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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三杀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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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晨归来的悄无声息,连林爸林妈都不知道。

等她在家门口出现,林兰香愣好一会:“我猜你这段时间要回来,怎么回来不打声招呼,不叫你爸、有归去接你。”

“婆……婆……妈……妈妈……”小鱼儿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肉嘟嘟像个球,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她认出林语晨的声音。

林语晨的眼里瞬间湿漉漉,含笑绕过林妈,一把抱起女儿,还挺沉。

“小鱼儿,还记得妈妈呀,长高变胖了。”

林兰香又气又好笑:“她怎么会不记得你?每次你打来电话,她都听你的声音。你也是做妈的人。这次回来就不去吧?妈不求别的,只求你在家平平安安。”

小鱼儿抱住林语晨的脖子,吧唧亲在她的脸上:“妈妈……妈妈……”

林语晨回亲她,心里满满是爱。

“妈,不去了。我离开小鱼儿,才理解你。放心吧,往后我都不走了。”

林兰香松口气,交待家里人的动向。

“有归和你爸上班呢,得五点回来。正好你看娃,我去买点菜。咱们今天吃顿好,给你接风。”

“好。”林语晨等林妈出去,抱着小鱼儿开始挨个打电话。

淳于芳一听说她回来,先是高兴再是麻麻的,怕林语晨算账呢。

“我在深市呢,近期赶不回去。你找宝黛姐问禾梦筑工的情况,她在灵市。”

林宝黛的秘书说她在上庭,得明天才回公司。

林语晨打一圈,只找到李丽珍。

师娘亲热地说:“你回来就好,大家都盼着你呢。灵江计划啊,进行着呢,放心吧,没事。你回来后想去哪个高校任教啊?”

林语晨:……同师娘说话就是不一样。别人躲话题,她给你绕上去说得明明白白,结果啥消息都没得到哎。

等挂断电话,林语晨累了,抱起巴拉腿的女儿:“小鱼儿,你妈我是彻底脱节了。”

“咯咯,妈妈……吃……”

林语晨看着她扒拉桌上的水果,无语地扶额:“我给你切条,让你磨牙。”

林大宝先下班回来,见林妈在做饭,女儿在带娃,高兴大了。

“晨晨回来了,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林语晨嗯嗯两声:“爸,不走了。”

林大宝的心也定了。

“晨晨,爸跟你商量个事。咱们找个时间回老家,把老家拾掇拾掇,建个三层小楼房。往后回老家过年,一家人住几天,怎么样?”

林语晨自然说好:“灵江扩路修到哪里了?”

林爸是个消息通。

“应该是到山童县吧,我觉得还要两年才能到江源县呢。”

林语晨哎了声:“这进度不快啊。”

“是啊。听说建筑单位没钱,市厅那边拨款又慢。你知道现在上面的钱都在几大特区,灵市虽然发展早,但地段决定上面的关注目光,决定款项最终流向嘛。”

林语晨了然:“以灵市目前的税收启动这么大的工程还是勉强。”

“谁说不是呢。上面的人脑子一热就做事,哎……”林大宝趁机吐槽两句,“不过到底是民生大计,路造好,江源县的造纸业能发展更好。”

林语晨揪着的心也稳了。这消息说明淳于芳、李丽珍没说慌,借用灵江计划拖垮楚氏,进展情况确实非常顺利。

赵有归推门进来,西斜的太阳给他镀层金光,模糊半张脸。

人没完全进门,已经先问:“爸,晨晨到家吗?”

林语晨赶在林大宝说话前奔向入厅的男人,笑嘻嘻地扑进他怀里。

赵有归看着奔来的妻子,已经听不见林大宝的“到了”。一把接住林语晨,紧紧地搂进怀,望着她笑意盈盈的脸,心间充盈爱意。

“语晨,对不起,我没去机场接你。”

林语晨拍着他结实的后腰,嘟囔:“江姐告诉你吧?我明明同她说不要告诉你。”

赵有归挽住她的手臂,拉开距离细细地看她,目光瞥见林大宝和林兰香抱着小鱼儿走开,再忍不住亲在她的额头:“我是雇主,要求江练汇报行踪。往后,咱们一家人整整齐齐,再不分开。”

林语晨感受他的温暖,轻轻地点头。

只是,沈妈妈的仇还没报呢。

*

1985年的冬天,林家整整齐齐回赵家村过年。

因着来年林大宝想要造房子,大家要在老房子里住最后一年。

赵有归亲自开车带大家回老家,沿途路不太好走,因为修路计划,不少路段都出现拥堵的情况。

林语晨望着沿江的窗外情景,默默地拉起唇角。情况似乎比预计得还要好。不知道楚家今年好不好过?

回赵家村后四邻都迎出来,想要帮林兰香搞卫生,被谢绝。一家四口大人兼小朋友一起搞卫生。

林兰香看着外孙女抓石子赶紧奔过去:“囡囡啊,你做啥呢?”

“奶……扔……”小鱼儿做个扔的动作。

林语晨抱着床单晾栏杆上,莞尔说:“妈,我让她扔大石子呢。”

“你个心大的,回头她给你吞了怎么办?行了行了,你带小鱼儿出去玩,我来晒。”

“哎,这可是你说呀。别说我没干活哦。”林语晨打开被单晒好,捞起笑嘻嘻的女儿就出家门。

“囡囡,妈妈带你去县里姑姑家玩。”

“好……”小鱼儿断断续续应声。

林语晨直接开赵有归的老吉普车上路。

赵有归从自家里出来,回丈母娘家发现老婆孩子不见:“妈,语晨和小鱼儿呢?”

“她不在院子外吗,我以为她们去找你呢。”林兰香发现院外的车子不在,“嗐,一个没看住又跑了。”

林大宝走完熟人家回来,听到两人的谈话:“有归,你快去县里找找看吧。晨晨做事没轻没重,估计忘记去年吃的亏。”

“我知道了,爸。”赵有归快步跑出家门。

院子里,林兰香不解问:“去年吃什么亏?咱们晨晨吃过亏吗?”

林大宝知道瞒不住,就把林语晨晚回来的事解释一番。林兰香听后气得提起扫帚:“姓楚的?我找他家去。大家都是一个村,竟然做这么缺德的事。这是犯法。”

林大宝赶紧拦她:“行行行,这事有归已经解决,放心吧。”

*

林语晨没有去楚家,上县里兜一圈,买些家里需要的东西。

她又打电话问张茉莉的动向,唐琪说她今年不回家过年,在京市的四合院住着。

林语晨猜她在躲赵晓鹤,又打给淳于芳,芳芳表示大年三十才回来。

“呼……”林语晨低头看着巴拉住大腿的女儿,“囡囡,妈妈突然觉得……过年好无聊啊。”

“林语晨?”张天鸿路过电话亭时还以为看错,竟真是她。

“天鸿哥?”林语晨惊喜地望去,“正想去你的酒吧看看呢。”

“你去酒吧看我带个小不点啊?”张天鸿被她说笑,强行抱起扭扭捏捏不让碰的小鱼儿,“过年两岁吧,喊叔叔。”

“哇……”小鱼儿不给他面子,呱呱哭。

张天鸿哄不好,赶紧把她还给林语晨,笑说:“叔叔太威武,吓到小不点。有归呢?”

“在家呢。我带她出来买点东西。今年在老家过年。”林语晨应着他的问题,与他一起向酒吧走去。

张天鸿带她走外间的楼梯,上二楼的露台。

“现在流行露台喝咖啡用餐,所以改建了下。你们啊,结婚的结婚,带娃的带娃,已经不适合在酒吧聚会。”

“难不成你结婚了?我没收到消息啊!”

“没呢。明年三月订婚,到时候你和有归一定要来啊,带上小不点。”张天鸿让服务员拿来零食水果,给小鱼儿带上。

“行,我和有归必须来。女方是谁啊?”林语晨笑嘻嘻打听。

“王婉婉,婉婉爸爸和我爸是老朋友。”张天鸿不多说,“对了,赵晓鹤那家伙今年来我家拜年吗?他吓得茉莉都不敢回家。”

“我真不知道。我可答应茉莉站她那边了。说起来,以前都是你不让茉莉回家。”

张天鸿哂笑:“这都是过去的事。如今已经没事。她想回就回,想去哪就去哪。”

这句话让林语晨明白张天鸿已经彻底解决张家潜在的隐患,再不会有张家灭门案。

张天鸿说这句话也是让林语晨明白:你们所担心的陈河已经废了,再不是张家的对手。

两人正聊着江源县的变化,赵有归急奔上来,看到老婆、女儿都在,脑海里各种可怕的场景瞬间消弭,紧绷的精神也松下来。

一把拉起不明所以的林语晨,紧紧地抱着她。

林语晨看向一脸兴味的张天鸿,拍在赵有归的肩头:“你干什么呢?天鸿哥看着呢。”

“管他!”赵有归放开她后轻吐口气,再抱起小鱼儿,这才看向张天鸿,“你怎么在县里?”

张天鸿好笑反击:“我在县里不奇怪,你回来不通知我才奇怪吧,不把老朋友老战友放眼里?

你这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我要抢你老婆孩子嘞。”

林语晨反应过来赵有归这副样子是什么意思——男人的患得患失。

“有归,我在家整理东西,发现日用品不够,带小鱼儿出来买些回去。”

“我猜到了。”赵有归抓着她的手坐回椅子,“买好吗?没有的话,我们一起去买。”

“嗯。买好了。半道遇到天鸿哥,来他店里坐坐。”林语晨反握着他的手,条理分明地解释着。

张天鸿听茉莉提起过去年林语晨在国外发生的事,也明白赵有归这反应是什么意思。

“有归,晚上留下吃饭,我打电话给祁连,咱们聚一聚怎么样?”

赵有归看向林语晨,眼里问着:可以吗?

林语晨看着手里的孩子:“不然,我先带小鱼儿回家吧?”

“不用。”张天鸿笑起来,“祁连家孩子比小不点大,他老婆孩子一起来。我把婉婉叫来,大家正好认识认识。有归,明年三月二十五,我和婉婉订婚,你们一家都要来啊。”

赵有归笑:“定了?恭喜啊。”

祁连带一家四口,妻子是县中学老师,儿女是小学生,挺幸福一家。

赵有归也是后来明白,祁连不留在市里甘愿下县,因为妻子的工作就在江源县。

王婉婉独自前来,挺温婉知性的女人,颇有唐琪的气质。

她和张天鸿站一块挺相称,一文一武,让人觉得登对。

晚餐过后,林语晨开车带赵有归和小鱼儿回家。

赵有归喝点酒,有些熏,但紧紧地抱着女儿坐在后座。

林语晨从后视镜望去:“有归,天鸿哥说他解决那些隐患。”

“嗯。国企那个陈河染上赌瘾,借高利贷还不了,跳江轻生了。”赵有归说完沉默。

林语晨微顿:“你是因为这事疏远他?晚上,我看你们好像不像以前那样亲热。”

赵有归扯起唇角,眼神幽幽:“语晨,如果有一天我也变成那种不择手段的人,你会讨厌我吗?”

林语晨有些难过,赵有归还是违背他的初衷,而带给他这些改变得是自己。

“有归,让你不断违背原则的罪魁祸首是我。”

赵有归意动,倾身去挽她的手臂。

“哎,干嘛?我开车呢。”林语晨一手拍他的爪子,一手抓紧方向盘。

“我想抱抱你。”赵有归憨憨起来。

“不行……放手。”林语晨真是服了。这家伙的酒量还是这么差。

“哇,呜呜……妈妈……”小鱼儿哭了,差点被爸爸挤进驾驶座椅的靠背,不舒服就大哭。

“囡囡不哭……”赵有归的酒精瞬间压下去,抱着女儿哄。

林语晨早就发现赵有归是个女儿奴。

晚上,俩人躺在床上,林语晨枕在赵有归的肩头:“有归,不要因为我再违背你的初衷。不然,我重生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重生归来,我想遇见像你这么好的人啊。

赵有归轻声答应,搂着她入睡。

年前,林语晨和淳于芳、李丽珍、林宝黛聚了一场。

张茉莉死活不肯回灵市,禾凉梦被林信华带回家。

而这次聚会,林语晨全面了解灵江扩路工程的进度,以及各方材料商、银行等情况,再有晨芳内部的资金储备,做出相应的战略调整。

年后,赵有归得回海市上班。

林大宝和林兰香商量后决定留下,但是,俩人催林语晨和林悦跟着有归回海市。

自赵有归提出那个问题,林语晨知道他的内心有些过不去的负担,想很久,决定做些事提高下俩人的幸福感。

她对有归说:“今年,我想提前实施新农村建设方案。这个事由我带头联系新建造纸厂和印刷厂,以集体共建的方式实施新建村新农村计划。”

赵有归稍许愕然,随后点头:“好。如果需要帮助,你找……”

林语晨点住他的唇,含笑说:“有归,事利国民,人心所向,我相信不需要那些特别的外力,事情也能办成。

所以,你不要有压力和负罪感。

如果这一生你真得有所违背,一定是因为认识了我。”

——所以,你的心理负担让我和你一起承受吧。

赵有归搂紧她:“语晨,我知道底线在哪里。”

“好。我和爸妈、小鱼儿都希望一家人团团圆圆,永远在一起。”林语晨亲在他的下颚,“你可答应让我留下啦,不准反悔。”

赵有归莞尔,鬼灵精的妻子啊,和小鱼儿一样大。

等老公走后,林语晨找到赵晓鹤,邀请他加入计划。

赵晓鹤听说她的方案,想起当年的造纸厂计划,一波三折、花落集体。

这次目标直接奔集体。

他立马答应:“好啊。当年,你和我的造纸厂计划没能实现,现在咱们干票大的。”

林语晨与他拍掌:“接下来,村委那边的工作还是你去忙。我负责外面的勘察、工程队,以及材料商,先一步谈妥家电采购等工作。

全套房子造价和软装出来,再同村民们汇报,说服力度更大。”

赵晓鹤拱手:“咱们消失几年的语晨又回来了。若是茉莉也能参与……”

林语晨不听他提茉莉,拍他肩头:“送你一个字,熬。不然,你先结婚,”那你就输了。

赵晓鹤明白她潜在的话意,鼓起干劲:“我去找二叔。”

两人一拍即合,各自忙碌。

三月底,赵有归赶回灵市参加张天鸿的订婚宴,与林语晨小聚两夜。

听她说起最近忙碌的事宜,他鼓励她:“你有那么多的社会关系,集结资源共建新农村,对你来说是好项目。

这份邀请函,怎么处理?”

“海交大?”林语晨打开信函,邀请她入职新开的心理系,“哎呀,若是应聘的话能和你在一个城市工作生活。”

“嗯。”赵有归发现她的眼神露出怀疑,举双手,“我什么都没干啊,但是,打听了下,好像是你导师的手笔。”

林语晨已经猜到信函背后的周折:“一定是导师觉得我的案例有趣,又问禾凉梦,通过她知道我的近况,帮我写介绍信。哎,我要辜负他了。”

赵有归听明白话意,生出些许可惜,又展颜:“我想到了。所以帮你回掉信函,向学校说明你手头有工作计划,得等几年才会考虑这份不错的工作。”

“这不就是变向的拒绝嘛。人大学还能等我几年啊?”林语晨又委屈上了。

赵有归摊手:“那你现在去上岗,我求之不得。”

“咿!!!!”林语晨捶他,笑起来,“当年,我和师娘商量时,规划得就是这样一条人生道路。可是,”目光看向赵有归,挽着他亲热地说,“你改变了我。”

“……我觉得当大学老师挺好。”赵有归扬眉,“我们一家人还能在一个城市。”

“不,有比那更好的工作。”做你的妻子、小鱼儿的母亲、父母的孩子,为家乡做小小的贡献,再保护好你的内心世界。

此刻,林语晨笑得宛如小太阳。

赵有归宠溺地看着她,与她一起笑得灿烂。

张天鸿订婚的场面挺大,报纸也做宣传。不过,有一个人——林宝黛在失意买醉。

林语晨接到禾凉梦的电话,不及同茉莉寒暄,赶场到林宝黛在的酒吧,好奇问:“你怎么喝这么多?你很少失态啊。”

林宝黛苦涩地笑着,眼神里是少见的落寞:“他订婚了。我的暗恋无疾而终,往后心得自由,不该庆祝一下吗?”

林语晨听完她的故事才知道林宝黛和张天鸿有交集。两人自去年宴会场后在灵市有过几次碰面。

林宝黛失落地喝着酒:“他是第一个让我想撇开男女SEX,想用心去爱的男人。可惜,我出现得太晚。”

“你没有向他表白?”

林宝黛摇头:“我试探了。他说他喜欢安稳,不喜欢冒险。可是,我觉得他是一个应该充满冒险精神的男人。我不明白,但是,我选择尊重。”

林语晨想起当年被林裕宝劫持、张天鸿命悬一线的经历。或许那次过后,生与死彻底改变张天鸿的人生观。

“你可是不婚主义女性。”

“是啊。后来,我为挽回面子,跟他说:婚姻是女人的坟墓,孩子是女人的枷锁。我不会傻到踩进墓地,自套枷锁。即便因为爱情结婚,我也不会要束缚。

呵呵呵……呜呜呜……语晨,我好难过……呜呜……”

林语晨抱着大声嚎哭的林宝黛,轻拍在她的肩头,无言地安慰她。

翌日天亮,林宝黛醒来又是那个干练女性,重回律所上班。

与张天鸿的邂逅,只是她人生道路上路过的美丽花朵,欣赏过,便已是美好。

往后两个月,林语晨邀请晨芳旗下的小建筑单位组成团队,勘察新建村的地形,对设计队提出设想:“我想要把现在的泥土小平房改成三层高平顶楼房,适合本土一家双孩两老人的家庭生活模式,整个社区按欧美小区的规划建造。以这个为前提,设计整个新建村的用地规划。”

四月份,赵晓鹤和赵松林拿到新建造纸厂和印刷厂的投资,再向江源县县政府正式提交用地规划审批资料。

县政府是真没想到新建造纸厂有这么大的决心去改变整个农村,一开始都不敢批复。

县委召开几次会议商讨这事,等林语晨的团队拿出整体、独栋报价单,以及村民的同意改建书,才决定让他们放手一搏。

说实话,林语晨利用人脉拿到优质便宜的电视机、录音机、冰箱、洗衣机报价……这些笔笔加起来连县委人员都心动,恨不得搬进新建村。

当然,林语晨也遇到麻烦。

灵江计划扩路会经过新建村,沿塘内外几家舍不得拆,觉得政府拆迁报价会更高,受益更大。

赵松林带林语晨亲自做几家的思想工作。

但是,这些人一致认为公拆赔偿更高,私拆还要投入一笔钱造房,极其不划算。

林语晨:“你们可以不签字,我们也不是一下子拆全村,而是以五户为单位分批拆建。等灵江扩路修到我们这,你们对比商量过后再决定不迟。”

路修到这,拆迁村民拿到款项还是要在塘内建房。

几家听后赞林语晨想得周到,夸赵松林会带人。

群情、方案落实。

林大宝、赵松华、赵松林,赵小翠和王蓉花五家优先开始拆建,也是给村民们打个样,免得其他人家不安心。

林语晨与禾凉梦“暗通款曲”,让货车把建筑材料一批批运来,用得拉车队还是赵松海的单位,省下好大一笔开支。最主要林语晨买得都是楚氏对接的建材单位,她要让楚氏在修路过程中没有建材可用,除非从外省调运,而这加大楚氏修路的成本。

楚邵得知建材商把材料卖给新建村,气得直接找对方要货。

建材商实在提供不了,提出可以外省调货,但是每吨提价30%。

邵仁文听后直接开骂:“你们想钱想疯了,我们这是市政工程。什么工程都得给我们开道。”

材料商怎么都是赚钱,笑嘻嘻:“那边也是啊。何况,不止你们几家,别的地方也在动工,真没材料。另外,你们楚氏要不要把前面的账清一下?”

邵仁文哑口,看楚邵离开,追上去:“大侄子,怎么办?若是停工,一天得付工人多少工资啊?以前在苏市还能拖欠他们,现在不行啊,影响我们楚氏在市政厅的形象。”

楚邵气地踢车轮胎:“你找禾凉梦,问她第二笔资金什么时候到位?”

几天过后,邵仁文根本联系不上禾凉梦,去禾梦筑工的单位找人,也没找到人。

楚邵得不到银行的回复,反被催缴利息,只能再找林菲儿。

他合计过赵楠天加上单剑雄的钱,以及这些年天上人间、千金别墅赚的利润,起码在八百万左右。

对于赵楠天来说,工作一亿年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林菲儿答应帮楚邵尽快把赵楠天的赃款以空壳公司的名义抽出来使用。

只可惜,赵楠天已经知道材料商那边出问题,察觉到林菲儿的异常举动。

自从林菲儿和楚邵再次结合,她的爱情青春一夜间回来,隔三差五去楚氏找他。

次数一多,赵楠天也有所察觉。

楚邵等林菲儿两天,账面上还是没拿到钱,不得不找上门。

林菲儿窝在别墅角落,一看他来,直奔过去扑他怀里,眼泪吧嗒吧嗒掉。

“他打你?”楚邵发现她鼻青脸肿,气得脑壳痛。

“他发现我在动存款,逼问我想要做什么。”林菲儿抹泪,“我跟他说现在很多公司会向社会募股,可以买来做投资,他好像信了,没再追究。”

楚邵阴沉眸色:“恐怕他已经猜到了。”

“那怎么办?他会杀了我。”林菲儿紧张说,“不然,我们走吧,带上飞成一起离开这。”

“走?我所有身家、我妈这几年的收入都投进去,怎么走?他不敢下死手。你手里拽着他这么多的把柄,握着他海外的投资账户,他不敢做太过。”楚邵暗吸口气,“算了,你先别动那些钱。”

“那你怎么办?银行不肯借款,市政拨款又慢……”

“我另想办法。”楚邵头也不回走了。

林菲儿捂着脸痛苦地哭着。

半小时后,赵楠天赶回来,二话不说又打过去。

赵楠天阴狠地说:“吃里扒外的东西。他来过对吗?林菲儿,我当你是宝,你们当我是傻子。”

“没有。”林菲儿哭着躲他,却被抓住后掼倒在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楚氏干什么?你和他上床吧?”赵楠天气疯,捞起客厅的台灯就砸去。

林飞成从外面回来,奔来推开赵楠天:“你别打我姐。你敢再动她一下试试?”

“臭小子,吃谁喝谁,谁供你读书?敢怎么对老子说话。”赵楠天气红眼,连林飞成一起砸,“你们姐弟都是白眼狼。”

“啊……你别打他。”林菲儿尖叫。

林飞成的眼睛被额头留下的血染红,宛如饿狼般凶狠地盯向赵楠天,眼里蓄上杀意。

赵楠天微怂,往后退小步,紧接着是更大的暴怒。

他被苏市的小人威胁有受贿证据就算,如今回家还要受这姐弟俩的气,凭什么?

抄起摆台上的电话机就砸去。

“啊……”林菲儿拥住弟弟,替他挡了。

林飞成看着姐姐哭肿的眼睛、发青的唇角、暗紫的脸颊、被砸的肩头……捏紧脚边的电话听筒线,等赵楠天背过身撕扯领带时猛扑上去。

“飞成,啊……你干什么?”林菲儿想要阻止弟弟,却被可怕得一幕惊愣在原地。

林飞成用电话线死死地绕紧赵楠天的脖子,往后一跳,把赵楠天后拖砸地。

赵楠天摔得这下够狠,一时喘不上气,也给林飞成机会。

林飞成把他的脖子缠得更紧,周身全是杀气。

“啊……”

赵楠天手扣电话线却无法挣脱,瞳孔死盯向林飞成,眼里也开始杀意腾腾。

挣扎几下,意识到林飞成杀人的决心,不得不瞥向林菲儿求救。

“啊……”

林飞成知道,这次不是赵楠天死,就是姐弟俩人死。所以,赵楠天必须死。

林菲儿回过神,想拉开林飞成,却对上飞成赤红的眼睛,一下子僵立住。

脑海里回荡林裕宝被枪决前的叮嘱:照顾好弟弟。

她哽着喉口的惊恐,抄起花瓶,砸在赵楠天不可置信的脸上。

“……去死吧!呜……啊……”

赵楠天松了抓线的手,鼻子流出血,抽搐几下,彻底断气。

林飞成拽了很久才松开电话线,喘着粗气,盯着赵楠天死不瞑目的脸往后缩。

林菲儿爬起来,扶住林飞成,抹着他掌心上勒出的血痕:“没事,呜……飞成。人是姐姐杀的,跟你没关系。”

林飞成愕然看去,眨眨眼,眼里的赤红稍退,竟笑出声:“呵,姐,你记住,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不怕的,这不过是第三个死在我面前的人,不怕的。

“飞成?”林菲儿发现弟弟的目光没有焦距,赶紧说,“姐带你去医院处理伤口,姐带你去找赵晓琳。”

林飞成的眼神顿时清明,深吸口气,开始冷静:“姐,我们先把他处理,订机票,去国外。姐,我们离开这里吧?”

林菲儿想起林飞成曾经说过这句话。从前她舍不得爱情、舍不得赵楠天带来的尊荣,现在她想让楚邵离开,他却说赵楠天不敢下死手。

可笑!赵楠天不下死手却可以不断打人对吧?

呜……楚邵还是这么绝情,明知道他绝情还要陷进去……呜……

为飞成,林菲儿觉得应该离开灵市,重重点头:“好,姐答应你,我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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