失望多还是痛心更多,前半辈子他一直追逐着叶景诚的身影,他原以为,叶景诚同样爱他。

曲时褚说:“罢了,你趁我睡觉刺杀曲时褚的事,我暂且不与论……”

“曲时褚死了?”赵景诚灰蒙死寂的眸子倏地一闪。

“诚哥还要和我装模作样吗?”曲霖扯动唇角,神色失望。

赵景诚摇头:“人不是我杀的。”

曲霖看也不看赵景诚,道:“当时只有你跟吉先生在曲时褚房里,你走后,曲家便召开了家族大会宣布下一任家主继承人,不是诚哥的手笔,还能是谁?”

赵景诚沉了脸色,他被迫吸入吉先生的阴气后,状态便很不好,他依稀记得他遁离曲家时,曲时褚虽然受了伤,但暂无性命之忧,更何况吉先生也在他身旁。

赵景诚眉头拧成一团:“吉先生呢?”

吉先生刚从墓中出来,正是饥饿的时候,它还要留着曲时褚给它上供,怎会任由曲时褚去死?

正说着,曲霖却闹了别扭,他拎着一个凳子,坐到烤火炉前,炉子上层烧煤下层可以添火柴,他夹两根火柴送进去,冒上的热气蒸着他湿润的裤腿。

裤腿腾起白雾。

赵景诚反应过来,曲霖是对他过于关注他人,感到不满。那人腿悬着累了,踩着炉火壁歇会儿,火星蹦到棉质的拖鞋上,瞬间燎了下后脚跟。

曲霖把拖鞋抖掉,眼神落在蹭上青黑煤灰的脚上,前后没有一块好的皮肤。

曲霖面色青黑,踹飞烧焦的棉拖,没一件事合他心意。

赵景诚眉头微拢,他从衣柜里翻找出一件洗的发白牛仔裤,递给曲霖:“换上。”

曲霖闻言脸色稍稍好些,等赵景诚转过身去,干净利索地换上牛仔裤,看向赵景诚清冷犀利的背影,眼神透着些许柔情:“吉先生也死了。”

“啊?”

赵景诚微红的唇张着,直到出声,他才发现失了态:“吉先生道行高深,谁人能杀得了他?”

赵景诚沉默地拧了把大腿,极力让自己清醒,吉先生的突然暴毙,让他有种浓烈的熟悉感,他深知这世上有一人,知道这个幻境,也能任意杀死吉先生。

但那人没有杀死吉先生的理由。

那人也不可能在这里。

若是那人进来了,必定第一时间找上他,监视他。

冷若冰霜的赵景诚,很像叶家主,那个男人如鬼魅般行走于暗夜,不动声色,平淡地启唇便能扭转乾坤。曲霖的心被赵景诚的一举一动牵引,却甘之如饴:“若诚哥想要知道是谁杀了吉先生,我会替诚哥查清。”

他流连于赵景诚的唇,微微吐息,剥去自尊,又一次不知疲倦地挽留爱人:“就像我们曾经一样,诚哥不想脏手的事,我来替诚哥做。”

只要叶景诚答应,他可以既往不咎,忘记叶景诚骗他的事实,继续像个傻子一样待叶景诚好。

他自甘堕落,只求叶景诚能再把他当玩物欺骗。

赵景诚拒绝:“不用。”

若真是何江华干的,曲霖穷极一人怕也找不出蛛丝马迹。

况且,赵景诚有些头疼,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吉先生都死了,为什么幻境还未结束?难道左世杰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不止一人?

想起一团黑雾的吉先生,白嫩的小手从黑雾里钻出,整只小手比他巴掌还小,操着稚嫩的童音叫嚣着要娶他,赵景诚脸上的表情快绷不住了。

失魂落魄,脊背仿佛被巨石压弯。

鬼晓得接下来还有什么歪瓜裂枣等着他品鉴?

歪瓜裂枣不可怕,就怕道行高,他打也打不赢,逃也逃不掉,捞不着钱还平白挣扎出一身伤。

医药费也是要花钱的。

赵景诚头也不抬,开口说:“你我就此别过。”

曲霖沉默。

赵景诚走出房间,木头搭建的房子估计是守山人的家,前院用铁丝网围了个鸡窝,几只鸡尚未打鸣,便被人射杀,血淌了一地。

一群黑衣男围着木屋,整装待发。

见赵景诚从屋内出来,黑衣男迅速掏出手木仓,阳光下黑色的木仓流转着黑曜石般的光晕。

此时,犹如困笼之鸡,稍有不慎便会血溅当场!

赵景诚孤冷的脊背笔直,屋子里,就只有他和曲霖俩人,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派来的人。

看来曲家的家族大会上,选定的家主继承人便是曲霖。

曲霖自始至终没告诉过他,即便曲时褚把他排除在家主候选人之外,他还养了群乐意在关键时刻力挺他的狗腿子,曲家家主之位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诚哥不会以为,我做事不留后手吧?”曲霖从木屋里出来,一只脚穿着拖鞋,一只脚踩着泥土地,他面无表情地落在赵景诚脖颈上的病白。

“我本是想用曲家家主之位,讨诚哥欢心。”曲霖无奈地说,“不过,若非留了这一手,我如今恐怕就要被丢弃在山野里,喂狼了。”

赵景诚:“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哈哈。”曲霖眼睛都红了,“我想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我这辈子干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了你叶景诚!而你是怎么糟践我的?”

曲霖:“我不想做什么,我什么都不想做了,我只想让诚哥继续把我留在身边。”

赵景诚骂了声,微凉的触感摸上颈项,赵景诚后勃颈的那块肉,霎时软了下来,像只被拎起来的小猫,看起来乖乖的,有点可怜。

腰部被有力的手臂钳住,那人力道很大,动作越来越激烈粗鲁,带着报复的快意。

“曲霖!”赵景诚一介术士,挣扎了下,竟然没挣脱!

粗糙的胼胝,终于放肆地流连在垂涎已久的软肉,揉捏着这人最脆弱的地方,占有欲疯狂滋生。

曲霖哑着嗓子:“叶家主,看来今日还得再请你回曲家做做客,商议一下……”

说到一半,曲霖不等他有所反应,突然拎起他的衣领,下手很重,撕裂衣领时明显勒红了他的脖子。曲霖看着那后背袒露出如雪般病态的肌肤,心中的烦躁越发堵的慌,刺目的吻痕如暴雨般在光滑的后背溅开了花。

赵景诚骂得很大声,越挣扎,曲霖就加大了力度,动作越大激烈。

最危险的部位被人拿揉捏,赵景诚冷若冰霜的清美面庞,略微带着慌张与茫然,陌生的触感被人强加在后背。

赵景诚做过最出格的事,就是偶尔早上躲被窝里,浅浅用手疏解一下,次数掰着指头都能数过来。

此时被人强硬地搂着亲后背,这人还是个男的,还是当着一群男人的面!

他没经历过这种事,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吓蒙了。

把手的曲家人流露出尴尬,他们有些人也听说过新家主好像和叶家的凶神家主,有点隐秘的关系。

木仓口还怼着叶家主呢,他们的新家主就旁若无人的,对着人家发情了。

手里的木仓成了烫手山芋,抬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后背落下的是吻,还是咬,已经分不清了,当着一群人的面,赵景诚面色冲红,当饱满的耳垂被重重咬一口后,他明显瑟缩了一下。

曲霖动作一僵,整个人毫无征兆地从暧昧中抽离出来,啧了声,推开赵景诚。

赵景诚眼睛缓缓睁大,他还嫌弃上了!

那双漆黑的眼睛意外地没有情色,冷得像结了冰,变得如同低沉阴暗的鬼,一群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谁也猜不透他为什么突然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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